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罪魁祸首

元序：你究竟要做什么？不是说要让他们一个幸福的结局吗？

兀予是啊，他现在不幸福吗？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幸福，他不就幸福了吗？

兀予再说，我有说让他们都幸福吗？你不觉得对于他，这样才是更好的结局吗？

丁程鑫从来就不是一个利己主义，相比自己，他更希望别人好，就是这样一个满心满眼都想着别人的人，难道不是看着别人好他就好了吗？

元序不想与兀予再多说，他们俩就是一个天秤的两段，永远也站不到一起，他没期待能考几句话让兀予醒悟，现在他的全部期望就寄托在那几个孩子身上了。

元序：故事里，人鱼公主最后的结局是死亡，那他呢？他也会死吗？

兀予当然，你不是让那个巫师给过他求生的机会了吗？是他自己不要。

元序：你知道？那为什么还不阻止？

兀予因为我觉得，希望过后才会更绝望。

事实如此，元序无法辩驳。

就像在丁程鑫的世界里，如果林清欢没有给他那三天温暖，他可能还会挣扎，会再想着与朱志鑫去争一争，可是希望破灭的那一刻，他无力再挣扎。

元序看着屏幕里两个安静的背影，最终选择痛心地闭上眼，就好像这样，就不会那么无力。

可兀予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调出一个新的画面，是加速队员竞跑的画面，每隔几分钟就有加速队员被抓捕。

兀予你看，人类也不是那么厉害。

元序没答话，只是安静地看屏幕，接着又听到兀予说。

兀予说实话，我还挺舍不得阿泽的。

阿泽是一个得力的好助手，如果他还在，也许今天站在这和元序说话的就不是兀予的，他信赖阿泽，会把重要的事交给阿泽，可他的阿泽已经不在了。

这次回来他还带了个目的，那就是救下阿泽。

兀予转身看向元序，轻问：

兀予元序，如果让你选，你会选那个人类还是阿泽？

元序不懂兀予为什么出这样的选择题，他以为兀予又要对他们俩下手了。

元序：阿泽也是数字人，难道你连阿泽都不放过？

兀予不是我不放过他，是你不放过他。要不是你跟那个人类合作，哪会有机会让他对阿泽下手！

兀予元序，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

兀予有些疯怔，一双眼睛猩红的可怕，元序就这样直挺挺地迎接兀予的仇视，以为他还会说些打击他的话，却没想到在下一秒，他看到兀予自嘲笑了。

兀予当然，也是我。

他抬头看向操作面板上的阿泽，阿泽还在因为元序的交代而为加速队员操心。

兀予抬起手，想抓住些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抓住，只剩一只孤零零的手。

如今从来一遍，他一定不会让之前的局面再发生。

兀予驱动程序，将另一个画面调出来，画面里少年一身白色礼服，牵着一匹白马站在森林里。他摸了摸躁动的白马，眼睛扫看四周，好像是在辨别方向。

元序看了眼，问：

元序：这次你又想怎么玩？

兀予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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