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泽是早上出去的,遇见那姑娘时已是傍晚,太阳光已经开始变得昏暗,他的蓝眼睛在暗光下看东西模模糊糊,要不停眨眼睛才能看清路,他是有轻微夜盲症,所以晚上基本上不外出,再加上为人孤僻,别人也没有对此有所怀疑。这事除了晏鎏没人知道。
那姑娘好像对路非常熟悉的样子,一直领着他向前走去。
森林窸窸窣窣有树叶折碎的声音,月亮光影打在他随身带的剑上,闪着凛冽的光……
“将军现在还没回来?”晏鎏问道。他知道一到晚上霍兰泽视力就极差,看他现在还没回来开始急了。
“是,将军自从早上去怀柔村就再也没回来。”
“马上带兵跟我走!”
一只军队从官府浩浩荡荡向林子涌去,骑在马上晏鎏虽然内心实在担心,但为了稳住军心仍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林子中马行动到底不方便,于是在林口他命令军队把马绑在树上,留几个人看护马,其他人和他一起步行前进。
风呼啸着,他们大步跨,没有注意到知事从地上捡起了个什么揣进了口袋里,只看出来他的步伐明显有些慌乱。
“恩人你走快点啊,天快黑了。”走在前面的人唤着。
走在后面的人停住了脚,盯着她,叹了口气说:“我跟着你去了还回的来吗?”
凌欣儿明显楞了一下,随后慌张说道:“恩人这话是何意思?”
“首先偌大的森林你却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晕倒,第二,喝完水后面色立刻恢复了红润,三,我在你的手腕处看到被刻意遮盖的刺青,还有你明明是刚恢复为何步伐如此矫健,胜过常人?如果说上面的全部都是因为巧合,那么你这一路对地形的熟悉便更令人生疑而且走的偏是偏僻之路。”
看凌欣儿没有作答,他继续说:“这怀柔村的山匪的寨主对外宣称是男当家,其实真正当家的却是两位姑娘,我没猜错吧。”
“我之所以没有早点拆穿你,是因为我知道村民是有难言之隐,可我们先前听到的树叶哗啦声怕是你早已埋伏好的山匪吧。”
说完他拔出了剑,剑光一闪,一层树叶掉落,落在地面,声音轻而柔,只听见剑啸声从耳边掠过,而后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埋伏着的人全部暴露,但却毫发无损,只是每个人衣袖的扣子被挑开掉在地上。
远处的脚步声渐渐逼近,突然一把剑刺来,他目光再次变得恍惚,竟没躲开,剑顶住了他的颔,距离脖子只有一指。月光泻下,他这才看清眼前人,那是个相貌极其清秀的姑娘,但目光冷淡,说来和他倒有些相似,脸上的轮廓清晰可见,的确是个美人胚子,身上青色的衣服虽朴素但英气十足。
“姑娘家家,刀剑无眼,多危险,乖快放下。”晏鎏记及时赶到,嬉皮笑脸说道。
凌灵儿头也没抬回答道:“你家公子在我手里,望你识相点,退后。”
“怎么,看上我家将军了?他待人冷冰冰的,不值得托付,我样貌英俊,官从五品,哪里比不上个冰块?”霍兰泽看着晏鎏一股子不正经的劲,实在苦笑不得。
姑娘冷冷吐出两个字“轻薄”然后瞥了一眼晏鎏,眼神也是冷若冰霜。
晏鎏一步步向霍兰泽走来,凌灵儿剑捏得更紧了,连连退后。晏鎏却丝毫没有想救霍兰泽的打算,手往猎物手上搭,却被猎物反杀,把他小拇指扭了快百度,骨头咔咔作响,他握着手哀嚎着,嘴里嘟囔着:“如此美丽动人的姑娘谁知动手如此狠,差点本公子的小命,哎哟哟好疼,姑娘可要对我负责。”
凌灵儿听了连连皱眉。
霍兰泽趁此时间夺走了剑扔在地上,迅速退到了另一边,晏鎏看计划生效,趁凌灵儿懵着的状态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快快逃走了。
霍兰泽行了个礼,说:“今天兄弟们元气有所伤,我们改天再拜访。”
晏鎏还回头做了鬼脸,抛了个媚眼,喊着:“回见美人。”
她咬牙切齿,却只得暂时放他们走。放狠话道:“后面那个混蛋,我凌灵儿定将你碎尸万段!”
“我等着!”晏鎏依旧漾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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