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空:深渊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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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真相浮现

灵魂中的恐惧是会永恒存在的,玛尔塔坚持这个道理,一直延续到现在。她同时也明白,任何一个人不可能从深渊中全身而退,深渊总会给这个人的身上留下些什么。

那会是什么呢?

精神上的绝望,还是全身的腐败,这个就连玛尔塔也不清楚,她也不敢去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阴暗的水沟中遥望她不可能接触到的星空。

小时的欢乐,直至美梦破碎的刺激,到现在的绝望,这是玛尔塔目前的一生。

真的会有人来拯救我吗?不,或许连上帝都不屑于拯救我,更何况是一个洁白的天使。

上帝总是这样,创造出自己的孩子,却又狠心的将自己的孩子遗弃。或许是孩子身上的阴暗令他感到恐惧,亦或是厌恶。

这样也罢,我倒是可以在这个深渊中腐败而亡。

警局

奈布惊讶地发现,只要没有人去动玛尔塔,玛尔塔就会显得异常安静,但是她的身体会蜷在一起,企图隔离周遭的一切。

奈布没办法,只好让玛尔塔自己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并叮嘱其他人好好看好她。安排好这些,奈布独自前往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伽拉泰亚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看着对面正在整理资料的特蕾西。

伽拉泰亚·克劳德:(冷冷地)小姐,你们请我来是来审讯我的吗?

特蕾西·列兹尼克(抬头看向伽拉泰亚)

特蕾西·列兹尼克克劳德小姐,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伽拉泰亚·克劳德:我倒是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特蕾西·列兹尼克没有错?

伽拉泰亚·克劳德:(神秘一笑)对于艺术家来说

特蕾西微微皱眉,低下头,继续她的工作。审讯要到奈布来之后才能进行,这是警局的规矩。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奈布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叠资料。

奈布·萨贝达(微笑点头)克劳德小姐

伽拉泰亚·克劳德:你好,萨贝达警官

伽拉泰亚·克劳德:我想当时我能说的一切我都对你说了

伽拉泰亚·克劳德:是吗?

奈布·萨贝达(翻开资料)

奈布·萨贝达你说的没错,但我们还需要问一些问题

伽拉泰亚·克劳德:问吧

特蕾西有些惊讶地看着伽拉泰亚,似乎是对她的反应感到惊奇。

奈布·萨贝达你以前有一个贴身女仆叫安娜,是吗?

伽拉泰亚·克劳德:是的

奈布·萨贝达那你能想我们交代她待在您身边的……经历

伽拉泰亚的眉毛微微挑起,看来她很在意这个停顿,但是她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悲伤。

伽拉泰亚·克劳德:她在一年前就离开了我的府邸,我的父亲也就在一年前去世

伽拉泰亚·克劳德:她在我最悲伤的时候离开确实是对我最大的打击

奈布·萨贝达那么她离开之后有在联系过你吗?

伽拉泰亚·克劳德:(摇头)没有

奈布·萨贝达根据安东尼奥先生所说,你从未清扫过她的卧室是吗?

伽拉泰亚·克劳德:安东尼奥带你们去过?

奈布·萨贝达是的

奈布·萨贝达你猜猜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伽拉泰亚·克劳德:哦?那回事什么呢

奈布·萨贝达安娜的一根头发丝

奈布·萨贝达安娜头发丝上的DNA样本和尸体上的DNA相同

伽拉泰亚·克劳德:你是说她遇害了!

伽拉泰亚的脸上突然出现不可思议的神色,这和奈布所想的反应不太一样,但是这一切还是在他的意料之内。

奈布·萨贝达是的,贝蒂也是

伽拉泰亚·克劳德:贝蒂?为什么?

奈布·萨贝达(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奈布·萨贝达她死于氰化物中毒,在这之前也有一位女学生死于这种死法

奈布·萨贝达不,或许是说,她们当时是在一块的

奈布说完,向特蕾西点头示意,特蕾西点点头,起身将几张照片放在伽拉泰亚的桌上。

伽拉泰亚·克劳德:贝蒂?另外一位就是你们所说的女学生吗?

伽拉泰亚现在在看的这张照片是那女学生和贝蒂相撞是的场景。

奈布·萨贝达是的

奈布·萨贝达那女学生的照片在下一张,你可以看看你是否认识

伽拉泰亚·克劳德:(一脸迷茫地看着第二张照片)

伽拉泰亚·克劳德:不,我不认识

奈布·萨贝达是吗,她可是听过你的演讲的

伽拉泰亚·克劳德:(皱眉)是吗?我可没什么印象

伽拉泰亚·克劳德:但是她的眼睛给我带来的感觉就是平庸,她的灵魂很平庸

伽拉泰亚·克劳德:如果她站在我面前,我估计也不会记住她

说完,伽拉泰亚将手中的照片放下,开始看第三张照片。但是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伽拉泰亚的脸突然僵硬了,像戴上了大理石面具。

第三张照片是一件很小的密室,密室墙壁的一角摆着一张大木桌,照片的主视角也是它。大木桌上有一堆小型雕像,上面刻着形形色色的人物,其中有一个女性雕像就长得很像安娜。

另外几张照片都是关于这间神秘的密室。其中,有一张照片中,也就是在密室的正中央,旁边堆了一堆石膏,其中还有一个固定架,固定架中正是一个未完成的作品——被石膏包裹的受害者。

奈布·萨贝达这个地方你认识吗?

