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费奥多尔带走费理伊娅·米哈洛维希·陀思妥耶夫卡娅后给她喝了退烧药，便用笔记本电脑匿名以虐待儿童举报了福利院，并且申请下来检查。

果戈里以检查为理由，一边装模作样地拿着警棍和院长抱怨环境差，伙食看起来很怪，吓对方说上面打算换了他，又玩意味地放走几个想要逃走的小孩。

玛利院福利院儿童部分区里面的小孩都是社会性遗弃孤儿，无依无靠，这不像一般的福利院那么诚实，明面上的残疾的儿童或者精神有问题的孩童很少，事实上在这儿的孩童或多或少都有些抑郁。

在这儿的儿童一般都是原先家境还不错，父母死亡后，被抛弃过来或者实在无依无靠的可怜家伙。

院长算不得坏人，这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儿童的衣食住行方面他都不会太过于吝啬，不会克扣食物，但是也不会太大方。

以及，他是极严厉的人性格也有些阴霾，而他的夫人玛丽莲娜女士是一个控制狂并且有洁癖，所以也不外乎有时会用比较激进的手段来教训孩子们。

有些有主意的孩子，既不想留在这里，也不想被收养，就会想逃出这，真的是实在有意思啊。

所以果戈里顺手帮了一把，在身份暴露之前离开了。

他上了早就安排好的车，毫不犹豫的打开驾驶座的门。

“哈！久等了吧！小丑回来了——☆”他直接钻入准备好的车，费奥多尔已经将人带出来了正坐在后座。

果戈里将车开离了福利院一段距离这才有些好奇的看上两眼。

她正安静地躺在费奥多尔的臂怀里，乖巧地微闭着眼，隐约可见她浓密细长的睫毛下那双漂亮的紫罗兰双眸，她看上去就像只是喝醉那般，脸颊上晕染着淡淡的酒红色。

她已经失去意识，只是下意识蜷缩着，手指不自觉地抓紧费奥多尔的衣领。

看来……这就是陀思坐在后座的理由呀，明明之前都坐在副驾驶的。

关于这个叫作费理伊娅·米哈洛维希·陀思妥耶夫卡娅的可爱小姐是挚友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妹妹这件事情……

在来圣玛丽亚福利院的路上时果戈里就知道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惊叹。

诶，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跟陀思好像哦。

但，她看起来过得不是很好，被关在地窖里，而且还发了高烧，现在体温还没退下。

“陀思，陀思，这个都怪你呀~非要观察几天，你要是直接带走她，她就不是这副可怜样儿了。”白发少年在一旁拱火，他身上还穿着未换下的警服，将费奥多尔送入地窖后，他就扮作了警员，直接上门。

他倒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吓吓对方而已。

而我们柔弱的费奥多尔先生则是机智的趁乱将人带走。

虽然说费奥多尔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不过那就要多牺牲几个工具人了。

当然，果戈里他的思想虽然与常人一般无两样，但他也不是什么善茬，没有太多泛滥的同情心，主要原因就是要真的让他一个人待在莫斯科是会让他无聊死哒！

所以，我们在可爱的小丑先生表示强烈的抗议之下，亲爱的费佳能把自己的挚友丢掉吗？那肯定是不能啦！

好奇的小丑先生，自然而然就跟了过来了。

“安静开车，谢谢。”费奥多尔的拉紧了一下身上的披风，那是果戈里刚才换下，没来得及穿的，还算干净。

他的厚大衣已经脱下，覆盖在费理伊娅身上，她已经吃了退烧药，现在需要保暖。

车是前几天找好的，半成新，但是没有暖气，只放了一点物资，一些食物和水以及两床干净的棉被，剩下的两个手提箱就是他们的行李。

说实话，临时居所他们还没找好。

但是管他呢，反正都是他们俩人全都是随遇而安的性子，。

“陀思，陀思！你快点儿猜猜我的话是真心的吗？”果戈里突然尖叫了起来。

“尼古莱，前面有树，要撞上了。”他们是在走林间的小路，而不是国道。

“啊哈哈，好可怕呀！但是，不用担心。看小丑的！我可是最伟大的小丑！”尼古莱面上疯狂尖叫了两声，露出一个略显神经质的微笑，手下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快速打着方向盘。

