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破庙惊魂

037 破庙惊魂

路人甲：“七月半，打火镰儿 ，火镰花儿，卖甜瓜。甜瓜苦，卖豆腐。豆腐烂，摊鸡蛋。鸡蛋鸡蛋磕磕，里面坐个哥哥。哥哥出来接鬼，里面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烧香，里面坐个姑娘。姑娘出来串门 ，掉了脑袋回不来。

七月半，送鬼魂儿。鬼魂送了，关鬼门。鬼门关，卖豆腐。豆腐烂 ，摊鸡蛋，鸡蛋鸡蛋磕磕，里面坐个哥哥 。哥哥出来收.尸，里面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烧香 ，里面坐个姑娘。姑娘出来喊魂，吊在树上回不来。”

苍老的声音配着着古老的童谣，的确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童梦瑶已经变了脸色，不由自主地搓起了鸡皮疙瘩，好在高大诚是个知冷热的，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一向叽叽喳喳的二宝也受了惊吓，半天没有言语。

李婉柔也好不到哪去，她的脸色苍白，仿佛被抽尽了力气。她心里明白，史燕的惨死，只是一个开头，难道还要牺牲更多的人么？

元芳没有多说什么，只一个拥抱将她紧紧包围，这个时候，她是脆弱的，怀抱，比什么都来的实在。

狄仁杰的目光如炬，环视一周，似乎只有李婉青最为镇定。许是因为医者的缘故，她的心性远比一般人来的坚定，也更为倔强，狄仁杰暗自补充。

狄仁杰：“凶手巧妙的利用童谣杀人，看似天衣无缝，实则不然。你们看，这也暴露了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以及，她的死法。”

狄仁杰的嗓音浑厚有力，仿佛一颗镇定的药丸，一下子击退了恐惧。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元芳。

想那当日红衣出尘的京城四少之首，智商更是超绝。他略微一想，便知晓了其中的环节，王元芳：“狄兄的意思是，凶手的下一起案子，便是这童谣的下半部分？”

狄仁杰点头赞许，颇有几分英雄相惜的意味。又听得元芳朗声说道，王元芳：“此外，我倒觉得梦熙姑娘的事故不是偶然。”

高大诚：“正是，若不是那偷儿穿了梦熙的衣服，只怕事情还要两说。”高大诚因着童梦瑶的缘故，对童梦熙也多了几分怜悯之心，众人心知肚明，倒也没有戳破。

王元芳：“其实，我们大家想的都有道理，李润楠的确是一个破案的关键，这梦熙姑娘此次逃过一劫，暂时还是安全的。眼下，更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和李润楠有关的第三个人。”

李婉青：“第三个人？那会是谁呢？”李婉青出言问道。

狄仁杰：“是啊！这第三个人究竟是谁，我们现在还毫无头绪啊！”狄仁杰微微叹了一口气，一筹莫展。

李婉柔：“这第三个人，会不会是李润楠的心上人啊？”李婉柔状似无意间提起此事，心惊胆战。

狄仁杰：“心上人？是啊，史燕姑娘与梦熙姑娘都是与李润楠有过婚约的，那这第三个人，会不会就是李润楠的心上人？” 狄仁杰接过话茬，双目直视李婉柔。

李婉柔：“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哪里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谁？”

李婉柔这话倒是说了假话，前几天晚上儿，她才跟着童梦熙，一不小心撞破了李润楠与秋烟的恋情。

压力山大，李婉柔暗自翻了白眼，李婉柔：“不就是……那个神姬……哎呦，那个秋烟姑娘……”

狄仁杰：“神姬？原来是她。怪不得……”

李婉柔：“怪不得什么？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狄仁杰，见异思迁？”

狄仁杰哑口无言，只能摸了摸鼻子，吩咐众人保护好神姬与梦熙姑娘。他略微落后几步，刚想与婉青说上几句，这才发现人都不见了。这也走的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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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儿月儿死了，可她是为了梦熙而死，梦熙念着恩情，将她厚葬。同时，史燕母女也到了要出殡的日子，王夫人带着李润楠兄妹前来悼念，却意外出了岔子。

李倩摘下了面纱！

一面天使，一面魔鬼。大片的胎记挡住了她的美丽，硬生生的将她原本出色的容貌打了折扣。可是，李倩仿佛并不在意，她从容的走上前去为史燕母女上香，脸上没有半点自卑。

这本就该是她原本的模样，李婉柔暗自叹惜，李倩其实从头至尾都是活的最真实的，她宁愿面对流言蜚语，也不愿母亲走上绝路。这是个好姑娘。

只可惜，王夫人看不明白，她一心想要报复，却不知道罪魁祸首不是旁人，是她的丈夫。

王夫人的牙齿都在打架，李婉柔靠的近，仿佛听到了一支交响乐。

路人甲：“倩儿，还不快把面纱戴起来，免得惊吓到了旁人。”

李倩不以为然，反而淡淡一笑，李倩：“旁人愿意说些什么就随他去吧，我本来就长这个样子啊。娘，我不在意的。”

