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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也没见过叶恺琪如此坚持，且持久性还能这么坚挺，那位姚猛看来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陆卓曦，这件事你怎么说？”

陆卓曦想，这难道还能轮得到他怎么说吗？

“你不必这么过激，事情总要一步一步解决，”他不置可否，“这件事太突然，家里一时难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你真想推动事情向你想要的方向发展，就调整情绪，好好沟通。”

“谁问你这个，我当然知道要和他们说，”叶恺琪不放过他，“我是问你，我和别人谈恋爱，你是什么态度？”

——人生如戏不过如此。未婚妻与别人谈恋爱，要问未婚夫是什么态度。

这该是什么态度。

陆卓曦忽然想要和她说些“场面”下的话。

好歹也是从小认识，一起玩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就算不是正缘，也正儿八经是一段纠葛多年的虐缘了。

按照科学的说法，这大概就是一种业力。她的苦难由他而起，她的幸福就与他息息相关。

“恺琪，你知道，我只希望你能真的幸福快乐，”陆卓曦说，“但如果你问我怎么看待这件事，我会希望你尽量谨慎，给自己和你这段关系多一些时间。”

叶恺琪不是毫无所动的，但她仍然不动声色。仿佛只要她控制好，不流露出来，就可以当做一切不存在。

“是吗？那你这次能忍得住按兵不动啊？怎么我和珂珂他们那时候，你出手都是又快又狠的，那会儿你可没给我们多一些时间，你迅速地截断了我幸福快乐的途径。”

陆卓曦很快回答她，“因为你让我感觉到，姚猛是不一样的。”

叶恺琪被说中心事，没有方才刻意流露出来的那么轻佻。

“你永远都有选择的权利，你选择他而决定就此终止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是完全尊重的。你既然并未选择我作为你的丈夫，也就不必在意我对你感情的态度，因为我已经失去立场，”陆卓曦说，“如果我会采取行动，那也不过是出于朋友的身份，去惩戒一个让你伤心的人罢了。除此之外，你想怎样，就尽管怎样就好。”

叶恺琪是不得不动容。陆卓曦从未对她如此推心置腹过。

不，或许也有过，但她实在不曾在意。

“那——你不会觉得丢脸吗？”她试探着问，“我们家都说，对两家来说这都是个丑闻，但对你而言是倍加尴尬——但我也不是故意的了，这次真不是。”

陆卓曦苦笑，“好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其实我知道，那件事情也给你很大的影响，你这些年来也很不好过。我说我讨厌你或是恨你，是不愿意去回想那个时候的一切记忆，而我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来那天的事，就好像巴普洛夫反应一样，”叶恺琪眼神闪了闪，从旁边书架上抽了本厚厚的英文书噼里啪啦洗牌一般一通翻，“我本来是打算一辈子不结婚的，真的。可是姚猛呢，我一看见他，我就觉得我又可以试一试了。”

所以这也是缘分吧。天注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毫无来由，也不知去向，像魔怔了，上了头。

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碰上个什么人，他就能点燃你潮湿的心，让生命燃起新希望。

“所以陆卓曦，你必须要帮我，这是你应该做的。你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我们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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