伽拉泰亚·克劳德:……

奈布·萨贝达这里是案发现场,至少我们认为是这样

奈布·萨贝达在此之前,我先对我们擅自进入您的雕刻室感到抱歉

伽拉泰亚·克劳德:(眼皮下垂)

伽拉泰亚·克劳德:您倒是不必对我道歉了

伽拉泰亚·克劳德:是安东尼奥带你们进去的是吗?

奈布·萨贝达是的,但是这间密室是我们自己发现的

奈布·萨贝达您的雕刻室有一个书架,万万没想到机关居然在那叠书后面

伽拉泰亚·克劳德:(突然一笑)

伽拉泰亚·克劳德:说吧,萨贝达警官,你想我说什么

奈布·萨贝达你杀了不止一个人是吗?

伽拉泰亚·克劳德:(摇头)不,我没有杀人

奈布·萨贝达请你别狡辩,这是我对你的最大尊重

伽拉泰亚·克劳德:我确实没有杀人

伽拉泰亚·克劳德:但在你们眼里,或者是在世俗的眼里,我是在杀人

伽拉泰亚·克劳德:你们当时应该都看到了,我的那些工具,一些雕刻刀,这些正是我塑造生命的方法

特蕾西·列兹尼克(忍不住)但是你杀了人你知道吗?

伽拉泰亚·克劳德:我说了,这不是杀人

伽拉泰亚·克劳德:(冷笑)你们总以为这是杀人,真是可笑

伽拉泰亚·克劳德:在真正的艺术面前,一切皆是浮云

奈布·萨贝达所以在你的眼中,那些人都是艺术品

伽拉泰亚·克劳德:(突然一笑)

伽拉泰亚·克劳德:你很有趣,萨贝达警官,实际上,他们不是艺术品,你多了一个字

特蕾西·列兹尼克(声音变得尖锐)

特蕾西·列兹尼克你什么意思?

伽拉泰亚·克劳德:(看向特蕾西)

伽拉泰亚·克劳德:没别的意思,小姐,这是事实

伽拉泰亚·克劳德:世间最唯美的艺术,呵呵呵,最唯美的艺术……

伽拉泰亚·克劳德:(突然放声大笑)

伽拉泰亚·克劳德:世间最唯美的艺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伽拉泰亚·克劳德:(双手捂脸)

伽拉泰亚·克劳德:没有人会承认这件艺术的,没有人

伽拉泰亚·克劳德:那怕是安东尼奥

伽拉泰亚·克劳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奈布·萨贝达(皱眉)克劳德小姐,你最好冷静

伽拉泰亚·克劳德:冷静?哦,不不不

伽拉泰亚·克劳德:贝坦菲尔小姐和我想的也是一样的吧

伽拉泰亚·克劳德:她现在恐怕也冷静不了吧

伽拉泰亚·克劳德: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有关贝坦菲尔小姐的一切

奈布·萨贝达克劳德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伽拉泰亚·克劳德:我的意思很简单,她处在深渊,和我一样,但是我比她多了一丝疯狂

伽拉泰亚·克劳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伽拉泰亚·克劳德:看看我说的话

伽拉泰亚·克劳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伽拉泰亚真的疯了,她一直捂着脸狂笑,笑声中甚至带着呜咽,任别人怎么说,她也不再回复。无奈之下,奈布只好结束了这场审讯。

特蕾西看着伽拉泰亚被一位警员推走,她又想起伽拉泰亚所说的话。

特蕾西·列兹尼克:奈布,贝坦菲尔小姐是……

奈布现在的脸色有点差,甚至有些恼怒,恼怒的地方自然是有关于玛尔塔的。

奈布·萨贝达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位女学生

特蕾西·列兹尼克:克劳德小姐说她的情况和那女学生一样,是真的吗?

奈布·萨贝达(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觉得我必须要好好问问

特蕾西·列兹尼克:(有些担忧)你问谁啊

奈布·萨贝达当然是贝坦菲尔小姐

特蕾西·列兹尼克:那你……最好小心点,我看她的情绪很不对

特蕾西·列兹尼克:有点像……

特蕾西说到这里立刻闭上嘴,似乎她接下来所说的一切是军事机密一样。

奈布·萨贝达有点像什么?

特蕾西·列兹尼克:没什么,没什么

特蕾西·列兹尼克:我们先整理一下吧

特蕾西·列兹尼克:好在找到那间密室,否则我们连证据都不足

奈布·萨贝达(心不在焉)是啊,真的幸运

奈布·萨贝达我先走了,报告就先交给你了

特蕾西·列兹尼克:诶,不是……

特蕾西还没说完,奈布就离开了审讯室,留下的只有来自特蕾西的心酸。

特蕾西看看桌上垒成一摞的资料,叹口气,她知道今天晚上恐怕要熬到凌晨了。想到这,特蕾西突然感觉不对劲,以前干这事的不是奈布吗?怎么又变成她自己了。

奈布急忙走到办公室附近,突然发现威廉正站在办公室门口。

奈布·萨贝达威廉,你怎么在这?

威廉·艾利斯:别说了,我正要找你呢

奈布·萨贝达怎么了?

威廉·艾利斯:(一手揽着奈布的肩)

威廉·艾利斯:你送来的女学生不太对劲,我说心理上的

威廉·艾利斯:我们请了一位心理学家,艾达·梅斯默小姐,你认识吧

艾达·梅斯默小姐奈布自然是认识,这位的父亲可是一名知名的犯罪心理学家,虽然梅斯默小姐走的并不是她父亲这条路,但是在心理学方面也是相当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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