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意识清醒

晨光透过玻璃，零散地落在被子上，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床上的少年皱着眉，眼尾的弧度极为好看。

下一秒，那双眼睁开，眼中的戾气不受控制。

宽松的睡衣被他解开了几颗扣子，衬着这人精瘦的身体。他坐起身，领口随着动作滑动，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啧。”极低的的声音是哑的。

医院

“又梦到了？”戴着眼镜的男人若有所思。

对面的少年明显情绪很不佳，没说话，头发有些乱，勾起的眼尾好看，白色的卫衣衬着他的身形精瘦。

“有想起一些关于那个时候的记忆吗？”男人的五官俊朗，头发有些棕色。

那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他一眼。

“之后画面。”那少年的嗓音有些哑。

男人点了点头，在本子上记着什么：“你确定没有什么其他因素了吗？”

少年顿了一下，偏过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交了一个朋友。”

男人明显有些惊讶：“你还会交朋友？”

言书：……

“原来缺失记忆还会导致交不了朋友，我记下了，奥尔斯医生。”

奥尔斯咳了一下，翻动病历单：“适当的交朋友有助于心理健康，而且……”

“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很难再集中精力了不是吗？”

少年没说话，有些困倦地闭眸，唇色有些白：“你没告诉他们吧。”

“放心，除了每周的普通询问之外，我没有透露半点关于你现在状态的消息给言先生和言夫人，我可是很尊重病人隐私的。”奥尔斯眨了眨眼。

言书没看他，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那就拿点药吧。”

奥尔斯顿了一下。

“……呃……虽然服药可以让情况好一些，但带来的副作用是无法预料的。”

“总比现在好一些。”言书半睁着眸：“我不想再有一天，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枪口指着任何一个人的头。”

他几乎是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奥尔斯甚至无法理解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为什么还能这么随意地坐着。

这个少年看上去依旧如当时一样的漫不经心，他似乎并不把这东西当一回事。

或者说，他并没有把他自己的命当一会儿事。

他的发丝有些乱，似乎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容貌是属于男生的好看。

“或者你可以试着接收一下催眠。”

“像上次一样吗。”他的嗓音带着一贯的嘲讽。

奥尔斯哑口无言，手中拿着的笔动了几下，他扶了下眼镜，最终还是无力地叹了口气：“我晚上会给你的，但我要提醒一句。”

言书抬头。

“不到必要的时候千万不能吃，如果你不想变成一个疯子的话。”

少年低眸，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说了句“谢谢”后走向门口，门口的牌子上清晰地写着：心理科。

奥尔斯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极轻地叹了口气。指尖抚过桌上的档案，光影落下，“记忆创伤”四个字被渡上了金色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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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少爷的隐藏一面也要暴露出来了，你们真的以为小少爷的懒散是天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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