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突然拜访

旅行者和派蒙在绝云间跑的头晕，君莫在无数多的合同商议之间绕的眼黑

“这批丝绸的质感不对，让他们再检查一下。”

“和蒙德酒业的商会先推一推，最近恐怕不会有时间。”

“往生堂的合作……你先放那，我稍后处理。”

君莫的眉头从踏进商铺之后就没有舒展过，一面审阅着积压两周之久的文件，一面听着秘书的汇报

“哈？这么多人对竞争对手的内部信息这么关心？”

少女眼都不眨一下地给这类“类似窃取商业机密”的文件签上了“回绝”，身旁的秘书识趣地将剩下的这类文件移走，转头就对着分类文件的下属说“将这类文件剔出去”

“你联系一下这个作珍珠生意的稻妻商人，见面考虑一下采购……最好买断。”

“把那个卖丝绸的商人送到千岩军那，少斤减两……直接把我们和他的合同连着他这个人和他的货物一起交过去。”

“北国银行不承认那批矿物？……这件事先放一下，请仙典仪后再处理。”

等到君莫处理完堆积的文件，窗外已经是暮时了

“大家都辛苦了，我不辞而别多日，还请各位见谅。”

君莫眯了眯酸涩的眼睛，右手因为长时间握笔而发僵，一时间竟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

“都散了吧，这个月会为加班的各位涨薪水的。”

原先疲惫不堪的人们一下子有了干劲，在“涨薪”两个字的快乐中带着笑容离开了

君莫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嘴角的弧度慢慢下去，她盯着排满日程的纸张，长叹一口气

“看来，你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君莫往后一退，整个人向后摔去，撞在木柜上

眼前的世界稳定下来后，映入眼帘的事伸过来的一只手

黑色的手套包裹着骨节分明的手，大拇指上带着银色的扳指，即使君莫没有看来者的面容，也已经知晓随意进入的书房的人是谁了

“钟离先生。”

君莫将手搭在钟离伸来的手上，借力狼狈起身

“是我吓到你了。”

“不，是我走神了……钟离先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书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君莫弯腰捡起，将纸张垒成一摞，上面压上了一个砚台

“没多久，大概是你差不多收尾的时候吧。”

钟离双手抱在胸前，打量着书房的摆设

除了放满书籍的垂香木书架十分醒目以外，就只有一些基础的家具了

“你的商铺在其他国家也设有分铺，是否是分铺遇到了什么麻烦，竟让你久日未归璃月？”

“说来惭愧，困于梦魔多日，连记忆也被封住。”

…………

君莫是水元素魔神，但她却怕水

当年与奥赛尔战斗时，赛莱斯特被误伤击落在海中，在海底睡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后她甚至都无法唤出长枪

水元素似乎完全不受她控制了

“这是心病，赛莱斯特，我对此也爱莫能助。”

摩拉克斯曾对赛莱斯特说过这句话

赛莱斯特低着头，不反驳，也不赞同，日后也只是默默地疗伤和练武，除此之外便和先前没任何变化了

赛莱斯特知道摩拉克斯说的没错

当她还是人类的时候，她溺过水

无人来救她

现在看来，水似乎没那么深，而自己是否释怀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直到再次溺水，那种慌乱的无措，压破了她算不上太牢固的屏障

她并不适合当魔神，也绝不会是一位真正的魔神

这次在孤云阁考察矿石，撞上一群神色慌张的愚人众

君莫觉得诧异，往他们跑来的反方向看去，海面上形成了一个漩涡，不见扩大，但君莫能清晰地感知到束缚着魔神的线正在一条条地崩断

她闪现到慌乱逃走的几人面前，单手握住长枪，没有放行的意思

“别拦着！那个会吃人的漩涡越来越近了！”

少女周围形成护障，挡住了愚人众的拳脚，长枪往地上一立，微小的波动掀起地上的沙粒，原先朝君莫挥舞拳脚的愚人众们也齐刷刷倒地

再次向漩涡看去，并没有向他们靠近一分

“怕是中了幻境。”

孤云阁下镇压着魔神，这里的气息常年阴冷，即使有阳光照射，也会觉得冰冷刺骨

从愚人众身上搜出几张百无禁忌箓，君莫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几张明黄色的符箓，符箓很快化作细沙从指间流下

原只是打算将封印的缺口重新补上，却不曾想镇压的魔神打算鱼死网破，将她也拖入了海中

“这样算起来，我竟在水中泡了几天有余。”

君莫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将溺水时头昏脑胀的感觉驱赶出去

在海中飘荡时，她重温了自己的记忆，第二次轮回开始后，也许是因为身躯已经到了蒙德境内，魔神的影响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记忆被留在了璃月的土地，在踏上这片她驻足许久的土地时，方才记起一切

“……是我对至冬方的行为太过放纵了。”

钟离摸着茶盏沉思，君莫往嘴中塞了一颗糖，目光还没有从日程表上移开

“那百无禁忌箓并不足以撼动封印，我也只是顾及到当时有船队经过。”

“话说起来，送仙典仪准备的如何了？”

“并无差错。”

“看起来您挺乐在其中。”

君莫的目光停留在“处理往生堂送来的推销”一栏，她将这份日程表放在桌上，指了指这项日程

“堂主的合作，我是十分乐于参与的，但手下的人们都还没到不留遗憾离去之时，暂时还不需要堂主操心。”

“我会和堂主转达。”

君莫点了点头，将日程表收回

“我要去蒙德，钟离先生要一起去吗？”

“不了，我得去筹备典仪的诸多事项了。”

钟离抱歉地对着君莫笑了笑，起身打算结束这次拜访

“我同您一起出去吧。”

君莫走在钟离的身后侧，两人走在庭院中，身后的影子被拉长

两人在门口告别

这时的璃月港还是灯火阑珊，并没有因为帝君仙逝而有多大的变化，钟离行走在人群中，身上不俗的气质引得路人回头，但并没有何不妥

他是人人都知的往生堂的客卿，是一名得人赞誉的温润青年

“流光一瞬，华表千年。”

君莫站在石灯旁目送着钟离离开，嘴里喃喃念着，眼中倒映着街上商铺的灯火，清冷的身影却显得不近人烟

她回房后没有去拿自己的外套，只是从抽屉中取出一袋摩拉，向守门人交代后就潦草出门了

一时兴起的乐趣，向来是最得君莫欢喜的

————————————

原神：不会忘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