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崩塌

她昏昏沉沉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鹿灵还没有离开她的想法在她的心中不断打转。可是当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她也没有回应的时候，她便知道，鹿灵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朝门口走去。一只手放在门上，她犹豫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她推开了宫殿的门。

鬼谷子：你出来了……

瑶嗯……

鬼谷子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轻声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鬼谷子：你还想在这里留一会儿吗？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鬼谷子：行吧……那我们回去吧？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小瑶一直一言不发。手中紧紧地攥着那个玻璃球，冰凉的感受从她的手心传来。虽然她握得手心生疼，可是它还是寒冷如冰，丝毫没有被她手心的温度捂热。她虽然奇怪，但是没有心情去探究了，她的心已经和那玻璃球一样冷了。

鬼谷子一路上也没有说话。他知道他劝不动她，便只能期待她自己走出这片阴影了。

鬼谷子：云中君……你来了？

听见那名字，小瑶才抬了一下头。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载着他们回到了那一切是非的发源地——长安城。透过窗户，她看见云中君站在窗外，那头熟悉的长发在风中飘舞，紧闭的眼睛中含着关切的神情。

云中君瑶儿在里面吗？

鬼谷子：没错……

云中君她……还好吧？

鬼谷子：可能不是那么的好，你可能要开导开导她。

瑶：（从车上走了下来，朝着云中君走去）云哥……

鬼谷子适时地消失在了他们面前，隐身着离开了那里。街道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云中君把她搂在了怀里，她没有抗拒，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僵僵地站在那里，任由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云中君走吧，瑶儿，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吧？

瑶：好……

她静静地跟着云中君。他拉着她的手，在街道间穿行。还没等她意识到走了多久的时候，他已经领她走到了他们的家门口了。

这里的一切还没有改变，整个世界都没有改变，仿佛鹿灵从未离去。她不能忍受这种熟悉感，不能忍受外面还有人声喧哗，还有人有着世俗的愿望。

云中君瑶儿……你还好吧？

云中君的话，把她拉回了现实。她看着他担忧的目光，心里不禁泛着一股感激之情。

瑶：不太好……

云中君怎么了？是不是感觉难以接受……陪伴了你这么多年的朋友离开了……

瑶：她不只是离开了……她……她……永远也不回来了……

云中君（察觉到她的话有些异常）怎么会永远不回来了？她怎么了……

瑶：她……她……

她哽咽住了。云中君忙上前抱住了她，她感激地嘟囔了一声，趴在了她的肩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云中君拍着她的背，她抱着他更紧了一些。不知为何，她原本空落落的心似乎又有了力量——还有人在关心着她。

她松开了手，心里感觉鹿灵的离开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她深吸一口气，向云中君讲起了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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