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怎么是你

琉璃寒梅组队学习一个月后，收到了通知。榜六向她发出挑战邀请，名义上是切磋，实际是在扫除障碍。没有任何犹豫，她同意了，定好了地点。不能拒绝，因为她身上背负着“satan至友”这个名号，榜二的至交总不能胆怯。“雪舞，真的不用我陪你吗？”“不用。”琉璃擦擦额头上的汗，喘了口气。最近她一直在练习，已经大有长进。可是不够，还是不够，她的榜十五是梅音主动认输得到的。榜六，期待与你交手呢。

时光飞逝。琉璃穿上特制的组织制服，戴上假发与美瞳，拿上面具戴上出门。琉璃坐在车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闭上了眼。

satan离开两个月了，一句联系都没有过，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拿出口袋里的书，指腹轻轻摩挲着。这是她的第一个师父给她的，虽然，可能不会再见了。她其实在服用安眠药，这事没有人知道，她在每一个夜晚都难以入睡，一闭眼，就是幼时的噩梦，但自从纪岚说出“贝丝特”这几个字时，她的梦里又多了其它东西，有人轻唤她为依依，还有温暖的怀抱与温柔的歌声。在唱什么？隐隐约约而又模糊不清。钟塔，旋转，还有什么？

再次睁眼，瞥了一眼手表，才过去五分钟么？“妹妹！”一声稚嫩的轻唤，琉璃听到了，又是幻听？揉揉眉心打起精神。到了约定的地点，没有人，她本能后退，在她刚才所站的地方，直直插入一支银矢。

“你迟到了八分钟。”一个同样戴上面具的少女走了出来，唇边有浅浅红痕，那银矢，是她的吹箭。”偷袭，卑鄙之人。”琉璃从腿侧拔出一把刀。

“呵。”对方的少女冷笑一声，也拿了把刀冲了上来。两把刀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与火花，力气好大！琉璃明显吃力，左手以勾拳向对方袭去，右手一松，为掌一劈，少女躲过，却被划伤了胳膊。少女淡淡看了一眼，拿出手枪，瞄准对方心脏。“呯——”琉璃毫发无损，特制的制服，挺不错。少女惊讶了一瞬，难怪她刚才不躲。手肘砸向对方，用自己常用的剑一刺，擦过琉璃的面具。碎了，面具碎了，少女愣住，假发也掉落下来。

“琉璃？”不再是之前沙哑的声音，而是冷泉一般。“怎么是你？”琉璃没有回答，而是打算离开。她也没有想到，对方竟是璎珞。“你，和satan，真的认识？"“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与阁下无任何关系吧？”那个satan组织，琉璃竟是其中一员。“来我这吧。”琉璃冷笑一声，拨开对方的手，厌恶地用手帕擦了擦被触碰到的地方，皱了皱眉。

琉璃回去了，杀手榜不少人谈论这次的battle孰强孰弱，琉璃兴致缺缺拿出手机，意外看到了satan的消息：“安妮过段时间就来保护你。”“有点想你。”除此之外再没其它。她动动手指回复一个“嗯”字。那边很快回复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琉璃怎么也漫想到，这是今年她与satan最后一次联系。

璎珞最近有些魂不守舍，当日的事让她受了些冲击。她本以为没有外人在场，她与琉璃能够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当年的事——虽然有些说不清。换上浴衣，走入温泉中，感受荡漾的水波，发丝没入水中起伏，漆黑的眸子闪烁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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