“哈哈，是小丑的胜利！陀思，快回答我的问题吧！”他们所乘坐的车很险地擦过那一棵两人合抱的树，车似乎被划了一道很长的痕迹发出刺耳的声音。

就连在高烧下沉沉陷入睡梦费理伊娅·米哈洛维希·陀思妥耶夫卡娅也不由下意识地皱了皱，看起来好像下一刻就要醒来。

“尼古莱，你是有意的。”费奥多尔看着驾驶座的果戈里面无表情的确定道。

也不知道他在说哪一个，还是两者皆有所指。

“哎呀，陀思不愧是小丑的挚友，全都猜对了呢！那就奖励陀思平稳的旅程吧！”

“呵呵，原来你也知道拉达600码在林路的颠簸呢，果戈里君。很容易让人吐出来诶，是要让我吐你身上吗。”费奥多尔的笑温柔的恐怖，要知道他平时基本上不笑，东欧人都觉得笑起来很傻。

他甚至念的不是对方的昵称，还加上了敬称，看上去是比之前发现果戈里把他心爱的毡帽还要生气一点。

“费佳~你真是好无情呀，真冷漠。好吧~那陀思来猜一猜吧！我是不是真的是这么想——☆”果戈尔亲昵地称呼着。

还不等费佳开口，果戈里便开口了。

“哈哈，猜对了——☆”

“陀思当然不会这么想~”

果戈里疯狂地大笑几声，自顾自答着，随后就安静下来了。

长久的沉默，证明了魔人已经习惯的无语。

过了一会，费奥多尔·D才发现他竟然是真的在认真的开车。

经过一番小小的波折，他们找到一间供猎人或普通路人休息的无人木屋暂时歇脚，那辆从黑市二手转买来的半成新拉达被藏在了小木屋边的树丛后。

虽然说两个少年看起来都是瘦高，但认真一瞧就会发现，果戈里要比费奥多尔·D高上一些，脸也要更圆一点点。费奥多尔要比果戈里更瘦些，脸色也更苍白。

说实话，费奥多尔身体瘦弱，也很容易生病，一旦发烧，那可是了不得的大/麻烦。

所以说，他们兄妹俩可真是一家人。

果戈里可不想一个病患变成两个病患，所以他将那些重活都一手包揽了。

当然，万幸的是木屋里面有通水以及他做饭的手艺还不错，不然他们三个就要饿死了。

果戈里将小木屋简单清扫了，将小木船床重新摆弄了位置，离壁炉稍微近了些，把被褥重新铺下。

他捡了些柴火，又在后边的林子捉了几只兔子，在壁炉旁架起了火，又烧了水，任劳任怨。

费奥多尔将床让给了妹妹，给热水袋灌了水，塞在妹妹怀里，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安静地看着圣经。

在兔肉煲快做好的时候，费理伊娅悠悠转醒，她的烧已经退了一些，意识也快清醒了。

“好温暖，这里是天国吗……”费理伊娅喃喃着，用手撑着床支持自己起身，“真是太好了，可算是……”解脱吧？

她微微侧头，瞳孔微缩，显然是认出来费奥多尔了，他侧着身子对着她，头上一顶看上去就是柔软温暖的毡帽顺服地贴着他的黑发，背脊微微挺直，手中拿着一本看上去有几分陈旧的圣经。

这会儿注意到她醒来，一直盯着他头上的帽子，他将毡帽摘了下来。

“……哥，哥哥！”这是天国的话，那么，先前是哥哥接她走了吗？

那么说，哥哥，哥哥也……

她先是微微一愣，有些茫然。

然后，各种遐想引出的浓重情绪压着她有些崩溃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夺眶而出，头有些发疼，胸膛闷的难受，想要大声喊叫却发不出半分声来，捂住嘴无声落泪。

