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灵儿第一次过年 喜提榜一

一月，大寒。

莫梨：灵儿，你快看！

彼时，你整坐在望月台发呆，莫梨的呼唤让你回了神。你寻着她的方向望去，只见窗外，洗雪纷飞。

莫梨：下雪啦1

你趴在窗前，小心翼翼的把头探出窗外。就像一个从未见过雪的人，对眼前的景色充满了好奇。

雪落在手心，顷刻便化成泪。你体会着冰雪融化的触感，大口呼吸寒冷的空气，活着的感觉无比真实。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而这一年，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对你而言，这场雪，象征着重新开始。

莫梨：（眨眨眼）灵儿，你在想什么？

你...（看向远方）我在想，要是这样的幸福，能一辈子拥有就好了！

莫梨：灵儿，你这么善良，老天爷自然会善待你的。

你...我善良吗？

莫梨：你当然善良了！

你...（不解）为什么？

莫梨：（毫不犹豫）什么为什么？因为你是灵儿啊！

你们这边正说着话，龙哥“噔噔”的踩着楼梯跑上来。

龙鳞：你们怎么还在这？要吃团圆饭啦！

莫梨：这么快吗？

龙鳞：今天师父办了个包包子比赛，说谁包的包子最少，明年他就给谁开小灶。

莫梨：所以？

龙鳞：所以，现在包子已经多的吃不完了。大庄主便吩咐，直接开席！

你...（苦笑不得）最后，谁包的包子最少？

龙鳞：有两个弟子约好，都只包了一个，并列第一。两人之间实在抉择不出谁最少，师父也只得作罢了。

莫梨：三师叔这个脾气吖，越发顽童了。

龙鳞：我们快走吧！

你与莫梨点头，跟上龙鳞一起出去。

今夜是除夕，整个山庄都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人们欢欣雀跃，对明年的到来，充满了期待。

明年会是什么样的呢？会功夫进步吗？会健健康康吗？会寻到爱人吗？

仿佛每到新的一年，便可以重新来过。把过往的不愉快，隔绝在旧的一年，然后从头开始。一切又充满了希望。

这是你第一次过年。准确的说，第一次感受到节日的欢喜。

过去，你很怕节日，很怕旁人在节日时愉悦的面容。因为，那是你触及不到的。

嫉妒也好，自卑也罢。都是那个时候的你，无法理解的。

今天，你终于知道到了。为什么节日会另人开心，为什么他们脸上的笑容会那么满足。

原来，和亲友团聚一堂，谈天说笑，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

龙鳞：天边绽放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新年快乐！

来到大厅，三位庄主已经在位置上坐好。你们连忙上前行礼拜年，这是山庄的规矩，弟子们都会在今日拜谢师父。

莫西战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递给龙鳞。

莫西战：小徒弟，来，收下师父的红包。

龙鳞欢天喜地的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却只躺着一枚铜板。

龙鳞：（埋怨）师父，您也忒抠门了吧？！

莫西战：（吹鼻子瞪眼）胡闹，山庄这么多弟子，师父能有多少积蓄红包？图个寓意就行了！

龙鳞：（敢怒不敢言）得嘞，您开心就好......

莫逍：（将一个红包递给你）灵儿，拿着。

你...（连连摆手）师傅，您这是做什么？

云穆海：给你红包。

你...我怎么能要您的红包呢？该是我孝敬您才对。

莫逍：傻丫头，今天山庄每个小辈都能收一个红包，更何况，你还是我唯一的嫡传弟子。

你...（不敢伸手）我......

