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丞安:卿霜?
江丞安轻着脚步走近,只敢蹲在她身前。
寒卿霜他走了吧?
江丞安:嗯。
寒卿霜他还会回来吗?
江丞安忧心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寒卿霜他不会回来了。
寒卿霜却是开口了,语气居然有许些惺忪。
寒卿霜这么多年,就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直没有找到他,就一直在幻想与现实中沉沉迷迷,一路走来不知道做过多少荒唐事。你们都觉得我傻,我知道。
她把所有的希望和爱恋寄托在一个替身身上,一边沉迷,一边清醒;一边独占,一边纵容。
杨越洋坐在课桌前温书时,她瞧着他的侧脸,是那么像他啊,于是总爱赖在他身旁,趴在他的手边睡觉。
她要求杨越洋每年给她送生日礼物,得到了,却是看都不看就扔进了垃圾桶。
只是在那时候,她明白,他终究不是他。
她从不在乎杨越洋身边出现了哪些女人,只要不领到她面前碍眼,就绝不会置喙半句。
她的一根根手指绞在一起,很用力。
江丞安的大手覆上,将它们一根根解放,又握在手中。
江丞安:没有很傻啊,爱就是要拼尽全力。
江丞安:你看我,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得到回应也不会觉得这出戏有多难看。我只是想要唱给你看,让你觉得有趣,然后高高兴兴地继续看下去,这样,我就能得到你的更多目光。
江丞安:我也不奢望把戏唱得多漂亮,只是希望至少以后想起来,不会觉得窝囊,也许还不能心甘情愿地放下,但至少未有遗憾。
寒卿霜那……要是你永远也等不到我该怎么办呐?
江丞安扑到寒卿霜怀里,瓮声瓮气地说。
江丞安:没想过。只觉得自己还算年轻,有大把时间去等。再不济,我让卿霜也找不到归宿,然后下半辈子就委屈委屈你,我们凑合着过吧。
寒卿霜撇撇嘴。
寒卿霜你怎么能这样啊……
江丞安:那除了我,谁还能受得了寒小姐的金贵和傲气啊?
寒卿霜想了想,倒真是扳起指头数了起来。
寒卿霜嗯……无眠、皓秦哥、御维、Leo……
江丞安:好了好了!
江丞安委屈。
江丞安:那……他们都没我爱你嘛……
江丞安:我才是最值得喜欢的!
寒卿霜觉得江丞安好笑又可爱。
寒卿霜谁把他们拿来跟你比?你独一无二,我只喜欢你啦,行了吧?
江丞安:真,真的?
寒卿霜嗯嗯。
江丞安笑起来,握紧了寒卿霜的手。
江丞安:乖,我们回家!
——
是夜。
寒卿霜躺在松软的被塌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某一点,出神。
心中如万千蚁虫啃噬,又痛又痒。实在想哭,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
也许是白日里厉闫那番现实又刺骨的话彻底敲醒了她,告诉她这么多年她沉浸在一个怎样虚幻的梦里,无可自拔。
又许是江丞安的心语和痛彻让她读到了同于自己的苦痛。坚隐与沉没依偎着舔舐伤口,它们相互慰籍,于是释然,于是沉沦。
坚隐无需隐忍,沉没却再次坠落。
这次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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