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皇后:我的女儿穿上这礼服,果真是我们大漠国最耀眼的明珠。
群演:天佑大漠!
大漠皇帝:快走!
南渝姬:妹妹,你终于来了 。
无数熟悉的声音 在玉荷耳边交错响起,前世记忆中零散的画面纷沓而至
最终所有的记忆 连成完整的画面 ,玉荷仿佛是个旁观者 ,站在高处俯瞰着过去发生的一切
那天是玉荷第一次主持祭拜东岳大帝的典礼,进行到一半时 ,天边突然炸开一道惊雷
漆黑的乌云讯速地笼罩了整个大漠国,云端上站着密密麻麻的天兵,像俯瞰蝼蚁一般看着地上的大漠国臣民
天兵:大漠国君,交出昭玄,绕你一家性命。
大漠皇帝: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孤从为听说过 什么昭玄!
天兵:哼,不识抬举。即然如此……
天兵像是早料到了这个答案 ,目光轻蔑地单手扬起,又重重挥下,发出了功击的指令
天兵:大漠国触犯天颜,藐视天规 ,私藏神器 ,罪无可恕 。
天兵:凡大漠国者,不论贵贱,格杀勿论!
玉荷(所以……这才是我……真实的记忆、)
玉荷(果然不是白清河……)
大漠国在天兵的功击下瞬间变成人间炼狱 ,而没等她细想,眼前的画面又倏而变化到江庭拉着她去往内殿逃命时的景象
江庭一掌将她推入殿中,将宫殿的大门锁死,任凭她用尽办法,也未撼动东大门分毫
南渝姬:别白费力气了。
玉荷姐、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
玉荷想起南渝姬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只是她是妃嫔所生,而她却是正宫所生
战乱之中乍见到血脉相连之人,油然生出几分 亲切,玉荷快步上前拉住 南渝姬冰冷的手
玉荷外面天兵不知为什么打进来了 ,姐姐快跟我从密道离开。
南渝姬:哼,我当然知道天兵来了 。
南渝姬用力地将玉荷拉着她的手甩开,目露嫌恶
南渝姬:大漠国有东岳大帝设置的术法屏障,是我毁了阵眼,他们才能进来的这么容易 。
玉荷你……你说什么?为什么……
南渝姬:因为我恨你 。
南渝姬揪起她的衣领,逼迫玉荷直视着她满是恨意的眼睛 ,语调极尽疯狂,纤长的指甲嵌进掌心也毫无所觉
南渝姬:凭什么从小到大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你身上 ?
南渝姬:凭什么你可以父母双全承欢膝下 ,我就只能自己孤零零地想念我母妃?!
南渝姬:甚至……还要被扣上克父克母的名头?!
玉荷淑妃娘娘是天生体虚,才会在生你的时候……
南渝姬:我不信 !一定是你的母后 ,害死了我的母妃 ,还把罪责怪到我头上 !
玉荷你怎么不讲道理 !
南渝姬:我今日,偏就不跟你讲道理 !
南渝姬比她年长,力气也比她大些,用力将她推倒在地
玉荷的后背砸在殿中梁柱上,眩晕感让她暂时丧失行动能力,抬眼看到南渝姬手中多了一条鞭子 ,目露凶光的高高扬起
鞭子与空气摩擦发出凌厉的破空之声,径直割在玉荷脆弱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而这疼痛却不同寻常,除了皮肤上火辣的疼痛之外 ,额顶处也传来 撕裂的疼痛 ,好像要将她整个人撕扯开来
南渝姬:妹妹,这碎魂鞭的滋味如何啊?
玉荷什么东西……
南渝姬殷红的嘴唇扬起得意的笑容,手指轻轻抚过那条漆黑的鞭子
南渝姬:这是我特意讨来的报酬 ,能将普通人的魂魄彻底打碎 ,永不能入轮回!
南渝姬:能死在这等神器之下,是你的荣幸 。
玉荷你竟然……恨我至此……
南渝姬:不错,从小到大,我所有的东西都会被你抢走 ,如今……
南渝姬: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
鞭子落在玉荷身上散发的血腥气,激起了南渝姬嗜血的亢奋,她手中的力道愈重,像是不知疲倦 地要将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杀
玉荷能感到生命在她的躯壳中迅速流逝,三魂七魄碎裂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 ,而父皇临终前的嘱托却在她耳边响起
玉荷我要……活下去……
南渝姬听到破碎的呢喃,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悬在她的头顶上空,准备给她最后一击
南渝姬:永别了,妹妹。
正在她准备刺下的时候,殿门的锁传来被人劈开的声音,南渝姬忙收起匕首,瑟缩在一旁装作受害者的样子
殿门轰然洞开,求生的欲望让玉荷拼死挪动四肢,试图爬到光亮出
白清河:……
玉荷努力朝着门外爬去,却被人拦住去路
白清河:三魂七魄碎成这样,竟然还有意识。
玉荷我……要活下去……
一只冰凉的手覆上她的额头,玉荷挣扎着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一双盔甲似的靴子停驻在她面前
那人掌心拢了一道柔光,将她已经四分五裂的三魂七魄休补完整,玉荷终于有了气力抬头,看清了那人的脸……
玉荷你……
白清河: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阳寿已尽,魂魄我已经帮你修补完全,还是早日轮回去吧。
玉荷……不……大漠……
白清河:大漠国为何遭此横祸,我会调查清楚的。
白清河像是用尽了最后的恻隐之心,不容她再多说,手掌在虚空一抓,将她的魂魄抽离身体,引渡往酆都轮回
眼前的画面倏而一暗,再睁眼时,玉荷已经又身处魔界的监牢当中
玉荷依靠在白清河怀里,再见到他的面容时,心中五味杂陈,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而落,模糊了视线
白清河: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白清河一向镇定自持“冰封不动的脸上居然出现了慌乱的神色,抬手有些笨拙地想要抹掉她的眼泪
玉荷我……都想起来了。
白清河:想起什么了。
玉荷大漠国灭国那天……所有的……一切……
玉荷说这话时转头看向南渝姬,南渝姬背她眼底的冰冷吓了一跳,手中的动作一滞
玉荷周身腾起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持她闪身到南渝姬面前,找准破绽,劈手夺过她手中的短笛
南渝姬:你怎么能……
玉荷居高临下地看着南渝姬,握着短笛的掌心逐渐合拢,让南渝姬眼睁睁看着短笛化作齑粉从玉荷掌心落下
玉荷你刚才说……是我害的大漠国灭国的?
