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第五人格电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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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没犯过错了。”
“只是有一些错误三言两语便可弥补。”
“还有一些,终生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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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
冷清的街道上看不见半点人影,泛着寒意的灯光穿梭在大片的雪团当中。
阴风怒号,席卷起枯枝败叶,连同空气中的冰晶一起割划在裸露的皮肤之上。
也许,只有橘黄色的灯光能带来温馨的暖意。
奈布依旧穿着他的军装,带着灰色的耳包,坐在天台的边缘上,脖子上围着被人强行系好的围巾。
围巾是天蓝色的,正如他眼睛的颜色,清澈动人。
在寒风的摧残下,这条围巾反倒无一丝波澜起伏,安静地诡异。
奈布对过年没有很大的感觉,这或许跟他在军营里不管什么时候都可能拿着枪械去干仗有些关系吧。
“唰——啪!”
五彩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象征美好和新生的光芒在奈布的眼中转瞬即逝,随即出现了医生艾米丽和园丁艾玛的金色头像。
地面上,后者笑嘻嘻地搂住前者的腰部,而后两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亲在了一起。
奈布的眼皮微微抽搐了几下。
“......庄园主又做出了什么乱马七糟的东西。”
要是这上面的头像换做是他和......
怎么办,好社死。
“怎么一个人跑到天台来啦?”杰克温柔的嗓音极具标识度,他轻轻踱到奈布身边,轻轻拍去他身上折射着银光的落雪,“底下那么热闹,不去看看吗?”
“不了,我喜欢清净。”奈布拒绝地很干脆,杰克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最清楚,凡是有能秀别人一脸恩爱的机会,他次次不缺席。
搞不好啊,杰克这次就是要带他去放那种社死的烟花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杰克将肩上披着的睡毯裹住奈布的身子,“还想让小先生一起和我放烟花呢——穿这么少,是想感冒,还是想战争后遗症复发?”
果然!
“......我错了,下次一定。”
“还有下次呐?”杰克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微微一愣,随即狡黠地补上一刀。
奈布摸了摸鼻子,难得没有开口狡辩,“这次是嫌麻烦没挪动地方,没有下次了。”
他还能怎么说,难道他要实话实说地告诉杰克,自己只是不想让自己的高清大头照被所有人观赏,搞得自己好像是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样?
笑死,不可能的。
眼尖的杰克发现了被奈布藏起来的发红的耳尖。
一直被裹在耳包里还红成这样......
杰克意味深长地看了奈布一眼。
奈布浑身发毛,他还是小瞧了杰克的反侦察能力。
一旁飞过的玩具商安妮默默飞远并表示:
啊,年轻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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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作!作!让你作!”杰克恶狠狠地训着他的小毛豆,“几次了!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缩在被子里的奈布心虚地没有直视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杰克,他瑟瑟缩缩地从床头柜上的纸抽里拽出了一张纸,有气无力地承认错误。
“过个年让你过得!稀碎!”又气又恨的杰克将一杯温水和一瓶白色的药片递到奈布面前,奈布甚至能感受到杰克在很努力地使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变得温和,“艾米丽给你的降烧药。把药吃了,好好养病,乖。”
奈布咳嗽两声,接过了水,从瓶子里倒出了一粒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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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吃了艾米丽的药以后,奈布突然高烧,并且烧地越来越厉害了。
在这一个小时里,有好几次杰克给他测体温时,发现体温计的示数甚至到达了恐怖的41°。
杰克连忙给艾米丽发去了短信,然后到隔壁约瑟夫的归宿里偷了感冒药回来喂给了奈布,不能说是收效甚微,简直是毫无效果。
平日里无论身体多不舒服都硬抗,一身反骨傲气冲天的雇佣兵,第一次声音沙哑地瘫倒在杰克怀里:“杰克......我好冷......”
“没事亲爱的,我在。”杰克比奈布要慌地多,但是他明白,他不能慌张,或者表现出手足无措的样子,“高烧很正常,你能挺过去的——我已经叫艾米丽过来了。”
奈布还需要他,他不能先退缩。
“杰克......”奈布意识一直都很模糊,身子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缓了好几口气才说出了连贯的话。
“杰克......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我有一个战友就是......发烧烧死的......”
雇佣兵对自己的身体一向很了解。
“瞎说什么?你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已,死不了人的......你只烧了一天,不一样......那人是感染,你和他不一样,不一样......什么地方都不一样......”
