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进生”

达成合作关系后，你和艾尔海森沿着小路前往须弥城。

艾尔海森：最近，有教令院的学生被发现在宿舍里偷偷使用罐装知识，现已被拘捕，待审问。看他的态度，很可能是主谋之一。我们的目标，是纠正他错误使用知识的思想，并从他的口中套出其他“交易中介人”的名字。

你（夏唯）我需要做什么呢？

艾尔海森：为说服工作提供新的视角。

你（夏唯）哦……嗯？

————教令院内————

艾尔海森抬手，正欲推开地下室的大门时，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夏唯）明明现在知识已经以书籍形式流通，为什么那个学生还要使用罐装知识？

艾尔海森：这问题我也想过。人的知能有高低之差，或许，是这个学生知能太低，学习对他而言过于艰难，所以走了用罐装知识这条捷径。

你（夏唯）……（简单来说，就是他有点笨）

大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杀气直冲你们而来——

学生A：艾尔海森！（咬牙切齿）

阴冷的地下室里，铁链碰撞的声音回响着，很是刺耳，仿佛有头野兽被囚禁于此，却又不甘地奋力挣扎。

艾尔海森：你知道长期使用罐装知识的危害……

学生A：嘁，我当然清楚。那又如何呢？只要能完成论文顺利毕业就好了！要不是因为你TM的多管闲事……（铁链碰撞声）

艾尔海森：哦，然后呢？

学生A：什么然后？

艾尔海森：毕业以后。

学生A：然后我就能凭这份学历找个好工作，过上安稳的生活！

你（夏唯）（真实诚啊……）

艾尔海森：呵，在须弥，需要以学历为选拔依据的工作多为学者。根据你以往的成绩测验，你的知能不高，即使当上学者，也是平庸的学者。你愿意这样庸庸碌碌过一辈子？

学生A：我要求不高，只要有稳定的收入就好了！

艾尔海森：（冷笑）你感受过学习研究的乐趣吗？

学生A：（愤怒大喊）别和我提这个！

艾尔海森：（转向你）你看，对他而言，罐装知识不过是获得学历的工具罢了，其危害微不足道。

你（夏唯）……（陷入沉思）

艾尔海森：你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夏唯）我总觉得，那个学生的声音很耳熟……等等，我开下灯。

“啪”，灯亮了，你微眯起眼，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待睁开眼看清眼前被审问之人时，你终于明白那人的声音为何耳熟。

你（夏唯）你是郊外卖唱的？！

艾尔海森：（挑眉，一副看戏样）

学生A：（冷冷地）是。

你（夏唯）你的歌声和琴声很好听。是找老师学的？

学生A：（眉头略舒展开）呵，须弥这个智慧之国专攻学识，哪有几个专业的音乐老师？那些是我自学的。

艾尔海森：在音乐方面，你倒是有点天赋。

学生A：（苦笑）那又如何？终究不是铁饭碗。

你（夏唯）枫丹的音乐艺术发展完善，有很多音乐学院和舞台……

学生A：我家穷，没钱，连买罐装知识的钱都是我靠赚中介费得来的。

艾尔海森：我可以出钱。

学生A：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出钱是为了套我话吧？我不会告诉你他们的名字的！

艾尔海森：我已询问过草神的想法。她考虑到你们是初犯，且年纪尚轻，未经世事，决定只是在你们的学生档案上记严重警告处分。一段时间后，若你们不再犯错，便能申请撤销处分。

学生A：真的？

艾尔海森：嗯，在守信这方面，我没有问题。

艾尔海森：不过，如果他们继续做这种违法交易的话……

学生A：……

学生A：我明白了。

学生A低下头，低声念出另外三个“中介”的名字。

学生A：或许，世界上真的有天赋这回事。没有学习天赋的我们……拼命学习也只得到个不怎么好看的分数……而有些天才，学习时间比我们少得多，考得却比我们好……呵呵……（泪水在那人眼眶打转）

艾尔海森：人的智能是多元的，考试可以测出你们的知能，却测不出其他智能。或许，你身上有他们无法企及的、其他方面的智能。

学生A：（抬头，两眼朦胧地望向天花板）要是当时，在我第一次哭着递上考差的试卷时，我爸妈能这么和我说，就好了……

“怎么还弹琴？弹琴能当饭吃吗？”“怎么还在玩？快点去学习！看看你这次的成绩，这么差，到时候怎么毕业啊！”“你真的有在认真学吗？这问题考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不会？！”

“等等，我会好好学习的，不要……不要把我的琴没收！！”

“这次考试你成绩要是还不见起色，就别想要回你的琴了！”

“同样是不被智慧之城承认的后进生，我们为什么不试着走另一条路呢？加入我们吧。使用罐装知识，学习将不再艰难。”泪眼朦胧中，那人对自己伸出手，他身后，还有两人对自己微笑……

“啪嗒”，一滴泪水落在落灰的地面上。

所幸，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们还有悔过的机会，还有勇气、有时间，去追逐那梦想。

————智慧宫外的亭子处————

你深吸一口气。不过短短几小时，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人的半辈子。

你（夏唯）真是精彩啊。这波不亏！话说，艾尔海森，你怎么会好心资助那人去枫丹学音乐？那可是一大笔费用啊。

艾尔海森：我这么做并非出于同情，只是认为这笔费用是套他话的一个突破口。况且，这也算不上多少钱。

你（夏唯）……（怎么听着这么欠揍）

你（夏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艾尔海森：和那人的父母说说，然后将这事上报给草神，相信她之后会加大对须弥学术以外的领域的建设力度。

你（夏唯）你工作时看上去摸鱼，其实还挺勤奋。

艾尔海森：这不是工作，是为维持我的平静生活所作的努力。

你（夏唯）随你怎么说吧……

艾尔海森：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

你（夏唯）嗯，再见，合作愉快！

艾尔海森：（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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