南渝姬:……不错!
玉荷我怎么想起……你亲口承认,是你毁了大漠国的术法屏障,引天兵来的?
南渝姬:那又如何?还不是因为你……
玉荷知道真相再听这些的言论,只觉得无比可笑 ,甩手给了她一巴掌打断她的话
玉荷要报复你就直接杀了我好了,与大漠国的百姓何干!
南渝姬:他们敬仰你,爱戴你,所有对你好的人都要死……我就是要让你众叛亲离,再无所依!
玉荷简直无可救药 。
玉荷不过说起来……我倒要谢谢你这么恨我。
南渝姬:你什么意思 ?!
玉荷多亏你足够恨 我,才让你没有去告诉千洲我假扮金玄。
玉荷反而在这里对我发泄私仇,我要谢谢你,成全了我的计划 ,成功抓了千洲。
南渝姬:你竟然……!
南渝姬气急败坏 、仪容尽失得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玉荷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可恨又可悲 ,不愿多看 ,重新转头看向白清河,发现他面色发白 ,不似寻常
玉荷你还好吧 ?是不是受伤了 ?
白清河:无妨……我们先离开这里。
玉荷虽然心下担忧,却也不好多问 ,拉住白清河的手准备闯出去
他们刚走出两步,身后传来南渝姬肆意的大笑声
玉荷你笑什么 ?气疯了?
南渝姬:我在笑你可怜 ,完全被蒙在鼓里 。
玉荷回头看到南渝姬目光怨毒地看着白清河,嘴角满是挑衅的笑容
南渝姬:白将军闯到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
像是为了欣证南渝姬的话,白清河膝盖一软半跪在地,紧握的双拳可见他正在承受的巨大痛苦
玉荷将白清河扶到一边,用了魂迷咒让他暂时睡过去止痛之后,走到南渝姬身边
玉荷什么意思?究竟怎么回事?!
南渝姬:你就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千洲为什么分明不相信他会真的 叛变,还留他在身边 ?
南渝姬:还有你那师父成天把你当什么一样护着,现在又为什么没来 ?
想起千洲惯用的手段,玉荷心中隐约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让她喉头发干
玉荷是……契约血咒。
南渝姬:不错,你今日若是这么走了,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玉荷你是不是知道血咒的解法!
南渝姬:我若是不告诉你,你能怎样?
玉荷说吧,你要怎样才愿意告诉我。
南渝姬:用你的性命来换。
玉荷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鬼话?
玉荷我劝你想清楚了 ,很快金玄和魔君就能重掌魔界,到时候……你未必还有提条件的机会。
南渝姬表情变幻莫测,半晌发出一声轻笑
南渝姬:呵,其实也无需什么条件,我很乐意告诉你。
玉荷为什么?
南渝姬:因为……我想看到你知道真相之后的表情~
南渝姬:魔族的血咒,其实就是蛊虫,有一种药……可以杀死所有寄生的蛊虫。
玉荷什么药?在哪里?
南渝姬:就在这里。
玉荷你把话说清楚。
南渝姬:上仙际品以上仙的精元,就是解药。
玉荷……精元?
南渝姬:精元就是元神,如果剥离得当,那神仙倒也不会死,只会形容枯槁,形同废人。
玉荷……
南渝姬:现在的时间,你是不可能再回天界求助了。这里上仙际品只有你们几人……
南渝姬:我倒是想知道,你是要牺牲自己救他们,还是牺牲哪一个去救其他人。
南渝姬面上的笑容愈盛,像是在看什么绝妙的好戏
玉荷我可以都不选 。
南渝姬没料到玉荷是如此答复,笑容一僵,诧异地看着她
南渝姬: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你丧命?
玉荷上仙际品……你不是也是吗?
玉荷像是打量猎物的目光成功激起了南渝姬的恐惧,踏后退两步被石块拌到,瑟缩着试图远离她
南渝姬:你是想……你、你不会的!
玉荷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
南渝姬:你、你自小就心善,不会伤害无辜……
玉荷我这一身的伤都拜你所赐,你哪里算得上无辜?
玉荷抬手去抹唇边的血迹,沿着下颌线将血迹拉长,显得更加可怖
玉荷我们在大漠国时,我把你当做亲姐姐看待,而你呢,要用碎魂鞭杀我,哪里算得上无辜?
玉荷你和天兵里应外合,害了大漠国上下那么多人,又哪里算得上无辜??
南渝姬: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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