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啊,得别长命百岁,看着我们囡囡嫁人,还得给我们囡囡梳头、添嫁妆呢,是吧。”
“您再说这话,我估计囡囡都要和您急眼了。”
“再说了,您还年轻着呢,囡囡也还小,嫁人也还早着呢,不知道得等哪一年了。”
苏母走进屋来,一边笑着看着二人一边开口说道。
“对啊,阿奶。”
“你再这样说,我可要和您生气了啊,小心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阿奶不说了,阿奶还要看着我们囡囡嫁人,以后过的好呢。”
看着苏白白娇憨的模样,老妇人笑着连连点头,手又轻抚着她的额头,像是安抚一般。
那布满皱纹的干枯手掌,在苏白白的头上一上一下地滑动着,那温热的触感传到了她的心间。
亲人的感觉。
不同于父母的感觉,或许是隔代亲隔代亲吧,这种感觉更让人依赖、陶醉。
苏白白轻躺在那瘦弱而又纤细的腿上,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的奶奶,可惜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如果还在的话,估计她和奶奶也会是如同这般一样吧。
记忆中奶奶的手也如同这个阿奶的手一样,布满了犹如树皮模样地皱纹,干黄的皮肤上点缀着大大小小地褐色斑点,双手粗糙的不像样,却总是温热的触感,暖到人的心里去。
……
“吃饭咯!”
“囡囡快洗手吃饭,顺便去院子里跟你阿爸进来了,鸡汤熬好了。”
苏母一边将滚烫还冒着缕缕热气的鸡汤端上桌,一边笑着喊苏白白,并将脑袋朝院子外的方向摆了摆。
“好。”
院子外,苏强正抡着斧头,一斧一斧地大力劈着柴。
“阿爸!饭好了,别劈了,快先进来吃饭吧,阿妈喊了。”
“好勒,来了。”
苏强听到了苏白白的喊声赶忙转过头大声答应,不过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拿起一块柴放好,重重地一斧头劈下去,木头一瞬间在斧头的两侧分了尸。
他将散落两侧的柴火三下五除二地抱了一怀,用力地往柴火堆里一堆,再将斧头随意地丢到了柴火堆的角落旁,拍了拍手和身上,就跟在苏白白后边进了屋。
进屋,苏强一面洗着手,一面侧着头看向饭桌方向用力的嗅了嗅,笑道。
“哎呦,可真香。”
“今天可真是沾了囡囡的光了,吃顿好的,阿妈也是要多吃点,补补身体。”
“行了,就你话多,快来吃你的饭吧!”
苏母一声呵斥,苏强一下就哑巴了又不说话了,灰溜溜地就迅速擦干了手上的水,恭正地做到了饭桌前。
“阿妈,那个是……”
苏白白看着饭桌边的那个小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小瓦罐,疑惑地指了指问道,其实心中也有些许猜测。
“哦,那个啊。”
“一会儿吃完你给隔壁那几个哥哥端过去,小伙子们怪可怜,小小年纪自己在这边也没有父母一起,咱们还是要多帮衬帮衬人家。”
“没什么好的,就两口汤而已,一会儿端去给他们暖暖胃,尝个鲜儿。”
“也当是咱们的一个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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