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晚的风呼呼地吹着

没有人在夜里诉说不愉快

甚至忘了

你

程嚣怎么外卖还没有到啊

程嚣烦躁的叭啦手机划上划下

（叮咚）

程嚣（打开门）

李泽宇：你好…你的快递

程嚣这么慢，小心我给你差评

李泽宇：我迷路了…

程嚣你个外卖员你迷路？

李泽宇：真的很抱歉，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程嚣（摔门）

李泽宇：那个…可以的话，我给你赔偿吧（敲了敲门）

程嚣滚啊

程嚣大吼了一声，从包里点了一口烟

烟雾浓罩着房间

程嚣打开了一面窗户，任由外面的风打在脸上

从小到大

这么多年

一直这样

都觉得自己活的太累了

程嚣叹了一口气

望向了窗外

他眯着眼睛看见一个人的轮廓在楼下坐着

程嚣（那个外卖员？）

程嚣慢悠悠地走下楼梯

看到转角处，那个外卖员冷哈哈地打着电话

李泽宇：啊，是你

李泽宇：给你带来了麻烦

李泽宇：我很抱歉

程嚣（撇了一眼）

李泽宇：喂…妈妈她怎么样了…（小声）

声音越来越小

你甚至还听到他隐隐约约的抽噎声

你转过头看着他

看到男人眼角微红的流下来泪水

然后你站起身

不想看到别人哭的情绪影响

李泽宇：呃…那个

李泽宇：我很抱歉

李泽宇：那个赔偿

李泽宇：我已经全部退给你了

程嚣不用了

李泽宇愣了愣

李泽宇：什么？

程嚣我说不用了

李泽宇：那我…

程嚣不用退钱了

李泽宇：我还是给你吧

程嚣我都说了不用了！（不耐烦）

谁也没说话

李泽宇：我

程嚣你能不能不要…

你看到男人低迷的眼神

李泽宇：好吧

李泽宇：那…谢谢你…

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程嚣啧

你烦躁地把烟头插进雪里

然后离开了

（第二天…）

（车流来来往往，甚至你开始怀疑自己见到的都是不是真的）

黄大贵：嘿，程哥！

黄大哥搂着你的肩膀

摇摇晃晃的大叫着

程嚣有屁快放

黄大贵：新来的调酒师长得好像很不错啊

程嚣调酒师？

黄大贵：啊对啊…长得挺好看的，诶哟，第一次看到男的这么好看

程嚣好看？不就是个骚货罢了

黄大贵：你咋能这样说呢

程嚣我说了你还不乐意了

黄大贵：不是啊…

黄大哥笑眯眯地看着你

黄大贵：我想做爱了

程嚣滚吧

你推开酒吧的大门

看向了前台

李泽宇：你好先生…你要什么

你和他对视了

程嚣随便吧

李泽宇：好…

你闷闷不乐

程嚣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泽宇：上班啊

程嚣那外卖员呢

李泽宇：兼职

程嚣…

李泽宇：你的酒调好了

指尖触碰了酒杯，擦出了火花

程嚣你干这个多少年了

李泽宇：3年

程嚣哦

程嚣难喝

你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酒…不错啊

还有那个调酒师

诶不对

我看他干什么

程嚣啧

刚刚好李泽宇走了出来

李泽宇：呃，是酒不好喝吗

李泽宇：我会帮你改口味的

程嚣不用了

程嚣再怎么改都不好喝

李泽宇：可是，是你说随便的

程嚣我说随便你就随便了

程嚣你个调酒师能不能在酒里面弄点感情啊

李泽宇：我…

程嚣你生活都没主见，现实是不是也这样

程嚣思想单一

李泽宇：对不起…

你愣了愣

黄大贵：程总？

黄大哥跑了过来

黄大贵：诶呀，这不是大美人吗

程嚣滚吧你

你转身就走了

程嚣（脏话）

你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了拉

李泽宇：先生…不满意…可以换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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