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景仁宫时,曹琴默一脸沉思,皇后把谦贵人安置在自己的钟粹宫,究竟是何居心?她似乎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且说乌雅婉柔从太后的寿康宫迁居钟粹宫,按理说,她的行李并不多,却搬了整整三四个时辰,因为这几日皇帝的赏赐实在是太多了。
谦贵人浩浩荡荡的动静,闹得温宜直皱眉,曹琴默也觉得闹腾,只好查看钟粹宫的账本转移注意力。
“小主也看了许久了,歇一歇吧。”音袖见琴默不做声,又道:“小主要学习管理宫中事宜?”
曹琴默道:“本宫如今是一宫自主,一宫琐事便是由我管理。放眼历朝历代,皇嗣依仗母亲的权势和地位才能站稳脚跟。在宫中有了权势,何恐来日温宜会遭人欺凌。”
音袖还没说什么,另一个宫女便脱口而出:“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娘娘为公主真是费心了。”
曹琴默看看她:“你懂得诗文?宫女识字本就很不易了,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一脸淡定:“奴婢贱名锦心。”
音袖见状不由得瞪了锦心一眼:“女子无才便是德,与诗文过分沾染,未必是好事。”
锦心道:“音袖姐姐说的是。”
曹琴默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又过了一会儿,有个脸生的小宫女走进来:“襄嫔娘娘……”
曹琴默琴默不做声,等着她的下文。
“我家小主谦贵人的行礼颇多,所以想借用一下西配殿,还望娘娘成全。”小宫女的语气不像是来询问,更像是在通知。
曹琴默气笑了,可她又能怎么办?她根本没底气与谦贵人撕破脸皮,只能点头同意。
待那小宫女走后,音袖才愤然道:“这谦贵人真是不知所谓,刚搬进来就敢挑衅娘娘!”
锦心却道:“谦贵人是太后的侄女,封嫔是迟早的事情,如今谦贵人来势汹汹,皇后都得容着她不去请安,娘娘不妨忍耐一二。”
曹琴默觉得失落,却又迅速平复心态。本就该想到的,以乌雅婉柔那样的身份,和别的嫔妃共居一宫可能都是委屈。
嫔位又能如何?没有家世宠爱的嫔,说不定连个受宠的答应都不如,以前余莺儿得宠时敢把欣常在关押慎刑司,莞嫔也曾像个上位者一样敲打齐妃,日后的安陵容纵然封嫔,却依旧不被人放在眼里。
“罢了,本宫只盼着温宜能够平安长大便是了,谦贵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听曹琴默说这话,音袖更是不平,“从前年氏嚣张,但她终归是妃位,那时小主只是贵人也就忍了,现下小主封了嫔,难道还要被那小小的谦贵人压一头么?”
曹琴默听到音袖的忿忿之词倒也不置可否,音袖的话虽直白了点,却话粗理不粗。按理说,嫔妃迁宫第一件事就是来拜见一宫主位。可直到夜幕降临,乌雅婉柔也丝毫没有来拜见的意思。
曹琴默心中自然不悦,然而更令她心惊的是,音袖究竟何时背叛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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