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下了那局棋盘后, 自己与黎相可谓是拉开了争斗的第一步旗杆。
虽对方一直暗奈不动,但邵堇绝非坐以待毙之人,更没有所谓谦仪礼让的君子风度。他可是很清楚,对手若真的动了,绝是一招毙命、不留喘息。
本打算将县令判刑再借由曾接触过的人彻底清查,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被对方先下了手。凡是由县令有关或无关的人,皆都死于非命。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不是么……
虽湖南县已缓缓收拢至皇上的手里,但这也仅仅让对方收兵暂歇而已,两方势力差距过多,在宫里的眼线也未处理干净。而后续得处理的,怕是还有更多……
抬头望了望窗外,夜已深。
依旧埋首与批阅奏章的少年皇帝,少年不禁感叹着,不过还只是一个少年皇帝。将烛光点亮,驱散开桌台上的黑暗。
“皇上勤于国事虽好,但也莫耽误龙体。”
抬起头,不意外的便见到少年为书台上添上更多的光线。本紧皱着的眉,缓缓舒展开。
“邵堇,也只你才敢在孤面前如此直言。”
“为君担忧、分忧被便是邵堇的本分。”
“好一句为君担忧。那么,如今朝上的情势,邵堇有何见解。”
难有的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也只有在这人面前了……
虽听起来似乎是国事严谨的话,但少年熟知这不过就是平日间的对话,不在于君臣,而似知己益友间的语气。
“在邵堇看来,如今朝上各大臣早已站到各自所属效忠的主子位置上,已是已定的局面。”
先不提皇上这边的臣子,太后哪一方的人,也绝容不下墙头草。若真要有,也一早就除掉了。再说了,这种人也绝对用不得。
“既是已定的局,那便是无改的机会了……”
倒也谈不上失望,这些皇上也知晓。
“在邵堇看来,朝上虽已无法再变动。但皇上倒是可以从另一方下手。”
“哦?邵堇的意思是……”
“已成定局,便弃另寻。朝上势力已定,但也只限于朝上而已。”
听少年说的这番话,眼前划过一丝了然。
“那依邵堇的意思,谁适合担任此事?”
“皇上,邵堇心中的人选,想来定与皇上所选之人相符。”
“呵,不愧是邵堇。那么此事便交由他了。”
“皇上,邵堇有一事相求。”
“是为寻少博一事?”
见少年沉默,便已知自己的猜测了。
“分府哪儿并未传来什么消息。”
“邵堇知晓,只有几句话欲告知分府。”
“过几日孤便会宣召分府。”
“谢皇上。”
见少年露出淡淡的笑,自己也不由自主地随着笑了。
若真要说,自己孤身一人面对手握政权的母妃,身后得以放下心交付的,也唯有此人了……
他知道,少年永远都不会背叛他。没由来的,在初见时,便如此坚信着,那怕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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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许久未归城,好不容易返回,却被自己的老爹一早闹醒,硬逼着去书房。但不满的情绪在见到房内的人,便化为乌有。
“邵堇!”
见早已许久未见的故人,一瞬间便激动的唤了少年的名字。
“子珩。”
即便只淡淡唤着自己,内心却是情绪高昂,咧开嘴笑着。快三年了,在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少年时便是三年前。没曾刚返京,还未面圣便先见到少年。
“刚返京便赶着见面,倒是有些对不住了。”
“没的事,只是邵堇为何会来这儿?寻我可是有事?”
见少年未有过多的寒暄,在脑袋冷静下来后,便想起自己可是领旨躲避眼线,密返京的,除了自己的父亲及皇上外便无人知晓才是,除非……
未马上开口,少年见对方似乎想通之际,才启唇。
“邵堇是奉皇上命令前来。”
“皇上是有要事吩咐吧?”
笑了笑,少年把前来的目地告知了对方。
“这……”
不至于吧……自己可是刚到京城,连张凳子也还没坐上半天呢!
三年未见,皇上倒是越来越……
“子珩不会是想借着与皇上多年的交情,毅然抗旨吧?”
少年一脸无害,温声低语问着,将自己最后的退路给拦截了。
“……”
臣可办不到啊啊啊啊
“子珩也知道皇上身边能用的人除你我外并不胜多吧。”
“我自是知道……那,会想让我全权负责这件事的,可不止是皇上吧?”
“是,我也认为子珩定能处理好。”
“果然……”
苦笑着,早就知道当初自己毅然选择走上与少年相同的路之时,便料到这么一天了。
“可邵堇,若是以寻栽培用武之人倒也还好,但文人就……”
“无妨,这点我知晓。你只负责这部分便好,余下的,会有人接手。”
“如此倒好。”
“那便有劳了。”
“你我、皇上直接何须言谢。”
还是依旧没变呢,只……
为何后来却为了一个女人而……
想不通也不理解,将这件事放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分府大人。”
过几日,邵堇便见到了分府,想来也是因皇上的福了。
“邵侍读是为黄少博一事欲寻老夫么?”
“邵堇自晓分府大人日日为皇上分忧,如今再加上寻人一事,实在是劳烦分府大人了。”
“邵侍读客气了。”
“黄少博终是邵堇师叔,按晚辈的身份,邵堇终得唤声才是。”
“可本府依旧未寻及到少博,有违圣令。”
“这事,邵堇倒是有办法一试。”
“邵侍读可是有什么主意?”
“还请分府吩咐亲信替邵堇跑一趟酒楼,将这信件交由小二。”
“酒楼?”
“是的,京城里最大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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