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打开盒子,神色复杂,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一支白玉芙蓉簪,通体雪白,入手温凉,乃上好的暖玉制造而成。
“皇后娘娘赏的东西自然没有不好的。”安陵容轻轻呢喃,“甚至,连两位姐姐都没有这样的好东西。”
宝鹃心喜,谄媚道:“小主自跟了皇后娘娘,宫里上下谁敢怠慢?当初跟着莞嫔和惠贵人之时受尽了窝囊气,甚至还被年答应……”
“住口!你怎敢非议嫔妃,小心被他人听了去丢了性命!你下去反省吧。”安陵容肃着脸呵斥。
宝鹃不知道安陵容为何突然发火,只好讪讪退下,安陵容一脸颓废的倚在软塌上,卑从骨中来,半点不由人。自怨自艾过后,安陵容又想到了刚才剪秋送她离开景仁宫时,在她耳边说的话,“年节宫中不宜见血,该处置的也得等明年再说。不过时日一长,老人们念起旧来了,有些东西就舍不得的丢了。”
安陵容叹了一口气,看来,她还得去碎玉轩多走动走动。
……
这日午时过后,天上的乌云终于散了,晴空一扫万里,瓦蓝好似琉璃。
年羹尧一倒,西北军震荡不已,年氏一族的根基被拔除,朝中武将空出不少空位来,皇帝又提拔了一些新人,稳固朝廷。
皇帝勤政,一直忙到天黑,苏培盛给皇帝换了一盏热茶后,弯着腰轻声提醒道:“皇上,该翻牌子了,敬事房的已经在外候着了。”
“不用,让他们回去吧。”皇帝头也没抬,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奏章。
半个时辰后,皇帝放下折子,抻了抻僵直的腰背,苏培盛及时走上去给皇上按捏肩膀,活络筋骨。
“什么时辰了?”
“已经戌时三刻了。”苏培盛低声应答。
见皇帝眯着眼,面带倦色,他小心问道:“皇上可是要在养心殿歇下还是去碎玉轩?”
这半个月来皇帝忙朝政忙的昏天黑地,鲜少进后宫,少有几次都是召幸莞嫔或祺贵人,尤其是莞嫔,除了互诉衷肠,皇帝还能与她一起讨论朝政,不过此事不能与外人道尔。
想到前几日翊坤宫传来的消息,皇帝摇摇头,“不,去钟粹宫,看看温宜。”
苏培盛:“那奴才这就去准备。”
皇帝的轿撵停在钟粹宫门口,眼尖的奴才立马上前请安。
进了宫门,皇帝一摆手,停了人进去通报。
温宜小时体弱,长大了反而皮实,一天活蹦乱跳的。玩了一天,现在早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乖乖的躺在床上,等着听曹琴默唱歌。
吴侬软语,声声悠扬,整个房间充满着温馨。温宜从小听惯了曹琴默唱儿歌,不出一会儿,她就闭上眼睛酣睡起来。
曹琴默捏了捏她的被角,提上去把肩膀包住,防止漏风。又爱怜的轻轻抚摸温宜的脸蛋儿,亲了一口。
曹琴默慢悄悄的带着下人出来,只留一个守夜的宫女。
刚一出门口就看见皇帝站在外面,曹琴默立马上前请安,“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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