杰克两眼发直,絮絮叨叨地安慰着自己的爱人。
渐渐前言不搭后语的内容倒是把奈布逗乐了,他勉强地向上勾了勾唇角,心底温柔一片。
“呐......杰克,”奈布打断了杰克,耗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子,搂住杰克的脖子,“我走啦,你多保重......”
一吻落下,奈布长舒了一口气,不见尽头的星空被眼皮慢慢地遮住,整个人的身体慢慢松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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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在荒唐之中拉开了帷幕。
艾米丽一边做着急救一边不敢置信地嘟囔着:“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去害萨贝达?”
“或许,是你拿错了药?”杰克眼眶发红,忍耐许久的委屈和无助在艾米丽面前表现地淋漓尽致,“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你,奈布的伤一直是你在治疗,我知道你对奈布很好的,你一定要救好他啊。”
“我尽力,我尽力,”艾米丽额头上覆盖着大颗大颗的汗珠,洗胃过后,她让杰克过来打了下手,又在将一切处理妥当后将剩下的药片交给本为教授的孽蜥卢基诺帮着去检验成分,最后让艾玛扔掉医疗垃圾,“还好救得及时,好好休息,基本就没事了。”
接下来,到了药的问题了。
“难道是药过期了?那也不应该啊......”
病房外,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
卢基诺很快完成了工作。
药片的确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没有;但是上面覆盖的一点粉末却让卢基诺瞬间皱起了眉头。
“这粉末,是三氧化二砷!”
“砒霜?!”艾米丽面色巨变,连忙转头看向杰克。
“怎么回事?”杰克也被吓了一跳,“感冒药上怎么会有砒霜?”
周围轩然大波。
“不,不可能......听杰克说奈布没有出现腹痛呕吐的情况啊,这不应该是砒霜中毒的表现啊!”
“不只有砒霜,还有艾米丽的一根碎发。”卢基诺幽幽补充,用镊子将一根头发夹了起来。
艾米丽脸色发白,这回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了,平日里的巧舌如簧早就逃到九霄云外去了。
艾玛不在病房,不过好在杰克给她解了围:“本来就是艾米丽送来的药,不小心掉根头发也没什么;而且,把头发掉进药物里,不觉得很假很像栽赃吗?”
“这种药物只在黛儿小姐的诊所和迪鲁西先生的实验室里才会被找到。”小说家奥尔菲斯面色严肃,“如果非常肯定不是他们二人所为,那就应该调查一下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毕竟他们是最有机会得到毒药的,不是吗,伍兹小姐和坎贝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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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那种药干什么?”诺顿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也进出卢基诺的实验室很多次,但我根本没碰那里的任何实验药品。”
卢基诺点头表示赞同。
“冒昧地问你一下,坎贝尔先生,”认真起来的奥尔菲斯就像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侦探一样,虽然他本来就是写悬疑侦探小说的作家,“你和卢基诺·迪鲁西先生在实验室干了些什么?”
“v我50,告诉你我们都干了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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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壁咚了,然后我们就在那里做了。”
简单明了。
“。。。”
“。。。”
您是真敢说啊,而且还面不改色地说着如此劲爆的内容,被周围的目光注视着,卢基诺和奥尔菲斯眼皮狂跳。
我算是知道你们到底都干些什么了,杰克腹诽,他之前好几次去实验室找卢基诺,对方都没有开门,感情是和诺顿你侬我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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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伍兹小姐呢?”奥尔菲斯转头去问刚刚倒掉垃圾回来的艾玛。
总不能还是这样吧?!
“我很少去天使的诊所,”艾玛坦白,“最近只去过一回,就是在三天前,我去药柜里拿了点药去毒死老鼠,它们总是偷吃我给天使做的甜点。”
“那你拿的是什么药呢?”
“是砒霜,我在天使的药柜里只翻到了砒霜。”艾玛不知道周围人为什么如此奇怪地看着自己,“我把剩下的药装进了药瓶,放回了药柜。”
刚刚缓了一口气的艾米丽再次浑身僵硬,她连忙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艾玛。
艾玛倒吸一口冷气:“天哪!不过我放在瓶子里的是药粉不是药片啊,天使的药瓶里也没有那么多的药粉呐。”
“会不会是她倒出去了没有进行清洁?”奥尔菲斯提出疑问。
艾米丽的脸白得没有了血色,她不等艾玛开口便应了下来:“是,是的,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倒出去了药粉——那本来是我装云南白药粉的瓶子,我寻思萨贝达因为战争留下了内伤就没有把云南白药粉清理干净,想着趁着这次机会顺便治疗一下他的内伤。我不知道被装了砒霜啊!”
