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伯外祖父和爷爷倒是在朝堂上替我哥争取了不少机会,我哥也不负众望平步青云。来我们家门前说媒的人是越来越多,甚至有大臣来我家商议事情也要顺带提一嘴家中小女到了适婚年龄,与我哥很是相配等话语,感觉全京都待字闺中的小姐都被介绍了一遍。我哥都一一婉拒了。拒绝的理由么全京都都知道了,那就是他已有心仪之人。
忘了说了,我哥长的也挺俊,也就比潘安帅那么一丢丢。所以听到他有心仪之人的时候小姐姑娘们都有些羡慕嫉妒,纷纷来向我探听消息。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没告诉我。我一遍遍的解释道。可是她们不信,她们说我们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不说,而且兄妹之间应该是无话不谈的啊。我像被鱼刺卡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突然有一天,我哥他回来跟我说他要去河东郡去治理那里的洪涝,若是治理得当,他回来能坐上从三品的位置。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他不知道,但他会尽早回来。我问他,那若是没有治理好呢,你会怎么样?他说他没想过,他说他能做好。他总是,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个人,他从来没想过失败,他是天之骄子,没有经历过失败。可是我想过,我替他想了就好了。他还有我。
他看出了我的担忧,所以临行前,他送给我一个玉佩,他说看到这个玉佩就会想起他,这样他就会陪伴着我。这个玉佩样子很是特别,它像是切下一个手镯后留下的玉心,但是它又不是正圆,它少了一块。它上面雕的是一只凤凰,缩成一团,像是在熟睡。真是奇哉妙哉,我第一次见上面刻的是凤凰安睡的饰品。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比我想的要难熬许多,我坐立不安,焦急的等待他寄回来的家书。我不知道能干些什么,我不认识字,我没办法查阅古籍,可是我在京都问了许多人,他们都说不知道没听过。我回到家,可是我不知道做些什么。我哥一走,好像整个家空掉了一半,只剩下一个空壳子,里面的快乐都被他带走了。
我魂不守舍,每天跟抽了魂似的,一天三次询问有没有家书送来。我自己也知道,他刚过去,即使立马写家书也没法送的那么快。可是我还是期盼着,仿佛家书成了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觉得我是想他了,所以我天天拿着那个玉佩,我都记得那上面的纹路走向,我数过了它有多少只羽毛,它安睡的表情深刻在我的脑海里,那块玉,让我摸的越发温润。
我拿起绣花针想绣的也只有他最爱的海棠花,提起画笔想画的也只有他的脸,我真是得了失心疯。我问我的侍女,这种情况是怎么了。当然我没说这个人是我的哥哥。她没有一丝犹豫就说:这肯定是喜欢他啦,小姐您喜欢哪家公子?大人肯定会给你抓来成婚的!
我看出她八卦的眼神,便问道:你说的那么确定,难道你有喜欢的人?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小姐你告诉我,我便告诉你呀!我胡乱搪塞了几句,便作势要发火,果然她住了口。我警告她不许乱说,才放心的离开。
我带上面纱又去问了烧烤摊的老板客人,胭脂铺里面的女子,也有首饰铺里面的夫妻。有人把我当疯子,有人认真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我不在乎那些把我当疯子的人的议论。我也没时间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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