李倩的话不知道哪里触动了王夫人的逆鳞，她突然变了脸色，狠狠地打了李倩一个巴掌。

李倩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李润楠一下子就愣住了，李润楠：“娘，你这是做什么啊？倩儿这样也很好啊。毕竟，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你打她做什么啊？”

路人甲：“好什么好？她这是要把我的脸丢光才心满意足，是不是？”王夫人一把甩来李润楠，语气刻薄。

李倩心中受伤，哭着跑了出去。李润楠两头抓瞎，心急不已，李润楠：“倩儿，倩儿……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这场闹剧，终于以王夫人扬长而去结束。狄仁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利芒，仿佛发现了什么。

李婉柔不以为意，她的目标是要说服李倩。

河边青青草，岸上悠悠香。李倩一身白衣坐在河边，倒真的有几分出尘的意味。只可惜，那块胎记。唉！胎记……

李倩：“李姑娘……”

李婉柔：“李姑娘……”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李倩已经发现了她，她忽然笑了出来，李倩：“呵呵，你叫我李姑娘，我叫你李姑娘，也不知究竟是在叫谁呢？姑娘若不嫌弃，叫我倩儿就好。”

李婉柔暗自叹惋她的聪慧，面上却也不显半分，李婉柔：“倩儿，你还好么？”

李倩轻声轻语，李倩：“其实，我是真的不在意”，她抚上脸颊，又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我其实早已习惯了，娘，她太在意了……”

李婉柔：“这么多年，她的在意只怕也是一种习惯，只是，在意也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

李倩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复而轻笑，李倩：“姑娘倒是聪慧，想必姑娘已经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也不会来找我吧。”

李婉柔苦笑，声音带着丝丝颤抖，李婉柔：“不知道，倩儿你信不信，我平时也并非那么善良。只是，当你看到曾经那么鲜活的生命转瞬就成了一具死.尸，那种滋味，五味杂陈。所以，我想救救她们……”

沉默，空气中寂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李倩终于开口，李倩：“是啊，生命都是宝贵的，她们不应该为了上一辈子的恩恩怨怨陪葬……李姑娘……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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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柔这里有了进展，狄仁杰他们也发现了案情的重大突破。他们在破庙发现了老婆婆的尸体，以及一些残留的迷药。

一想到这里，李婉青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初来这里遇到的那个老婆婆。很显然，那个时候，老婆婆就已经死了，凶手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散布童谣，预谋杀人。

童梦瑶：“老婆婆早就死了，那……那天我们遇到的是人是鬼啊？”童梦瑶从发现老婆婆尸体的时候就吓得不轻，现在更是忧心忡忡。

狄仁杰：“当然是凶手假冒的啊……”狄仁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童梦瑶：“死小虎，臭小虎，你敢瞧不起我，嗯？”童梦瑶伸手在他腰间使劲一掐，狄仁杰的尖叫便贯穿了整个破庙。

狄仁杰：“哪敢？哪敢？我哪敢哪？别，别闹了……快放手！” 众人抿唇一笑。

王元芳伸手触摸迷药，神情中带着释然，王元芳：“想来，这就是当日为什么史燕姑娘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的缘故了。她是被凶手在这里用迷药迷晕，或者……用毒烟熏死，然后再砍去胳膊沉塘的。凶手既然能够杀死老婆婆这么久不被发现，很显然是会一点医术，或者旁门左道的。”

高大诚：“只是，为什么凶手要杀死老婆婆呢？一个年纪老迈的老婆婆并不可能影响她的计划。”高大诚不明白老婆婆究竟是对凶手造成了什么影响，才会让凶手下此狠手。

王元芳：“我想，应该是那个老婆婆知道凶手的一些秘密。凶手怕秘密暴露，所以，提前杀了老婆婆。”

狄仁杰：“元芳兄说的不错，看来我们现在重要是要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唉！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到镇上去打听打听吧。咦，这里阴森森的，我好怕怕啊，婉青……唉？婉青，你去哪啊？”

狄仁杰忙不迭地跟上婉青的步伐，走到半路，到了一家茶棚歇脚，刚坐下，就听到童梦瑶的声音，童梦瑶：“唉？婉柔，去哪了？刚刚还在的。”

王元芳的脚步一顿，声音也冷了几分，王元芳：“她并没有跟着我们过来。”

童梦瑶：“这就奇怪了！婉柔平时都是粘着王大公子的，怎么突然就不要你了呢？”

王元芳没有答话，气氛有些微妙，狄仁杰的脑门上挂下三条黑线，这绝对是挑事儿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婉柔突然就出现在了茶棚附近。她一袭蓝衣，身姿绰约，紧跟着就坐在元芳身边，笑声甜美，李婉柔：“我刚完事就来找你了，怎样，我听话吧？”

王元芳唇边闪过一摸笑意，狄仁杰心里暗自腹诽，狄仁杰：真是六月的天啊，说变就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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