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怀柔村的监狱中有人劫狱。”一个下属突然闯进来气喘吁吁道。
“好,我带人去看看。”霍兰泽不慌不忙说着,一边把别在腰间的短剑往下按了按。
那剑是他五岁生日父亲送给他的,金黄的外表,花纹是一只老虎,父亲特意找工匠把老虎眼睛的颜色染成了蓝色,父亲让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可最终他连父亲都没保护好。
那剑他也就随身带着,无论去哪都会别在腰间,就这样,这个习惯持续了十三年。
这把剑上的老虎怎么没有眼睛,刘柔汐在内心疑问,却没有说出来。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我绝对不捣乱。”她怯怯发问。
看他沉默着,她赶紧补了一句:“我顺便找找有没有宇文玥的下落。”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无妨。”他随口说道。
她内心乐坏了,但表面还是装作很淡定,刚准备往门口走去。霍兰泽突然说:“停”她内心咯嘣一声,想着他不会反悔吧。“姑娘请换上男装,这样出行方便些,时间紧急,麻烦快些。”他把剩下的话说完,然后让一个侍卫拿一件新衣服给她。
她呼了一口气,想着:这人怎么说话大喘气啊,怎么又是扮男装?好叭,再豁出去一次便是了。
她从侍卫手上接过衣服,灰色,倒挺朴素。
回房间的路上她先是端庄地走了几步,然后估计霍兰泽应该看不见她了吧,于是再忍不住一蹦一跳地走进房间。
这次她没有在脸上涂粉,其实她照镜子的时候想过要不要给脸上涂脸深颜色的粉,说不定他就会想起以前的事呢,但她并没有这么做,一是因为这没有深颜色的粉,二是她觉得现在刺激他为时过早,不光他想不起自己,如果吓到他,那他以后更不让自己跟着他了。
刘柔汐加快速度收拾,可刚跑了几步那宽松的裤脚就往下掉,走两步就得提几下裤子。
霍兰泽明显等得有些着急了,看到男装的她时还是惊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妆容问题,她身材太娇小,一般的男子衣服让她一穿就像穿了条裙子,裤脚拖在地上,活像个小侏儒穿着大人的衣服。
他抱歉地看着她:“抱歉刘姑娘,是在下考虑不周,没有想到姑娘的身材如此娇小,时间紧急,回来再让裁缝定制一件新的。”
她倒也不矫情,借了一根发带在腰间缠了一圈,绑起来虽然有些滑稽但至少不会往下掉。
她利索上了一匹马,那是宇文玥曾经教她的,霍兰泽也许有些纳闷姑娘家骑马却如此熟练,但还是立即踩镫上马。
一路加速,终于趁着天黑前到了怀柔,一个县官模样的老头早已等候在监狱门口,他挺着大肚子,满脸阿谀,看霍兰泽到达便赶紧迎上去,叹息道:“将军,我监管不力,让一个犯人越狱了,那一行人身手不凡,把狱守全打伤了。”边说边用手指着地上一群正呻吟着的狱卒。
霍兰泽听完只点了点头。
县官说:“将军一路辛苦,便屈尊在府中住下吧。”她本以为霍兰泽肯定会拒绝,正事要紧,但他却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她相信他自有他的打算。
几个时辰前。
一个身影闪到牢房门口,只几分钟,守在门口的狱卒全都倒下了,而且一点声音也没发出。牢房里巡查的狱卒一点也没听到响声,于是也被打晕。
凌灵儿把几个狱卒拖到路的两旁,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走到一个牢房门口,用从狱卒身上偷来的钥匙摸索着开门,这牢房真是不见天日,灰尘漫天。
“姑娘,劫狱可不好啊。”角落里传出声音。
她急忙摆出了战斗姿势,晏鎏不慌不忙地从角落里出来,他穿着棕色的华服,花纹艳丽,却丝毫不显得俗气。
“怎么是你?咱俩的账还没算完,今天姐姐我有正事,没功夫搭理你,识相点当什么都没看见,否则我不介意路道上再多一个人。”她看见是他,于是手上的姿势慢慢放了下来,但还是恶狠狠地放狠话。
“姑娘别动气嘛,我是特意在这等你的,你不领情还这么凶我,真没天理。”他仍是嬉皮笑脸。
“别油嘴滑舌,姐姐我不吃这套。”她又握紧了拳头。
谈话间牢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晏鎏不由分说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拉进了角落……
脚步声越来越近,凌灵儿本来还想挣扎,听到声响后,乖乖安静下来。
是每日巡查的小兵,看见路附近躺着的三三两两的狱卒和空荡荡的狱房,到牢房门口就没继续往里走了,急匆匆跑回去汇报了。
脚步声走远之后,晏鎏才松开挣扎着的凌灵儿,她挥舞右拳,满脸怒气地说:“不就是一个小兵嘛,我轻轻松松搞定,还用得着躲起来,真是胆小鬼。”
晏鎏微笑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子,看着这个不服气的小姑娘,说道:“总得留个人回去禀告啊,要不然我们搞出这么大动静岂不是没有用了。”
她满脸不解,但他并没有解释的想法,只是径直向牢房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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