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麦克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已经违背了他的初衷。

麦克·莫顿：是我……害了他们啊。

麦克·莫顿：我明明那么厌恶那样的人……

麦克·莫顿：却还是成为了和他们一样的“推手”。

麦克·莫顿：如果一切……还能回到过去……

麦克·莫顿：但是已经不可能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他们明明是记忆里的“家人”，脸庞却渐渐地模糊了……

“塞壬之歌”具有强烈的致幻性，可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甚至是血液那种触感。

麦克宁愿相信，这只是舞台上演绎出的一个故事。

麦克·莫顿：获得……还是失去？

麦克·莫顿：这也算是一种“获得”吗？

麦克看着角落里摆着的演出道具——那是属于他的。“爆弹”上面都已经落上了一层尘灰，就像被蒙上尘土的记忆一般。可它们的颜色依然没有改变，“喧嚣马戏团”热闹辉煌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

麦克·莫顿：最后的一场“演出”，献给，我的“伙伴”和“家人”……

麦克慢慢地走到台下，几十米的距离，却如同隔了万水千山。

麦克·莫顿：我也是……履行了约定的吧。

麦克·莫顿：如果能够重来的话……

麦克·莫顿：我还会选择这样的路吗？

麦克最后思考了一遍这个“无解”的问题，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麦克·莫顿：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来到“喧嚣马戏团”的最后一场演出……

麦克在舞台上说着流利的主持词，就像他往常那样。

麦克·莫顿：这一场演出的主角，是我，“喧嚣马戏团”的杂技演员，麦克·莫顿……

麦克的耳旁又传来了热烈的鼓掌声和欢呼声。

麦克·莫顿：……

麦克·莫顿：能够这样，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麦克小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拿起他平时演出用的道具， 熟练地表演起来。

“台下的掌声”一次比一次热烈，这不断地鼓舞着麦克。

麦克·莫顿：这一次，节目的名称是——“最后的分别”……

麦克笑了笑，似是因为台下“观众们的支持”，又像是在自嘲。

麦克的身后，是烈火焚烧，舞台上的火焰在不停地迢冻着，叫嚣着，他的面前是，是空无一人的观众席，聆听他的，只有曾经的“家人”，这是他最后一次再演出，也是早已经“解散”的“喧嚣马戏团”的最后一次演出。

他在这场淋漓的演出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掏出了那把刀，这场“血的狂欢”终于在他的消逝中结束了……

麦克·莫顿：咳咳……

麦克的嘴角不断地渗出鲜血。

麦克·莫顿：能……这样……

麦克·莫顿：也很好了……至少，至少没有，辜负……

麦克·莫顿：只是……还是没能……完成复仇……

麦克·莫顿：但……那件事情……错不在他们……

麦克·莫顿：这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麦克·莫顿：但，但愿……

麦克没能说完，就支撑不住了。

他被身后的烈火吞噬了，年轻的杂技演员，静静地，永远地留在了幻觉交织而成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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