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里的治愈,就是字面意思。
——不然呢?
林岱也看了看药水进度,在沙发上坐下。
这看着像是要长驻的架势。
陆卓曦问:“你没有工作要忙吗?”
“张师傅说出去买点东西,拜托我有空就过来看看你,”林大夫说得理所当然,“你说这个话,那就抬杠了。难道你不是我的工作吗?我这不就是在忙工作吗?你不要说得好像我很闲一样。”
陆卓曦无奈:“林大夫,你但凡话能说得柔软一些,也不至于这么优秀还要让阿姨拜托我给你介绍女朋友。”
“哎,那种事情你不要搭理我妈就好了,”林岱难得流露一些生动表情,“我一回家她就念叨,搞得我都不想回去了,她居然还想到要找你去下手。”
陆卓曦也难得想要逗逗林大夫,“阿姨是怕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我妈真是瞎操心。我都和她说过很多次了,结婚这种事就是顺其自然,碰上合适的对象,想结婚自然就结了,哪里需要动用到这么大的人力资源。”
道理肯定是那个道理,“那你最近碰了没有?”
“碰壁我就有,”林岱没好气,“我就是在你这里屡屡碰壁啊陆先生。”
陆卓曦笑,“诶,诶,危险发言啊林大夫。”
“那可不是吗?我从认识你就立志从医,一毕业工作就开始给你治这个病,到现在你还是这个样子,非常打击我的信心啊。”
陆卓曦心想那倒是也不必,冰冻三尺也非一日之寒。
但男人把话说出来的风格都是“那你就抓紧时间好好精进,研究一下怎么攻克啊。”
林大夫居然就“柔软“了,“好的,您说的是。”
其实陆卓曦已经眼皮打架了。药物产生作用,生理渐渐无法控制,困意来袭,完全不由自主。
这药水还没滴完呢。
林岱看出他状态的变化,“困了?”
“有一点。”
“脱敏药物都会嗜睡。想睡就睡吧。”
“不行,”陆卓曦勉力撑开眼睛,“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必须保持清醒。”
“陆先生真有你的,你跟药物作用说‘必须’啊?”林岱都被气笑了,“行,那你看看你说了算不算。”
陆卓曦也不与他争辩,“你今天值夜班吗?”
“不啊。”
“那你等我结束,送我回去。”
“回哪边?”
“……春和园吧。”
林岱只觉岂有此理,“你这三袋输完还要至少两小时,到时已经十点多。春和园那么远,到了也要一个多小时,你回那边去有什么意义?要回去的话,去爷爷那儿不是正好吗?”
陆先生只答他一个字,“不。”
“……陆先生,给我一个纵容你不要命的理由。”
“因为我是你的病人,你得对我负责任。”
“出了医院咱俩就不是这种关系了。”
“林大夫,且发挥一下你的人道主义精神。”
“你先跟我说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得半夜三更回去。”
“我有资料在春和园放着,”陆卓曦叹口气,“再说我要是回爷爷那边,他老人家又得劝我和恺琪复合。”
这林岱就明白了。
“所以我说,非得结婚有什么意思,”这次轮到林大夫也叹口气,“每次我妈一念我,我就和她说,结婚结婚,结成像陆卓曦你这样自虐吗?她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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