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卖身

我关了门到他身边坐下。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珠玉不着妆的样子更加俊俏。真是此人只应天上有啊。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水月。”

珠玉点点头：“有意境，恰与公子的相貌相衬。”

“与我的气质也衬哦。”

珠玉倒茶的手顿了顿：“此言可是玩笑？”

“自然不是玩笑。”我拿起珠玉刚倒好的茶。

“而且，水月，珠玉，听起来像不像一对妙人儿？”

“公子此言可确是说笑了。”

我瞥了他一眼，嘿嘿一笑：“珠玉，有个问题想请教，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公子说来听听。”珠玉笑得温润。

“你不卖身吧？”我探过头去。

“你！”珠玉拍桌子站了起来。面色涨红，指着我你了半天。我赶忙把他的手放下：“别生气别生气。”

珠玉用那小兔子般的眼睛瞪着我：“登徒子一个。”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什么意思。就是好奇。”

珠玉压下去怒火，努力恢复温润如玉的样子：“公子听说过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吗？”

“所以答案是......”

珠玉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这下都要发展成黑色了：“一盏茶时间到了，水公子请吧。”

“别呀，我连一口茶都还没喝上呢，我不问了就是。”

珠玉甩袖：“公子请。”

我赶忙上前行礼，一个没注意不知道什么从我袖口中滑出：“都是我的不是，你莫要生气了。”

往地上一看，是我从侍从那儿买的珠玉用过的手帕。眼看珠玉也瞧见了，我赶忙把手帕拾起来塞进怀里。

“罢了，你坐吧。”也不知道珠玉认没认出来那是他的帕子，总之说话的语气软了下来。

“公子是做什么的？”珠玉显然是把刚才的事儿翻篇了，我怕他生气便也装作无事发生。

“江湖人，就像风一样。”

“像山野中恣意的风？”

我拿起茶杯，略带暧昧的笑看着他：“不，引用前人的话：是随处风流的风。”

我看见珠玉又有些要恼羞成怒的样子，哈哈大笑：“我心心念念想见公子有些时日了，今日恰有这个时机，我免不了有些得意忘形，让公子见笑了，公子莫怪。”

“水公子，你这人倒真是奇怪，什么话都叫你说了。”

“莫怪莫怪。”我哈哈笑着。

“这江湖人大多四海为家，我瞧着水公子好像是在此定居。”

“在江湖上漂累了，总要歇一歇的吧。”我凑近他的脸：“你貌似，很关注我嘛。”

珠玉往后让了让拉开了距离：“毕竟水公子曾截过我，我自然是要防着些。”

“哦？原来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每日有那么多客人记不得我呢。”

“水公子相貌非凡，额中生痣，在人群中也是脱颖而出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刘海：“你倒是眼光犀利。”

“不知水公子这次打算歇多久啊？”我摇摇头：“具体不知，最多再待十多日吧。”

“那接下来水公子要去哪儿啊？”

“你不说了，江湖人应四海为家。”

门外有人轻叩了叩门，示意我们时间到了。

我站起身来。

“那水公子可会回来？”

我点点头，回身看他：“虽说珠玉你现在日子过得金贵，但若有一日有难，可来找我。”

我笑了笑接着道：“你可向我报个卖身价，从此可便是我的人了。”

不等他接话，我便道了声“告辞”，转身飞也似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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