“怎么了，亲爱的费娅，您怎么突然就哭了，哥哥来实现诺言了。”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紫红色眼睛关切的看着她，她的倒影就落在那。

有一刻的错觉，她好像成了他的全世界。

“费，费佳哥，不，不是幻觉。”

“这，这真是太……太好了，太好了。”感受到温暖的触觉落在自己的脸庞，她还有些不真实感，只是语无伦次。

他就在她面前，活的好好的。

“嗯，我在。”他朝向她温柔的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笑，这会儿倒没有觉得笑是一种很傻的表现。

“这位尼古莱，我的挚友兼搭档。”费奥多尔介绍道。

费理伊娅这才注意到他身旁正在煲汤，绑着麻花辫的银发少年。

“嗨~可爱的小姐，我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亚诺夫斯基，和你哥哥费奥多尔是战友和搭档，可以算是十分熟啦！可以称得上是可以将后背相互依托的挚友。”莫名有点像小孩子在炫耀他的玩具的语气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姑且也算是你的果戈里哥哥——☆”果戈里善意的笑了笑，从身后掏出一枝白玫瑰，“送你了哦，乖孩子。”

又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名字，但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小小的脑袋，在此时此刻实在想不到什么。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亚诺夫斯基……嗯，我记住了，果戈里哥哥。”费理伊娅十分乖巧，从流如善地顺着他的话说道。

“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费理伊娅用她较为干净的小手背抹着泪，含着有些幸福的笑意，一边重重的点头一边伸出另外一只手接过果戈里递过去的白玫瑰。

在果戈里冒星星期待的眼神中，她感动地用她的言语表达她的欢喜。

同时她的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像是被人轻轻的戳了一下，真的是很温柔呢。

贴心的小丑先生给玫瑰去了刺，让它美丽并且不会伤到可爱的乖孩子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

“我是费理伊娅·米哈洛维希·陀思妥耶夫卡娅，真的真的很，很高兴认识您。”她还以发自内心的温柔友善的微笑。

“我也很高兴认识您呢，小费理——☆”

“果戈里哥哥算是我们的家人吗。”

“是哦！我想如果亲爱的尼古莱不介意的话，我们会是世界上最相处和谐的家人”费奥多尔·D按住果戈里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

果戈里总感觉他就像只可爱的西伯利亚花枝鼠，不过这个时候他的直觉告诉他:嘿，尼古莱您快看啊！看您的挚友，当然，也就是那个将他的本体饭团拿在手里的家伙，他笑起来简直就像只狡黠的狐狸！

果戈里很清楚的知道他的挚友那可怕的异能力，但他显现出带有异样的只是耸耸肩，但是丝毫没有表现出带有异样的害怕。

这让后来知道他们异能和相处方式的费理伊娅有些困惑不解。

不过很显然，是的，他很信任这个男人。

他将他的命都放在他手上了。

“嗯……我倒是不介意啦！”果戈里在遇见费奥多尔这个家伙之前别说家人了，就是朋友也没几个。

“嗯，家人！”酒红色慢慢蔓上费理伊娅的脸颊，她点了点头，小声嗯了一声然后稍微提高了一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家人”这个词。

看起来她十分喜欢这个名词，并且这么期待着。

仿佛这个词，哦，不，应该说站在她面前的这两个人，这对她来说可是千金难换的珍贵宝物。

“家人……”果戈里用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

“呀！家人啊~小丑可是超级超级期待的哦！——☆”果戈里用甜蜜的声音大声说道。

诶，这才见第一面就算是家人吗？我和陀思是朋友，陀思和费理伊娅是兄妹，那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呢？也是兄妹吗。

家人呀，不管怎么看都算是枷锁吧，暂且听上去是很不错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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