莫逍：（硬塞到你手里）收着！

看着手里的红包，你心中的情感翻涌不停。自从来了星耀山庄，你经历了许多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给你买早饭，第一次有人把你当朋友，第一次有人送东西给你，第一次有人关心你。

如今，第一次收到红包。想到此处，你手不禁微微颤抖。原来，你也是会被人重视的。

莫逍：这是压岁钱，祝我们灵儿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快乐，事事顺遂。

那些祝福语，你并不关心。你在乎的只是那句......我们的灵儿。

你...（笑中含泪）谢谢师父！

见状，莫锟也站起来，正要对许巍飛说话，许巍飛却抢先说道。

许巍飛：老师，您就不用给我红包了。

许巍飛冲身侧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送上一个锦盒。

许巍飛：老师爱玉，这尊玉貔貅，送给老师。

莫锟：我若收你一尊玉，怕是要用双倍价值的书来还。

许巍飛：（计谋被识破）知我者，老师也。

莫锟：那我便收下了。

许巍飛：多谢老师！

莫逍：吃饭吃饭，别干做着。

说完，众人皆动气筷子。饭桌上其乐融融，若是不知情，只会当你们是一家人。

其实，你何尝不是将他们当做家人呢？

师父，承当了一个父字。你没有爹，在心底里，或多或少的，把莫逍和父亲的影子，有些重叠。

正想得出神，龙鳞往你碗里舀了一勺辣椒炒肉。你见状，心头一颤！

他本是好意，可这个举动，却让你感到不安。碗里鲜红的辣椒，你再熟悉不过，那是曾让你吓破心神的东西。

你左右为难，在这样的场合，自然是不能将菜倒出去。可盯着那碗里的辣椒，又不知从何下口。

这一切，龙鳞并没有注意到。坐在身侧的钟寤寐似乎发现你有些不寻常，与你低声问道。

钟寤寐：不喜欢吃辣？

你...（害怕）嗯......

钟寤寐直接将自己的碗伸到你面前。

钟寤寐：给我。

你...（惊讶）你......你不嫌弃我吃过？

钟寤寐：不嫌弃。

他说得风轻云淡，默默将你碗里的辣椒，拨到自己碗中。你心头的大石轻松落地。

你...（冲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谢谢！

钟寤寐假装没有听到你的感谢，转移话题道。

钟寤寐：既然不喜欢吃辣，那从今以后，多吃些甜。

这一句话，让你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管他是随口一说，还是一种美好的寄望，都将你心中的阴云驱散。

你...好！

知识点：鬼云楼弟子一人一生只有一枝紫晶龙腾图花，作为任务的信物，花在人在。

三月

门口已经来了不少弟子，众人将公告栏围的水泄不通。你废了吃奶的劲儿，才终于挤到最前面！

第一名：灵儿

第八名：许巍飛

第二十六名：龙鳞

你竟然是第一名！！！

龙鳞：（不服气的用手指着许巍飛）凭什么这个不会武功的弱鸡是第八名？而我只有二十六名？！

许巍飛：（不甘示弱）可能因为我是七公子，而你二吧......

龙鳞：你是想打架吗？！

你...咳咳......（打断二人）一个第八，一个第二十六上，就不要争啦。你们看看第一名是谁？

许巍飛：在下恭喜灵儿姑娘！

龙鳞：（兴奋）丫头，是你啊？！

你...（得意）干嘛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难道不应该在意料之中吗？

莫梨：（冲过来）哇！灵儿，你第一耶！

莫梨看上去，甚至比你还要激动。看到她为你这个姐妹如此高兴，不由得心中一暖。

龙鳞：（骄傲）师父说了，丫头是天才。旁人要学一年半载的功夫，她只需半个月就学会。

许巍飛：难怪灵儿姑娘，力气比女子要大的多。原来是天生奇才！

你...算你会说话......（话说到一半，你突然停顿）等等，什么叫比女子大得多？！我不是女子吗？

许巍飛：（低头看向你平躺的胸脯）不太像......

龙鳞见状，立刻站到你身前，挡住了许巍飛的目光。

龙鳞：弱鸡，你往哪里看呢？！

莫梨：（悄声道）不可以叫七公子弱鸡......

