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满足感,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涌上来,令琴酒有一种莫名的颤栗。
似生命节点上的一个异梦,在死亡边界与爱恋之衍。
她的挣扎都会被以强势的力道压制、声音被堵在喉咙间,他的动作也不是发泄,而像是绝对的占.有和标记,带着不容置喙的态度、无可商量的余地。
而在那个濒临危险的节点,琴酒几乎是使其融入血肉般抱紧了阡枝。
“什么是爱呢?”
明明做着亲密的事,阡枝却仿佛置身于海面漂浮,连声音都是轻飘飘的。
琴酒顿了顿,说:“你。”
你是他对于美丽、艺术、爱意的定义。
他自愿意成为你的缪斯。
…………………………
一个月后。
并非是什么极羞耻的事情,但琴酒还是在阡枝身旁沉默了很久。
“噗,好啦好啦,手下人审不出来而已,我帮你。”
阡枝眉眼弯弯,粉眸在冰冷的灯光下却显得异常温暖。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头,下意识地想要拿出一根烟,抬眸想起她在身旁,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阡枝束起头发,走向审讯室。
琴酒这才将那根烟点燃,身上气压很低。
并非是觉得审不出来而不好意思……
他想。
他只是,不想让她回忆那些梦魇。
………………………………
四洛克是什么样的人?
单论模样,她无害、美好。
粉色瞳孔,灰色长发,温柔、静谧,笑起来温柔纯良,看不出一丝阴霾。
可若是看向她的内心……
Four
双唇相碰。
lo
舌离上颚,触碰牙床。
ko
齿舌相离。
Four loko 四洛克。
禁酒之名,带来麻痹,晕眩。
斑斓的幻影,似听过的某一声,耳边的轰鸣。
她是禁忌,是链锁。
人人都知道她的恐怖。
可谁都不可避免的,被她所迷惑。
人们忍不住想啊,她这么无害,怎么会做出那些事情呢?
可举手投足间的游刃有余,当她将自己真正展现那么一点点时——
浓稠的危险,伴着恶意,就会靠近。
是绝对,绝对不能招惹的对象。
她看似甜蜜的粉色瞳孔,在昏暗灯光下危险的收缩。
琴酒这一生,真服过的人,满打满算阡枝浮若是其中之一。
她的眼神在审讯时总是迷乱没有焦点,神情轻愉又疏离,笑意温和清浅。
她看着你又没有看见你,听着你又没有听到你,她根本没有把你当人,或者她没有把自己当人。
……疯子一个。
他想着,却又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和每一个被她蛊惑的人一样。
……………………………………
“我、我说,我都说!放过我吧……让一切都结束……”
“结束了?”
她轻笑着。
“不,这是你的开始。”
她看向那个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人,再看看周围目露厌恶、恐惧的情绪。
敛下眉眼,她看起来温柔又纯良。
可谁都知道,方才她让人面临着怎样的地狱。
阡枝缓缓地走向仅存的那个男人。
对方已经没有力气后退了,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和轻微摇头。
而她将手枪,放在那个男人手上。
轻柔而不容抗拒。
“我已经有些厌倦啦。”
她的语调像被无数追求者包围,不知道选择哪一个的漂亮女孩。
看似甜蜜的负担。
“快点,让我看看你的选择吧。”
一念之差。
折磨,与正在临近的地狱边缘。
你,会选择哪一个?
………………
一双沾满血污的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握紧了那把枪。
“砰——”
………………………………
走出审讯室时,阡枝低着头,双手插兜,沉默着和琴酒走了很久。
“是什么呢?”
“什么?”琴酒听见她很轻的声音,下意识回道。
“阿阵,你需要我吗?”
她似是无意识地说着。
不对劲,琴酒想,阡枝浮若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的心里莫名起了莫大的不安,他上一次拥有这样的情绪,还是阡枝在伦敦的一座高塔顶尖上邀请他共舞的时候,
“换句话说,你觉得我重要吗?”
她像个患得患失的女友,可琴酒清楚她需要的是带她上岸的木板。
“重要。”
他最后无奈又纵容地用低沉的声音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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