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陨9.人间

秋言朝说完那些话就垂下了脑袋。

原世界线里，也有不少被祂救下的小妖提出想跟着祂，神没有答应。

时的寿命漫长无尽，也正因如此，见过花败叶落的祂习惯了一个人。就像那年中秋夜，人们推杯换盏，言笑晏晏，祂就对着月色斟酒，颇有种青莲居士“举杯邀明月”的孤独和浪漫。

闻言，神稍稍偏头，看向了被秋言朝牵住的那片衣料。

祂笑意还没有散尽的眼里，盛着温柔的光。

时：小狐狸，要是跟着我……我很多时候都会顾不上你。

时：何况你也帮了我——

言下之意是要拒绝了。秋言朝懂事地松开手，点点头。

秋言朝我明白。

神“嗯”了声，又道。

时：不过，我确实缺个打下手的。

秋言朝愣怔地抬头，然后便听奚宿幽幽道：“我这个前辈还在这儿呢，就想哄她当苦力？”

下一刻，奚宿敲了秋言朝的额头：“还有你，没读过《论狐狸怎么不被美色所惑》？人手段很多，你怎么知道救了你就是好人了，万一他图你别的什么呢？”

秋言朝默然片刻，回忆起了自己的老母亲。

秋言朝前辈……

“别叫我前辈，我没你这个丢狐的后辈。”

秋言朝眼眶有些红了。

“……”

把她惹哭后，奚宿显而易见地无措起来。

时笑着用指捻了捻垂柳的叶，为自己辩解的同时搭了个台阶。

时：只是请小狐狸偶尔帮我留心而已，会有报酬。

时：不图别的，也不会让她做苦力。她那么聪明，我可哄不走。

秋言朝暗中给祂竖了个大拇指，在奚宿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须臾后，他顺着台阶把贪图美色的小狐狸塞给神，一挥衣袖走得潇洒。

方才她说回头赠他几坛花醉酒。但自己离开是刻意磨炼秋言朝，不是因为酒，绝对不是。

没过多久，跟在神身后的秋言朝一点也不刻意地暗示道。

秋言朝那酒家的阿婆唤您“小时”，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姓……

时：唤阿时就行。

秋言朝噢，好。

秋言朝（计划通。）

此后，秋言朝在神身边踏踏实实地学到了许多种地小技巧。

时有事出去，她就帮忙照看着那些小苗，勤勤恳恳地干活，修炼。

她发现神真的很喜欢跟人待在一起，特别是可爱的幼崽。

祂有的时候还会给跑来玩的幼崽带糖葫芦，秋言朝也能蹭上一些。这不，今日就赶上了。

幼崽们糯糯地道“谢谢哥哥”，“哥哥也吃”。

秋言朝搬来板凳，跟神一起坐下，看他们玩。她咬了口裹着糖衣的山楂，看着看着，忍不住控诉起那些不可爱的小小狐狸。

秋言朝还打架，毛都没长齐就打架，劝也不听，把我也拉进去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身边的神。

秋言朝阿时，你小时候什么样啊？

秋言朝……像小花那样安静，还是小柱那样闹腾？

时沉吟片刻，而后道。

时：应该能顶十个小柱。

秋言朝咽下那口糖葫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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