“如此看来,是我错了,和艾玛没有关系。”艾米丽一脸自责。
“那么,黛儿小姐,你应该已经承认了吧,是你害了奈布·萨贝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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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以是天使,也绝不能是天使。”艾玛说,“我拿的瓶子是闲置的,里面根本没有其他的药粉。而且天使是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的!”
“伍兹小姐,稍安勿躁,现在是谁,我们都拿不准。”奥尔菲斯冷静应答。
“这样看来,黛儿小姐的嫌疑暂时排除。”奥尔菲斯语气一转,“伍兹小姐,可否说明一下你是如何使用砒霜的?”
艾玛明白奥尔菲斯的意思,当即开口:“我将粉末倒进了一些蛋糕残渣里,将它们扔在了厨房的角落。”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动作了吗?”
“......没有了。”艾玛目光下移,“今天我本来是要去清走那些东西的,没想到出事了。”
“伍兹小姐,你在说谎。”
“我没有。”
“微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奥尔菲斯面无表情,“实际上,你不光是把蛋糕扔在角落,是吧?”
“没错。”眼见瞒不过去,艾玛从实招来,“我还在桌上留下了一点点砒霜,剩下的都还给天使了。”
“萨贝达先生有来过吗?”
艾玛苦笑:“来过。他吃了点蛋糕,就到天台上去了,我还劝过他多穿衣服。”
“所以,是萨贝达先生以为砒霜是白糖或者其他可使用的调料,误食了你放置的砒霜导致中毒?”
“或许,是吧。”艾玛眸子低垂,“天使,我错了,我不应该乱放东西,尤其是危险的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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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艾玛,不是艾玛做的。”
克利切急切地喊道。
“皮尔森先生,你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奥尔菲斯不急不缓。
“除了萨贝达,我也去过厨房。当时我看见艾玛和萨贝达说话,就躲起来了,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艾玛下意识向艾米丽靠了靠。
“等到他们走远后我才进入厨房,本来我是打算逛一逛就走的,结果我发现了桌子上的砒霜,旁边还写着温馨提示。”
“很巧,我也想毒死老鼠,因为它们总是打扰我的兴致,所以我把毒药放进了红酒,拿回了我自己的归宿。”
“在你回到归宿的途中,你碰见萨贝达了吗,皮尔森先生?”
“怎么可能!”克利切立刻反驳,“艾玛已经说了,萨贝达去了天台,我怎么可能遇见他!”
“那杯红酒,现在在什么地方?”奥尔菲斯仍不死心。
“半杯被我洒在老鼠洞前面,剩下半杯和艾玛一样,倒在小碟子中,放在角落里。”
线索似乎到了这里就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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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种可能,奈布没有砒霜中毒?”杰克突然发声。
“怎么见得?”奥尔菲斯反问。
“艾米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砒霜中毒根本不是这个反应!”杰克沉声解释道,“这砒霜的药粉,应该是被人后来撒上去的。”
奥尔菲斯没有吭声,而是认真听着。
“时间不对劲。奈布是在我带他回来以后吃了药才出现的高烧不止,如果是在上天台之前就中毒,怎么可能从六七点的晚餐时间挺到半夜十一点?”
“那么,杰克先生,”奥尔菲斯发问,“你是如何将萨贝达先生带回来的呢?”
“晚上九点,我带着睡毯上了天台。”杰克皱着眉陈述道,“我吐槽奈布不好好穿外套,就把睡毯披在他身上了——哦对了,他还戴着我强行系上的围巾。”
“睡毯和围巾?”奥尔菲斯若有所思。
“没错。”
“能否让我们看一看?”
杰克自然表示没问题,没过多久,他就带来了这两样物件。
卢基诺立刻展开检验。
检验的结果让杰克浑身的血液都冰冻了。
“鲍曼不动杆菌,患者常有发热、咳嗽、胸痛、气急及血性痰等表现,严重的会导致脑膜炎。”
“围巾上面怎么会沾有这种细菌?”
杰克沉默了。
“杰克先生,难道是你故意这么做去害你的爱人吗?”奥尔菲斯从来都是一个毒舌。
“......不,不是我干的,但是是我害了奈布,我不该给奈布买了那条围巾。”杰克有些颓废,“给了那人对奈布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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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蜘蛛瓦尔莱塔轻笑了几声,“萨贝达可是杰克先生的心上人,怎么可能是杰克先生干的呢?”