许巍飛：（笑）由他去吧，兄弟之间戏称，无伤大雅。

你...你们什么时候成兄弟了？

钟寤寐：男人之间的友谊，女孩子是体会不到的。

许巍飛：本公子今天心情极好，便邀请诸位，下山快活快活！

你...（不解）快......快活？！什么叫快活？

许巍飛：（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去了你就知道了！

老妖：诸位爷，里边儿请啊！

粉黛：大爷，来玩儿啊！

一个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在你们面前走来走去。你呆若木鸡的站在青楼门口，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

幸好，莫梨因为有事，没跟着过来。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你...许巍飛，这就是你说的快活快活？到我们来青楼？

老妖：哎呀姑娘，怎么说话呢？咱们这儿不是青楼，是艳香楼，是艳香楼。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说着，那老妖冲你吐了一个烟圈。你厌恶的扭过脑袋。

许巍飛：艳香楼是这附近有名的歌舞楼，咱们几个好容易得知，不来消遣一番怎么行？

一蓝衣舞女见许巍飛衣着华贵，便要靠上前来。许巍飛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走了两步，避过女子。

老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扭动着腰肢，走到人群中央。

老妖：几位客官是第一次来咱们艳香楼吧？不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老妖：这妩媚多情的，咱们有。

老妖：清纯可人的，咱们也有。

许巍飛：（与老妖问道）听闻艳香楼新来了一位花魁美人，长得十分标致。

老妖：原来是为了子心陶啊，可不巧，咱们子心陶今儿有人点了！

许巍飛：（不慌不忙）哦？是何人呢？

玉公子：（语气不善）是本公子！

一个蓝衣男子冲你们走过来。

老妖：便是玉公子点了子心陶。

许巍飛：（面色不改）那不知玉公子可否相让？

玉公子：让？本公子的人生里，没有“让”字！

听闻此言，许巍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老妖也丝毫不着急，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老妖：艳香楼规矩，价高者得！两位贵客，可有意见？

玉公子：比就比！本公子的人生里，没有“输”这个字！

老妖：那便开始吧！

老妖烟杆一甩，往后坐去。丫鬟适时将椅子推来，老妖刚好稳稳落在椅子上。

老妖：（抽一口烟）起拍价三百金！

玉公子：（豪气）五百金！

玉公子话音还没断，许巍飛便接话。

许巍飛：五百零一金。

玉公子：（生气）什么？！

老妖翘起二郎腿，悠闲的靠在椅子背上。似乎眼前的这出戏，很是有趣。

你...（拉住许巍飛的衣角，悄声道）许巍飛，你在干什么？来青楼就算了，还同人家抢女人？

许巍飛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你拉着他的手，示意你安心。

玉公子：六百金！

许巍飛：六百零一金！

玉公子冲着许巍飛直瞪眼，可许巍飛却回他歪头一笑。

玉公子：（恼羞成怒）八百金！

许巍飛：八百零一金！

玉公子：（忍无可忍）你有完没完？

许巍飛：怎么？怕了？

玉公子：怕？本公子的人生里，没有“怕”字！

许巍飛：你人生里的字还真是不多。

玉公子：你！

玉公子：（说不过人，只得咬着牙对老妖道）九百金！

许巍飛：九......（他故意停顿，在场之人几乎都猜到他会说出数字）万金！

玉公子：（大惊）什么？！！九......万金？

许巍飛：（并未理会玉公子，而是看向老妖）这间艳香楼我买下了，请玉公子出去。

老妖似乎看够了戏，扭着腰向你们走来，边走着还不忘抽了一口烟。

老妖：（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没问题，老板！

老妖：（吩咐打手）吧姓玉的赶出去！

玉公子：你们......（他只来得及说两个字，便被捂住嘴丢出门外）

闹剧结束，一个紫衣女子款款走了过来。

子心陶：干娘。

老妖：（拉着她的手递给许巍飛）这便是子心陶了。

许巍飛并未接过那支白玉般的芊芊细手，而是直接往楼上走去。紫衣女子也毫不在意，紧随其后。

许巍飛：（背对着你们）我的三位朋友皆是贵客，好生招待！

老妖：您放心就好！

看着许巍飛与子心陶一起上楼的身影，你心中的醋味油然而生。

你...（生气）他竟然花那么多钱给别的女人！

你...等等，我为什么要吃醋？？

粉黛：两位爷~

蓝姬：两位爷~

你一回头，正见两个佳人分别缠住了钟寤寐和龙鳞。

此情此景实在没眼看，你干脆离开艳香楼，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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