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灰暗时刻

塞珀尼：“你小时候看着好傻哈哈。”

塞珀尼踮着脚把一张照片从照片墙的相框中取下来，惨白的小脸中盛开着一丝红润，像白玉中的赤霞，像晴空中的曜日，像湖泊中的花瓣。

格瑞迪有时候觉得塞珀尼这个人就很奇怪，明明看着一副虚弱的样子，挂着一张惨白脸，跑起来却活力满满，像极了一个刚到家中的小猫，四处打探。

格瑞迪“小时候没长开，大家都一样好吧。”

格瑞迪不服气，小学的支教老师那时候可是称呼过他“小帅哥”的。

塞珀尼：“有空给你看我小时候。”

格瑞迪轻蔑一笑，但很快又笑不出来，他见到过塞珀尼小时候的照片，是在塞珀尼实验室的桌子上。

记忆因为时间的消磨，难免有些消散，但关于塞珀尼实验室的回忆，无论多久他都不会忘记，阿瑞根特手中冰冷的刀，桌面上三张塞珀尼满是温柔的照片。

想到照片，他不得不承认，小时候的塞珀尼确实很可爱，他是有些，比不上。

塞珀尼：“阿瑞，你说他小时候是不是看着很傻。”

阿瑞根特：“不，小姐你错了，他现在看着。”

阿瑞根特：“也很傻。”

格瑞迪“喂，没有你这么说话的。”

阿瑞根特：“无聊的把戏。”

塞珀尼看着照片墙上的其他人，不由得有些伤感。

塞珀尼：“你的运气不好。”

格瑞迪“有时候我也觉得。”

塞珀尼：“我那时候第一次得知你现在是孤儿时，我还有些不敢相信，你明明是一个很勤奋努力，也很有爱心的人，你应该是出自一个幸福的家庭。”

格瑞迪“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家里没有人可以去依靠，自己再不勤奋努力的话，不就等于放弃了这辈子。”

塞珀尼：“这是你母亲？”

格瑞迪“是的。”

塞珀尼：“很漂亮。”

格瑞迪“哈哈，家里人说我像父亲。”

塞珀尼：“五官上其实更像你母亲。”

格瑞迪“嗯，我小时候也经常看着他们的照片发呆，在我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家里了，那时候我和爷爷还住在山里。”

塞珀尼：“后来呢？”

格瑞迪也凑到相框旁边取出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一张牡丹小学毕业合影。

格瑞迪“那时候在山里，山里没有学校，大家都挣着把孩子往山外边送，想要给孩子创造一个更好的基础，那时候他们就给爷爷说，不要耽搁我。”

塞珀尼：“所以为了上学就搬了出来？”

格瑞迪“是呢，我那时候都不愿意的，我知道家里没有钱，他一直为我上学发愁，我给他说，上学没用，我不上学。”

塞珀尼：“他肯定揍你了。”

格瑞迪“那时候他把我揍了一顿，第二天就联系了我的父母，忘了多久，就带我离开了山里，来到这里。”

他摸着照片，小时候的一幕幕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清晰，一样让他觉得浑身难受。

塞珀尼没有说话，她也有些沉默。

塞珀尼：“我曾经有次在野外玩。”

阿瑞根特知道她准备说的事情，她冷漠的脸挂上了一些温暖，她揽住塞珀尼的肩膀，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塞珀尼。

塞珀尼：“和母亲闹矛盾，我就一个人跑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哭。”

格瑞迪看着她，他虽然听过塞丝皮蔻丝说塞珀尼小时候很叛逆，但还不知道塞珀尼是怎么样的叛逆。

塞珀尼：“那天我走在夜路上，周围一丝光芒也没有，可能是情绪波动大，我的心脏病也突然发作，整个人倒在地上一点也不能动，我听到母亲在呼唤我，但我没办法回应，后来母亲的呼唤声也远去，我感觉世界像是抛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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