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秘密进入长安,求见武承嗣
武承嗣很不耐烦:“这次找我做什么?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你们切断关系了。”
杨玉环向武承嗣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首先我得先感谢大人,若不是您之前手下留情,长恭大概早就被拔掉大将军之位,削去王爵。”
武承嗣不咸不淡地说:“那天若不是斛律珖宁可一死,也要慷慨直言,高长恭的命运早就已经决定了。只是你认为他还能保住大将军的位子?现在恐怕他的封国领土也会被大大削减,兰陵郡王很快就要成为一个虚名”
杨玉环回答:“不,绝对不可能,但是……”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有件事情要请你慎重考虑,长恭之后,又有谁可以掌兵?辅国大将军是唯一的人选,但他和狄仁杰、张柬之同派系,是你愿意让他和这两人的权力越来越大?张柬之先不说,狄仁杰这样的陛下近臣应该也给你很大的压力吧。朝廷一有好的政策,人民就会自动通告说这都是狄仁杰所为,试问我们大唐谁有过这样的名声?你可以轻易拔除娄师德,但是面对狄仁杰,你可完全没有下手的空间。”
武承嗣愕然,过了半晌才说:“被你说中了呀,狄仁杰真是个麻烦人物,但是我也没有这个能力打压他,最多只能守住自己的位子,避免他往上爬。老实说,我一来不希望把兵权送给他们这些妄图拥护李显上位的李唐臣子,二来排除掉这些人,我也不认为有人会比高长恭更能对抗秦贼。”
杨玉环又行了个礼:“我可以保证,长恭只要军权,政权交给大人,就像是之前那样的模式”
武承嗣露出了笑容:“维持现状是我的期望,也是圣上的期望,这点你要记清楚”
杨玉环试探性地说:“当然,也请你要知道,现在长城守卫军的状况非常危险。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根可以抓的稻草,不管这根稻草能发挥多大作用,也不管会不会把稻草也连带着拉下去”
武承嗣仍然说:“既然这样,我也愿意当那稻草。”
杨玉环第三次行礼:“我代长恭表示对大人的感谢之意”
武承嗣亲手给杨玉环沏茶,笑道:“其实还真妙呀,世人都认为高长恭和我互通声息,进行利益交换,却不知道我和他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倒是你经常代替他和我来谈判。你对他用情真的很深”
杨玉环岔开话题:“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看中长恭?”
武承嗣感慨道:“真要说的话,或许是因为他的孤独处境和我很像吧。我现在权倾朝野,也越发感觉‘高处不胜寒’”
杨玉环最后说:“那么我就先告辞了。长恭很快就要返回长安,他将会亲自进宫面圣”
“放心吧,我会安排好”武承嗣保证
兰陵王来到斛律珖的坟墓前
他倒了一杯酒,洒在坟前的土上
“明月兄是我来大唐以前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一向低调谨慎,只是我没有想到,这次他居然有着我完全无法比拟的勇气,敢在所有重臣和圣上前面激昂陈辞,据说连陛下的侄子都被他骂到哑口无言”
接着他眼中含泪:“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我打了这样难看的战争,害死了那么多优秀的将士,现在甚至连明月兄都被我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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