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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神地望着天。

如果饮月在的话…

…他不能想下去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处理好当下的事，然后回去找饮月。

他有很多问题都想听饮月亲口告诉自己。

别人告诉他的他都不相信。

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再想别的。

“阿刃，要不要休息一下。”

看出刃的脸色不太好，卡芙卡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脸色很不好。”

“…没事。”

刃别过头。

“继续吧。”

“…好吧，你别逞强。”

她了解他，他说不用的就是不用。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但为了问清楚饮月，他选择了硬撑。

“阿刃？”

身体无比沉重，最后一眼仿佛看到了自己这些天心心念念所想之人。

“丹枫…”

“…对不起。”

耳边传来了交谈的声音，想要睁开眼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为什么…会这样？不能休息吗？”

“我问过他，他拒绝了。”

“…他有很多事情想听你亲口告诉他。”

“…”

饮月叹了口气。

“让他忘了我吧。”

转身想离开，但被人抓住了手。

“…”

他勉强睁开了眼。

“丹枫…”

“嗯，我在。”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前让刃忘掉他是防止下次他再接到刺杀刃的任务。

即使刃死不了，但还是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

这是他不想要的。

“…能不能别离开我。”

“我…抱歉。”

“如果我留在你身边他们会盯上你的。”

“然后…让我亲手杀掉你。”

“丹枫，我死不了。”

他猜到刃会这么说。

“但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伤。”

“…丹枫。”

“你恨我吗。”

“什么？”

饮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恨我吗。”

“你…”

“回答我。”他看着饮月的眼睛。

“不恨。”

“为什么要骗我。”

“…”

“他们知道了会报复你。”

“我可以牺牲自己，但绝对不可以让你陷进泥潭。”

“…别怪我。对不起。”

“还有。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饮月愣了一瞬。

关系…

他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

又将问题抛回给刃。

“…”

“丹枫，你说过的，我们是恋人。”

恋人啊…

也是。

他们都没有选择告诉对方自己那天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偏偏不尽人意。

“嗯。”

没有否认也没有反对。

“留在我身边。”

“…好。”

离开他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只是种种原因让自己选择不留在他身边。

即使知道自己于他而言很重要。

换句话说，他们都离不开彼此。

“别走了。”

“不用为我着想。”

“…但你得为你自己着想。”

他的语气突然严肃。

“阿刃，我知道你有不死之身，但这并不是你用来挽留我，甚至是用来安抚别人的借口。”

“我会在的。”

“但我想以后如果有什么不能够当面交流的你可以换种方式告诉我。”

“…而不是用这种最坏的方式。”

刃沉默了许久才答应。

“好。”

“不管你以前用过多少次这个借口，从现在起，不准再用。”

“嗯。”

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眼前炸毛的小猫。

“别揉。会乱。”

“嗯？”

“给你重新梳理好了。”

于是又揉了揉。

“…好吧。”

“最近你还有任务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饮月开口问道。

“暂时没有。”

“那好好陪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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