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这些已经到了她所无法承受的范围——毕竟她也还只是个没成年的女学生。

海伦娜·亚当斯：我还看到了……莎莉文老师……她已经死去了。

海伦娜·亚当斯：凭什么啊？

海伦娜·亚当斯：我天生就比别人落后了一截，可生活将我更加可笑地玩弄于股掌之中。

艾达·梅斯默：没有什么是公平的，但你所经历的，比起别人来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艾达·梅斯默：至于莎莉文……我想，应该算得上是一次意外吧。

艾达·梅斯默：但每个人身边的人都会离去，你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艾达·梅斯默：我也是……

海伦娜·亚当斯：为什么？为什么……

海伦娜·亚当斯：我只是想……活着。

海伦娜·亚当斯：我想到文学院去上学！

海伦娜·亚当斯：现在看来，那些也只是我的空想。

海伦娜·亚当斯：没有人会原谅一个杀人犯……

虽然海伦娜在刚刚回想起记忆的时候有些震惊，不过很明显，她很快就适应了这个“身份”，并且沉浸于其中。

她已经不再是温顺的“羊羔”，她已经拥有了罪恶的内心，“羊羔”也只是表面而已。一旦心中之恶念被激发，就会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艾达·梅斯默：你说得对。

艾达·梅斯默：所以让我来了结这一切吧。

艾达·梅斯默：虽然会搭上自己……但也值得了。

艾达·梅斯默：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吗？

艾达拿起那把留住了埃米尔年华的刀，以同样的方式，刺向了海伦娜，但海伦娜并没有丝毫的躲闪，她的脸上还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海伦娜·亚当斯：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海伦娜·亚当斯：可以舍弃所谓的“梦想”，成为最真实的自己……

海伦娜·亚当斯：我曾经只不过……是被梦想束缚的傀儡而已……甚至还为此去杀人……

海伦娜·亚当斯：不过这样轻松的状态还能持续多久呢？

海伦娜·亚当斯：五分钟……可能都太长了。

海伦娜·亚当斯：但哪怕为了这一刻付出一生……我也愿意。

海伦娜·亚当斯：这种感觉……真是美好。

海伦娜·亚当斯：从始至终，我到底爱着什么呢……

海伦娜·亚当斯：文学，家人，还是……老师？

海伦娜·亚当斯：可能都不是吧……

艾达·梅斯默：……

海伦娜的这种表现令原本内心坚定的她生出了几分愧疚，但她复仇的决心驱使着她将刀刺得更深。

原本她还能维持一种相对冷静客观的状态，可海伦娜现在的样子使她想起了埃米尔。

艾达·梅斯默：埃米尔……我们又能见面了。

艾达·梅斯默：这里……再见了。

艾达·梅斯默：埃米尔，我擅自做了决定……

艾达·梅斯默：重新见一次面吧。

艾达·梅斯默：希望下辈子你不要再遇见我了……

艾达在确认了海伦娜的状态后，朝“白沙街疯人院”的方向走去——她是有权限进入这里的。

她把日记本靠到壁炉附近，但她想了想，又把它放在了窗户外面。

艾达·梅斯默：可能有人会发现它吧……

她喝下一杯毒药，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埃米尔的笑容。她是带着期盼“留下”“离开”的。

黛米·波本：还没人发现啊……

黛米·波本：你可真是活得够悲哀的，安妮·莎莉文。

黛米·波本：不仅仅是他没注意，就连你在意的那个女学生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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