“瓦尔莱塔小姐,你又想说什么?”虽然觉得很头大,但是奥尔菲斯因为职业病继续刨根问底。
“那条围巾,是我织的。”瓦尔莱塔玩弄着不小心碰掉被自己撞掉的机械假肢,“我看上了一款皮肤,但是我最近实在是太缺少回声了,所以自己织了条围巾,挂在商城里卖了。”
“那么,这围巾有被其他人触碰过吗?”
“我不是很清楚,”瓦尔莱塔扭着头,“只是在商城里,有很多人围观它。”
“那么,瓦尔莱塔,我想害了萨贝达的人应该是你了。”奥尔菲斯揉了揉眉心,“商城里的每一件商品都是有展示柜的,旁人根本无法触碰得到。”
瓦尔莱塔渐渐停下手头的动作:“确实是这样,也许是我疏忽大意,让病菌有了可乘之机,这是我的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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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瓦尔莱塔和萨贝达又没有什么交集,怎么可能去无缘无故害他呢?”
不出奥尔菲斯的料想,机械师特蕾西·列兹尼克站了出来。
“特蕾西·列兹尼克小姐,你有什么证据吗?”奥尔菲斯旋转着手中的钢笔。
“我一直在陪着我的瓦尔莱塔。”特雷西握着遥控器的手轻轻发颤,“虽然她没有和我说过她缺少回声这件事,但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操心和破费。”
“这么说,沾有病菌的围巾,你也碰了,是吗,列兹尼克小姐?”
“是的,著名的小说家先生。”特雷西蹲下身子,细心地帮瓦尔莱塔装好假肢,又好生埋怨了一番,“怎么这样不小心?如果是在比赛上可就惨了。”
瓦尔莱塔笑着表示一定注意。
静静地看着特雷西完成她的事情,奥尔菲斯这才慢慢开口:“感谢你的认可,不过还请你描述一下你当时的动作。”
“瓦尔莱塔看见是我来了以后就到餐厅拿了一些果汁来招待我,在这期间,我看见了这条蓝色的围巾,当时我好奇心倍增,就学着瓦尔莱塔的样子织起了围巾——瓦尔莱塔,谢谢。”
一根蛛丝和两根缝衣针被瓦尔莱塔抽出放在小机械师的手上。
“对,就像这样——”特雷西小心翼翼地演示着,“我没有多少缝补衣物的经验,所以歪歪扭扭织了两下就把它们放回到床上了。”
“害了萨贝达的人不可能是你。”奥尔菲斯直截了当。
“为,为什么?”本来已经准备好一大堆说辞的特雷西反倒一愣。
“瓦尔莱塔之后完成了围巾的编织,既然她什么事都没有,那就证明了你的清白。”
瓦尔莱塔和特雷西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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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人,应该也会有很大的可能携带这种病毒吧,伊索·卡尔先生和安德鲁·克雷斯先生?”
伊索和安德鲁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怀疑到了存在感如此之小的自己身上。
伊索动了动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拼了命的摇头。
“很抱歉,奥尔菲斯先生,并无这种可能。”安德鲁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伊索,沉稳反击,“我们并没有出现发热、咳嗽等等的情况。”
“况且,还没有确立我们的罪行便如此形容我们的职业——大小说家,你貌似有些职业歧视?”
“怎么可能。”奥尔菲斯面不改色,微笑地摇了摇头,“只是为了找出害了萨贝达的那个人罢了,你们别放心上。”
一旁准备搭话拯救自家宝贝的摄影师约瑟夫和守夜人伊塔库亚见状满意地撤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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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贝达没有感染鲍曼不动杆菌。”一旁给奈布做了一系列检查的艾米丽再次疑惑地问出了声,“看来连病菌都是障眼法。所以奈布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的高烧呢?那个害他的人又有着怎么样的理由呢?”
“奈布不是一个雇佣兵吗?”艾玛也参与了进来,“难不成,是之前的仇家?”
“如果是仇家的话......”奥尔菲斯抚着下巴,沉思道,“现在已知与萨贝达仇恨最大的是......”
