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好样的

朱陇:行，给你面子。

他点了个烟，大概也是玩够了，没呛对方。

张极:你，过来。

张极颔首点了点那个捏着棒球棍的男人，让他来自己跟前，那男人不矮，偏偏张极气场太强，怎么看都矮一截。

张极:给她道歉。

穆暮:什，什么？

穆暮:

张极:还有你，朱志鑫。

张极:算你识相，知道护着。

张极:棍子真打她身上，你们两个十条烂命也不够赔的。

话仍旧难听，朱志鑫垂头，被碎发遮掩的眸紧盯着张极攥住的那个手腕。

龙套:（同学1）：是是，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同学。

龙套:你不用同情这这个家伙的。

龙套:他就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而已。

还以为穆暮不清楚朱志鑫的身份才会袒护，朱陇的走狗们再次羞辱起他。

朱陇没说话，只是咬着烟嘴，满眼戏谑。

好像在询问朱志鑫，你猜她知道你的身世之后会不会鄙夷你？

穆暮:那该死的分明是生下他的人。

穆暮:比如朱陇同学的父亲。

穆暮:对吗。

少女笑得明媚，声音娇俏，听不出情绪，平静的怼了回去。

男人的脸瞬间沉了沉，那狠戾的目光攀上不知死活穆暮。

可碍于张极，他不能发作。

无所谓了，得罪到这个份上，穆暮也不怕了，至少张极表现出了立场，朱陇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

张极又看向朱志鑫，目光阴郁，等他开口。

穆暮:我能带他一起下去吗。

穆暮反而先开口了，她轻轻的询问，但足够他们听到。

张极:？

好样的。

－

－

穆暮:别动。

穆暮捏着消毒棉球给朱志鑫仔细擦拭伤口，医务室内只有二人。

因为朱陇打个招呼，不许接待朱志鑫，所以校医没来。

那双漂亮如死水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她，她察觉到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给他擦药，不想被问起那天的事情。

哦，张极刚刚被她气走了。

在她准备脱朱志鑫衣服的时候。

少年身上挑不出几个好地方，无一例外都是淤青伤口，还有干涸在上面的血迹，她清理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只能用湿巾擦一擦血又抹一抹药。

穆暮:你分明可以还手的，为什么不。

穆暮开口打破安静，朱志鑫虽然清瘦，但脱掉衣服，肌肉不逊色那大块头朱陇。

朱志鑫:我的出生就是错误，所以他恨我也正常。

朱志鑫根本不会避讳关于朱陇的话题，说的不痛不痒，好似在接受暴力的人不是他一样。

穆暮:该赎罪的不是你。

穆暮:他们会杀了你的。

朱志鑫:你帮了我三次。

穆暮:嗯？

穆暮:分明只有两次。

穆暮:给你医药费一次，刚刚天台一次…

朱志鑫:画眉一次。

穆暮:抱歉，补上眉也没能让你好过一点。

她扯出一个笑，瞥见他再次断裂的眉口，不再抱有奢望。

朱志鑫:怎么没有。

朱志鑫:我很久喝到牛奶了。

朱志鑫:你买的东西很好吃。

朱志鑫:这足矣让我好过。

穆暮:你怎么知道是我？

朱志鑫:除了你，没人对我好。

穆暮:其实今天，真正帮你的是张极。

如果不是张极，朱陇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出现叫停这场暴力呢。

她不是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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