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师徒决义（五）

看着对面杨戬沉思的模样，才想起我们似乎已经讲了很久。

灵珠子：（唉……不知不觉怎么什么都说出来了）

灵珠子：（那时也真是年纪小，什么事儿矫情成那样。）

灵珠子：（不管我在师父心中分量几何，当年如何待我，难道我自己看不出来吗？）

灵珠子：（将降生时什么都不知，行事如同婴孩般的我教导出来，费他多少心力，难道只因自己不是最重，就可不孝敬？）

灵珠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既降生便是他的徒弟，便一定要一辈子做他的徒弟，即使他再不靠谱，他也是我的师父。）

杳雪（以前，只顾着自己的心绪，却对师父那般不尊重，如今看来，是我错了，她毕竟是我的师父，是教导了我几百年的师父，即使她并不在意我，可她还是我的师父……）

少年杨戬：意思是，若你们卯时之前未去寻天尊，你和杳雪与太乙师叔和清音真人的师徒之缘，便从此断绝？

灵珠子：是啊……

杳雪是啊……

少年杨戬：即使他们那般不重视你们，你们依然要与他们继续师徒关系下去？

杳雪（终是开口）若是你的父亲不再在乎你，甚至忘记你，你是否会停止寻找他？

少年杨戬：不会……

杳雪既然如此，你应知晓我们的决心了。

少年杨戬：……

少年杨戬：孟槐！别睡了出来出来！

孟槐：又是你这个姓杨的小子！扰老夫清梦！

孟槐：别以为你是云华那小妮子的儿子，老夫就怕你三分！老夫还是她师父的同辈儿呢！

孟槐：论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祖师爷！

少年杨戬：得了你个老头，整天睡睡睡，还没睡够？

少年杨戬：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孟槐：老夫我都多大年纪了，你孙子出生的时候老夫都不会死！

孟槐：到底是何事？不会又是因为守阁无聊，吵老夫出来寻开心吧？

灵珠子：（看来这档子事杨戬之前没少干。）

孟槐：（突然发现）嗯？

孟槐：哎哟，这不是灵珠子和杳雪吗？

孟槐：你们也太久没来了吧？算算看……好像近千年没有看到你们了。

孟槐：被你们师父关起来了？

孟槐：当年你们跟同门守阁的时候出点什么事，不管是不是你们的错，都大包大揽的全认了，你们这种弟子我是头一回看到。

灵珠子：孟老爷子，您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这都过去多久了？

杳雪是啊，孟老爷子，这事儿您都记得很清楚啊！

孟槐：对哦，你们的头发啥时候长这么长了？我看都到膝盖窝了，上回我瞧着灵珠子的头发明明才到脖子，而杳雪的也才到肩部。

孟槐：刚才乍眼一看，我还道昆仑什么时候破例收了第二和第三个女弟子。

灵珠子：（都千年了，我们若不勤修，还指不定长到哪儿去了。这上重天时间快，头发也跟着长得快。）

灵珠子：（若不是越长越难修理，我也想跟原来似的，到脖子的长度有多方便，天知道我有多羡慕杨戬。）

杳雪（我也想啊，但是没有时间，只能任它自生自灭去了，算了，我不说了。）

杳雪我们已经服侍娘娘近千年了。

孟槐：哎呀……老夫长年久睡，竟忘记世间几何了。

孟槐：记着你们以前就一直被太乙和清音压榨，对你们来说服侍谁都没差吧？说不定女娲比太乙和清音好伺候多了。

杳雪（确实如此。）

灵珠子：（确实如此。）

灵珠子：（不能再跟他继续聊下去了！）

灵珠子：师……师弟，现在几时了？

少年杨戬：寅时过半了。

灵珠子：什么？！

杳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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