刚到暨城城门外,躺在钟期怀中昏睡的钟离就醒了。
于是一进到暨城城门,他就听到马车外罗家派人来迎接的消息。
钟离因为前世钟期的牢狱之灾,对罗家全无好感,甚至有些戒备,所以在罗家管家开口邀请后,立刻睁开了眼睛。
“大哥,我记得暨城有咱们家的酒楼是不是?”
钟离生怕钟期答应入住罗家的事,所以不等钟期给马车外罗家管家回话,抢先开口道。
“是有一家酒楼。”钟期答道。
“大哥,我想去咱家的酒楼。”钟离从钟期怀里起来说道。
钟期唇角含笑,“好,听你的。”
等候在马车外的罗家大管家听到马车里的对话,忙开口道,“钟大少爷,我们家少主早已备好酒席,就等您...”
“去回禀你家少主,子瑜连日赶路身子略有不适,今日的酒席怕是要辜负美意了,改日我带着子瑜定当去府上赔罪。”钟期不等罗家大管家话说完,便开口说道。
罗大管家忙道,“钟大少爷这是说哪里的话,既然钟小少爷身子不适,宴席可不用去。不过府内已经备好您二位的卧房,大夫也都是现成有的,不如...”
“大哥,我想住咱家的酒楼。”钟离不想听罗管家说下去,故意打断他的话。
两次被打断话,罗管家心里虽有不悦,却又没敢表现出来。知道今日定是请不去钟家两位公子,也不再多说下去。
钟期见马车外没了动静,便知罗管家是知难而退。
他也不好太拂了罗家人的面子,伸手撩开帷裳,对马车外的罗管家回以歉意的笑,“子瑜身子弱好,我自然要多迁就。你回去告诉你家少主,等子瑜身子好些,我们二人再去拜访。”
“是,是。”罗管家笑了笑,“一切还是以钟小少爷的身子为主。”
“那我们就不耽搁了。”钟期冲罗管家微微颔首,随即吩咐道,“启程去福海街钟家酒楼。”
得了钟期的吩咐,马车缓缓开始行驶。
马车内,钟离松了口气。
“子瑜,就这么怕我答应了去罗家?”钟期看着钟离紧绷的小脸松开,不由笑道。
钟离忙点头,“嗯,我不想住在罗家。”
“可即便不住也总得去拜访一下的。”钟期说道。“钟嫣嫁在罗家,我们即来了,总需去看一看。况且,我还要与罗翼商议祖宅手续一事。”
钟离心里明白逃不了去罗家的一趟,但去吃顿饭和住在罗家还是有区别的。
只要不住在罗家,总是好一些。
“大哥,我们要在暨城待几天?”钟离问。
钟期伸手摸了摸钟离消瘦的小脸,叹了口气,“等你身子缓一缓。”
“我很快就能歇息过来。”钟离忙说,他一心想着要邺城见韩衍。
“嗯,那等你歇息过来,再看大夫怎么说。”钟期有些敷衍的说道,没给钟离准确的日期。
钟期知晓钟离想要赶紧去邺城找人的心思,可邺城那边还没有给他消息找到林殊,他不想钟离去了邺城再见不到人受了打击,因此而伤了身子。
两人各怀心事,却彼此未曾说破。
所以钟期并不知他要找的用了假身份的林殊,实则是叫韩衍。
而钟离也并不知,原来他的大哥钟期已经知晓韩衍用的另一个名字‘林殊’是假身份。
在钟家酒楼休养了足足三日,钟离脸上才堪堪有了些颜色。
这三天里,钟离非常听话,每日被大夫扎针治疗也不喊痛了,顿顿喝苦涩的汤药连眉都不皱一下。
甚至听从大哥钟期的话连床都没下过,更别提出门了。
也是在这三天里,钟期等来了邺城再次传来的消息。
“大少爷,我们派去林府打探的人都无缘无故消失了。”李管事低下头不敢直视钟期凌厉的目光。
钟期面色阴霾,“看来这林殊是有几分本事,悄无声息就把我们的人除去了。”
“想来那林殊身份...不一般。”李管事说道。
“再不一般又如何,他既敢招惹我钟府,就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钟期声音冷冽。
李管事不由抬头,“大少爷是想...”
钟期眸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亲自去林府拜访这个林舒。”
“大少爷打算何时启程去邺城?”李管事问道。
“待我去罗家商议完事以后。”钟期说道。说完,又对李管事吩咐道,“你先传信给邺城咱们的人,莫要再去林府打探,一切等我到邺城再说。”
“是。”李管事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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