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认为,做的梦一定与现实相反。
尤其是做了噩梦的人更是这样认为。
人们判断梦境的真假,是以是否在现实发生来确定的。 人们认为在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自然是真实的。
现实中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是假的。这是大多数人普遍的想法。
可以确定的是,在人的梦境之中,会承载着人们已流失的记忆片段。
某一个梦的某个片段是真的,是真实存在的。
或者说是有可能发生的,就像人们常说的“预言梦”
“梦”在一定程度上预示着将要发生的事情或回溯了以前发生的事情。
何伯看着面前的少年,默默地在心中叹了口气,想到了一家那个老婆子,应该还没有和他亲孙子见面吧,这么多年了。
易家一家 现在只剩下留守儿童,再加个空巢老人。
易然刚刚吐完,筋疲力尽地又重新瘫在沙发上。
他在调整呼吸和平复心跳。
少年的眼眶有些泛红,眼球上的毛细血管密密麻麻地覆盖在眼角边,那厚重的黑眼圈周围都泛着淤青。
眼睛还是大大的睁着,闭上眼睛对他来说像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时间一久就半眯着眼,不想让眼睛完全被黑暗覆盖。
他十分的怕黑,比平常人更恐惧黑暗。
对于易然怕黑这一点,何伯是知道的。
但是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易然自己也不清楚,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人的意识与记忆藏有着非常巧妙的扭曲,每个细节都是记忆中非常复杂的映射。
主意识与潜意识中的表达方式翻译起来完全不同。
噩梦和梦魇两个意思相近的词,表达的方式也差不多。都是能够把人猝然唤醒的梦,都是触碰到了人心里压抑的很深的某些无法形容的东西。
易然深呼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口中某些不可名状的气味,赶忙跑到了洗手台,伸手舀了一把水,漱了漱口,顺便洗了下脸。
手背水龙头下感受着水流的冲击,黑色衣领被冷水沾湿了一大片,易然不住宿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在这家饮品店的二楼上,有一个房间是他的。
回到房间拿出了衣服,换了件白色的衬衫。
在试衣镜面前,易然看着自己苍白的脸,嘲讽道,“真脆弱。”
从洗手间出来之后,易然抬头看了看时间,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刚好是1:30,陈华离开的时候是两点,现在已经5:30了。
如果从现在出发到学校,步行需要30分钟,就正好赶上外宿生的回家车流,逆着人流走路就已经十分的艰难。
易然默默地推翻了上面的计划。要不我在这再坐30分钟?
易然看了一眼正在抽烟的何伯,再想一想刚才的经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五分钟的步行后,易然看了周围的树木,然后走到其中一棵树木面前,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这棵树不错。”
嗖嗖的两下,树上多了一个人。易然坐在树枝上,看着远处的夕阳,紫红色又金灿灿光照在云彩上。色彩富有强烈的冲击力。
“好美啊。”易然没有一直盯着落山的太阳,因为那样对眼睛不好。
抬头望向天空,云彩是幽紫色的,带着几片暗红埋没在远处的深山深处。
这是一片广场,天还没暗的时候,路灯就已经刷刷的开了,就在几声鸟叫声中,太阳完全没入了远处的山脉。
天还没有暗,附近的几棵树木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两只蝙蝠在空中盘旋。
易然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可不想在这里过夜。
嘭的一声,是重物撞击的声音。易然静静的从地上爬起来,“谁呀?!”他下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人的,身上有些麻木,应该是被人撞的。
他从这里跳下去,别人站在这里,挡了他的路,不是撞了他是什么?
易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中叹了一口气。又要洗衣服了……
看到面前的人,易然一愣,这个人他完全不认识。他的衣服,是黑白相间的...看起来好晕。感觉整个天都黑了一个度。
“澎!”又是一声重物坠落的声音。
对面的人已经揉着脑袋站了起来,看到那个最先站起来的人又倒了下去,吓了一大跳。
世界在旋转着,一切事物都有着层层叠叠的重影,既真实却又看得不真切,空气有些让人窒息。
浑身黏糊糊的难受,头发粘在皮肤上的黏腻感让人十分反感,头传来钝痛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
闭上双眼的时候,那心目中的黑白条纹多么的触目惊心,因为上面染了暗红色的血,暗红色的斑马线。
易然赶忙睁开双眼,面前人的衣服又恢复了原本的黑白二色。
易然摇了摇头,果然是幻觉。
易然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周围飘着一些粉尘。
入目的依然是那黑白条纹T恤衫,十分干净,并没有丝毫的血迹。
但是就是这样干净整洁的黑白纹的t恤衫,下一秒却和马路上的斑马线重合了在一起。
两者重合之间仿佛就会出现大片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这该死的眩晕感,让人手脚都使不上力气。
“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一声问候。
易然下意识朝声源那边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头上又是一阵钝痛。
“嘶。”这该死的斑马线衣服。
每看一眼,易然都觉得头部受到重击,太阳穴旁边的青筋不断跳动,夹杂着激烈的心跳声,心跳的加速让易然觉得心脏真的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本来就已经十分难受了。那罪恶的根源还不断地靠近。
“别过来!”
易然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将心脏也挖出来,等到心脏缓和下来之后再塞回去。
但这明显是做不到的。
这怕是疼疯了才有这样的念头。
“我帮你叫救护车了,你再等等。”徐峰有些着急,因为他看到易然都已经在哭了,眼泪滴答滴答的掉落下来。
徐峰作为一名不良少年,没有做过什么坏事,除了只是提前翘了课,正要前往前面的kTV,蹉跎一晚上的青春时光。
他只是路过。
在走过这棵树的时候,天上掉了个人。
他以为是老伙计在这里堵他,结果发现这人完全不认识。
“这该不会是碰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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