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声,片刻才睁眼道:“襄嫔和恬贵人,是你们啊。”又示意曹琴默起身坐下。
待曹琴默坐定,太后便问温宜之事,曹琴默见富察佩筠仍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心下着急,却不敢不回太后的话。
富察佩筠只觉得殿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竟没察觉到小腿微微胀痛。
许久之后,太后才道:“起来吧。”又紧着眉头点头,“你在冷宫中熬了那么久,如今出来了,感觉如何啊?”
富察佩筠思忖道:“臣妾久未面圣,只觉惶恐压抑。”
太后道:“哦?你倒是说说怎一个惶恐压抑啊。”
富察佩筠直言:“惶恐的是皇上偏爱,嫔妃怨妒;压抑的是宫中长夜,彻夜难眠。”
太后见她如此说,道:“坐罢。”竹息搬出了凳子,等富察佩筠坐定,太后又道:“只要不做亏心事,自然能得好眠。”
曹琴默暗暗思量着太后的心理,忙道:“失眠多梦也是常事。”又见太后看自己的眼神,知道不该插话,只好噤了声。
富察佩筠缓缓说道:“后宫夜长梦多,一半梦君恩,一半梦妃怨。”太后不语,欲听她往深处讲。
“皇上恩遇,众妃渴求,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的缘故;而后宫人多,手段也多……”
富察佩筠本想内涵一下当年皇后落了她的胎,最终还是忍住了。
太后:“恬贵人坦率,后宫向来是一个风波不断的地方,哀家自然是希望后宫安定,那些惹事的人,皇帝不会轻纵,哀家也不会。”
富察佩筠听此,心中冷笑不止,脸上却义正辞严:“臣妾不会惹是生非,只求后宫安定。”
太后道:“你是聪明人,知道宠遇过盛会遭人怨恨。凡事都有两面性,皇帝宠你,既是好事,也是坏事。”片刻后又言:“从前的事委屈你了,只是从前的事不宜再提,也不能再提。”见恬贵人疑惑,太后看着她,正言道:“皇帝是天子,天子是不会错的。断不可能冤了你,也不可能冤了后宫中任何一个人。”
富察佩筠心下一沉,只能回答:“臣妾明白。”
太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注意道她的服装清雅,赞赏:“不恃宠而骄,你很懂分寸,也端庄。”
富察佩筠道:“多谢太后。”
曹曹琴默和富察佩筠又服侍太后漱口,听竹息说太后该去礼佛了,便要告退。
临走前,太后又说道言:“恬贵人,你舞技高超,哀家也听闻一二。此舞难作,容易疲累,日后再宫中不要作了。”
富察佩筠明了太后的意思,恭敬称是,这才出了寿康宫。
曹琴默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吧。”
富察佩筠点头,欲言又止道:“太后意味……颇深呐。”
曹琴默道:“说深,其实也不过三件事。第一,告诫你不能惹是生非;第二,劝你停舞,恐后宫掀起不正之风;第三……”
“第三,便是要我忍气吞声,咽下皇后和莞嫔曾经对我的算计!”富察佩筠眼底闪过一丝森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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