“不是我。”野人穆罗知道奥尔菲斯要说些什么,干脆先发制人地反驳道,“虽然萨贝达差一点儿就杀死了我,但是他在狂欢里表现十分优异,再说他也是为了赚钱......照顾他的亲人,而且他已经给了我补偿并向我道歉,我也已经原谅他了。”
“他犯错了,但我愿意原谅他,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这件事早就翻篇了,我以后也不想再听见任何人挑拨我和萨贝达的关系——叫我名字就行了,我不喜欢那些繁琐的称呼。”
“好的,穆罗,只是调查案子,不必那么紧张。”奥尔菲斯依然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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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有人想要‘完美犯罪’吧。”
一旁写论文的囚徒卢卡突然插嘴。
指导卢卡的隐士阿尔瓦·洛伦兹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
“哦?”奥尔菲斯眉头一挑,“巴尔萨先生,何以见得?”
“还不简单吗?”卢卡有些阴阳怪气,“在你一开始侦查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
“只不过后来太明显了,我才终于确定了猜测。”
“不是吗,小说家奥尔菲斯先生,”卢卡嘴角上扬,有些疯狂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不,现在应该说成是害了萨贝达的罪魁祸首?”
众人哗然。
“恐怕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呢,天才的巴尔萨先生。”奥尔菲斯倒不气恼,“不妨把你的推论说来听听?”
“你这是间接的承认吗?”看着对方微变的脸色,卢卡笑的更加自信,“一个写悬疑侦探类小说的作家,其灵感大都来自于现实当中吧?先是使了两次绊子用来迷惑大家,再在解谜的时候故意混淆视听,不断转变怀疑对象以扰乱别人的思维,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呐!”
“不愧是公认的天才。”奥尔菲斯鼓掌,“我承认,萨贝达是我害的。”
杰克默默看着带着他们一起推理的奥尔菲斯,出乎意料,他没有暴跳如雷。
他只是觉得无奈和委屈,心头泛起了阵阵苦涩。
“你如何对萨贝达使绊子已经不重要了,”卢卡面色变得严肃,“重要的是,你知道你的做法会对萨贝达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吗?”
“这次是救回来了,如果没有呢?”
“萨贝达招你惹你了?”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一旦真相泄露,后果会怎样你清楚不清楚?!”
奥尔菲斯哑然。
许久,他轻叹一口气;“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杰克没有表态。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奈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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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一时的念头毁掉本应美好的未来。”卢卡突然不明不白地说道。
“谁还没犯过错了。”
“只是有一些错误三言两语便可弥补。”
“还有一些,终生为憾。”
丢下这些话,卢卡推开房门,径直离开。
冬日的天空是灰蒙蒙的。
无尽的云朵与皑皑的白雪融为一体,整个天地都变成了白色的世界。
“想什么呢,我的爱徒?”
典狱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出来了,他撑开伞,将外表坚强实则柔弱的冬蝉护在伞下。
“老师......”卢卡抿唇,苦涩地勾了勾嘴角,“当年的事......”
自他们相逢以后,两人像很久之前那样,一起吃饭,一起实验,一起游戏。
那场大火仿佛成为了禁忌,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提。
一双强健的手臂搂住了卢卡的腰,卢卡一惊,回头看见他的老师早就蹲下来,那顶蓝色的伞在雪花的点缀下愈发美丽。
“都过去了,不是么?”温热的气息撩逗着他耳边的碎发,卢卡脸上微红,有些不知所措。
“卢卡斯?”
“老师,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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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原来我就是个意外啊(抹泪)。
鬼知道奈布在清醒后得知自己被奥尔菲斯拿去做素材了是怎样一副表情!
据说杰克哄了他三天,又把他最喜欢的皮肤潮给买下来后,奈布才渐渐从自我怀疑中走了出来。
等到第二年的春节,奈布再次登上了天台,发现杰克早就在那里等他了。
“怎么,穿这么少,还想发高烧?”
“怎么还少呢?”奈布看着身上的羽绒服和长筒靴,陷入了思考。
“我不管,反正就是穿的少。”杰克撇嘴,一把将奈布扛在肩上,不顾对方象征性的挣扎,慢慢向楼下走去。
“杰克,”奈布突然叫住了杰克,“去放烟花吗?”
“你想放?”杰克挑眉。
“事先说好,就一次昂!”奈布可是个老傲娇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
当绚烂的烟花绽放在半空中时,奈布只是微笑以待。
他拽了拽杰克的袖子,趁对方低头弯腰的瞬间,胳膊直接搂住了杰克的脖子。
一吻落下,奈布长舒了一口气,不见尽头的星空被眼皮慢慢地遮住,整个人的身体慢慢松弛了下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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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在梦里都遇到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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