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卷 第十一章：复仇者

“听说宇智波一族……”

“真是可怜啊……那么小的年纪……”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走廊外面传来，洁白的帘子随风飘动，病房里静得可怕。

年幼的孩子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怔怔地看着某一处，双眼里透不出半点光亮。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光束停留着离床一米的距离，再前进不了半寸，在这个地方划出了鲜明的光与暗。

光随着时间推移渐渐退出窗台，外面的风声似乎变大了，天空逐渐灰暗下来。

“那孩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遭遇这样的事情……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看看……”

脚步声渐去渐远……

窗台处忽地暗了一下，快得让人捕捉不到这一点变化。

一个篮筐被轻轻地放置在床边的桌子上，那人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最终转身。

“别走！”

嘶哑的声音响起，宇智波佐助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拉住来人的衣袖。

年幼的孩子低着头紧紧咬住牙，“不是说，忍者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守护珍视的东西才存在的吗？”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可为什么？可以为了所谓的力量而毁灭曾经珍视的一切？”

远山朦胧，零星地点缀着几颗微弱的灯火。

“哥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明明……明明比谁都重视亲人的哥哥……为什么……”孩子终于在寂静的屋子里哭了出来。

“我不知道……”青年抽出自己的衣袖，低声回道：“为了某种目的或心愿，隐忍、不停歇地走下去，或许……这就是忍者代表的意义。”

黑眸微微瞪大，抬头看着金发青年单薄、孤独的背影，摇晃着上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抱住那人的身体，感受到对方颤了一下，却更紧地将脑袋贴近他的后背。

黑发少年挺直背脊，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最后一次，这样软弱地为所失去的过去流下眼泪，从现在开始，我只有一个目的……”

偌大的病房里响起男孩坚定的声音，“杀了那个男人并振兴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佐助感受着上一刻拥抱在怀里的温暖和鼻尖萦绕着的初阳的气息，抬头看向那人的眼睛，那里面似沉甸甸地，又似乎什么也没有。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逃避这样的眼神，仿若这是一道天罚，带着沉重的劫结。

佐助低下头来，目光闪躲着，却无意识地瞥见自己胸前的衣服上沾染了红色的血迹。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寻找着青年身上的痕迹。

果然……

“你…受伤了？！”

那人腰腹处的衣服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要更深一些，所以，刚才是我碰到他的伤口了吗？

波风鸣人平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他转身跃上窗台，只一瞬就消失在佐助面前。

宇智波佐助冲到窗台，却看不到那人的任何踪迹，除了桌子上放置的食物证明那人曾经来过。

忍者学校——

“佐助君，你来了！你……”粉发女孩看到来人欣喜的心情瞬间被那人冰冷的眼神给浇灭，她有些担忧地看着佐助离去的方向。

“好了，大家快坐回原位。”

伊鲁卡从门外进来，目光掠过黑发少年时微微一顿，神情不由地凝重起来。

“伊鲁卡老师，今天我们要学习什么啊？”

伊鲁卡移开目光看向大家，道：“你们将要毕业了，通过毕业考试之后就能拿到护额，”伊鲁卡指了指额头上的忍者护额，“成为下忍后经常会参与大大小小的对战，今天我们就来做个实战的测试。 ”

“待会两人一组，进行对决。”

空地上，大家围做一个圈，等待着伊鲁卡喊名字。

“奈良鹿丸，犬塚牙。”伊鲁卡喊道。

“啊，真是麻烦啊……”扎着冲天辫的少年不耐地看着眼前还在逗着白色小狗的人。

“哼，赤丸，我们一起上。”

“等等，这次赤丸不能参与对战。”伊鲁卡提醒道。

少年哼了一声，命令赤丸乖乖在一旁等着，抱着手臂看着鹿丸。

鹿丸皱着眉头，两人开始对战。

两人的体术相差无多，各自受了对方一脚，伊鲁卡点了点头道：“算是平手，做个和解之印吧。”

“接下来……宇智波佐助和漩涡由也。”

少年站在角落里抬起头看了这边一眼，慢慢走了过来。5

“居然是他对战佐助耶……”

“整天阴阴沉沉的，真让人不爽。”女孩子低声嘟囔道。

“佐助一定会赢的！”山中井野和春野樱握紧双手，眼冒红心地看着一旁的佐助。

漩涡由也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年，刚要出手，却被攻击速度极快的佐助一招扭拽在地。

褐色的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拳头，怔了怔。

“好，佐助胜。做个和解之印吧。”

漩涡由也站了起来，两人相对而视，谁也没有伸出手。

“下一次，我不会输。”漩涡由也紧盯着宇智波佐助，道。

宇智波佐助看着那刺目的鲜红色头发，冷着声音回道：“只要你的对手依然是我，就永远不会赢。”

两人背对着，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们两个，还没做和解之印呢！”伊鲁卡对着两人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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