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雏鸟情节

还…没跑出去吗……我快要跑不动了……

裘克：小丫头，抓到你了！

背后被猛地一击，她瘫倒在地。几乎是同一时刻，玛尔塔显示逃脱。

艾玛：还好，出去了……

腰上被缠上绳子，吊起来又被松开，反复几次，她竟然发现通讯器的限制被解除了。

裘克：你走吧，地窖在那里。

艾玛：谢…谢……

裘克：呵，要不是你们都三逃了，老子会放过你吗？反正都是输，我何必为难你一个小丫头，省的我些力气。

说着，他轻轻踢了踢她的后脚跟。

裘克：你行不行啊，走的这么慢，老子还要回去睡觉呢！

艾玛：抱歉……

裘克：啧……！

裘克一把拎起艾玛的后领，径直向地窖走去。

裘克：喂，小丫头，你认识玛格丽莎吗？

艾玛：抱歉，我不认识…

裘克：不认识就不认识，你干嘛老是道歉，烦死了！

裘克：我最烦你们这种装模作样的人了！

艾玛：哈哈…抱歉……

裘克：啧，小丫头以后要乖一点啊。

将她扔进地窖里，裘克砰地一声关上了铁板，怒气冲冲的样子。

艾玛笑了笑，摸索着墙壁挪动着。

第一局游戏出师不利，小丑先生不开心了呢。

门被关上，地窖中几乎没有一点光亮，待黑暗终于稍稍过去，她猛地被一双手拥入怀中。

奈布：混蛋！

奈布：你骗我！

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艾玛：你受伤了。

奈布：你也受伤了啊！

说着，他低头吻上她肩头的淤青，从后面将手伸进衣服里，轻抚她背上未褪的血痂。

艾玛浑身一颤，血液瞬间翻滚上脸。她扭动了下身子，对他怒视道

艾玛：你在干什么！

枕在她肩窝的人抬眼看了她一瞬，什么也没说，突然伸出舌头轻舔，一路向上，最后吻上她的脸颊。

奈布：别这么任性。

奈布：我很担心你。

艾玛：你…你先停下来！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背后游走，大有向前侵略的趋势。

奈布：我想亲你。

不等她回答，他低头吻上她的唇，笨拙地将舌头伸进她嘴里。

苦杏仁的味道。

轻柔却不容置否的吻，一点一点地占据她口腔的所有权。

她感到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却不敢压下，像是害怕她逃走，又不敢激怒她。

为什么…这么的小心翼翼呢？

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我呢？

从前她单纯地认为，只要拥有爱，一切的一切都不值得考虑。但自从记忆涌入脑海，她突然就明白了世事沧桑。

为什么会喜欢这样千疮百孔的我呢？

她突然开始激烈的回应，伸出舌头与他纠缠，又马上将唇瓣放开。

艾玛：够了，我不喜欢这样。

奈布：为什么突然……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回应我了吗？

艾玛：萨贝达先生，你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雏鸟情节”吗？

艾玛：在离开白沙街的时候，我其实是几乎什么都不记得的。

艾玛：然后我遇见了你。

艾玛：你知道我的意思。

奈布：我不知道！

他打断她，声音有些发颤。

拜托…拜托……

不要，不要否认它，我爱你……

你想说你从没喜欢过我吗？你想说那都是雏鸟的感情吗？

我不接受…我不接受！

艾玛：既然你想知道…

不，我不想知道！

艾玛：我不喜欢你，从始至终。

他怔怔地看着她的唇一张一合，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好冷。

突然好冷。

奈布：你，你还在赌气吗？别说这种话啦，你还是那么爱和我开玩笑……

他颤着手去抓她的衣袖，几近哀求。

奈布：对不起，对不起…那时候都是我不好，你换个方式惩罚我好不好？我受不住……

他伸手想抱她，又想再亲她一次，却都被她躲过了。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似是怜悯，似是决绝。

这算是说清楚了吗……

艾玛快步向前走，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迎面撞见脸色煞白的玛尔塔。

艾玛：你一直都在？

玛尔塔：嗯…嗯……

想到刚才看到的，玛尔塔面色一红，又迅速惨白下来。

艾玛：哦。

玛尔塔：艾，艾玛姐姐！

玛尔塔：你等等我！

她追上前去，抓住她的指尖。

玛尔塔：对不起！刚刚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不认可你的意思，你不要迁怒到奈布哥哥身上！

艾玛：你觉得这是迁怒吗？

眼前这个女孩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喜欢自己，她知道。

在她眼里，她大概是个欺骗要好哥哥的坏女人吧。

玛尔塔：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艾玛：你不用那么在意，你放心，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艾玛：就算没有你提醒我，我也知道我配……

玛尔塔：不是的！我知道艾玛姐姐是个好人！我那么说只是因为，只是因为……

怎么办，总不能说我想要用激将法刺激她表白吧？

这情况明明是刺激过头翻车了啊！

艾玛：没关系。

艾玛：是因为什么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她拂开她的手，不再理会她尝试挽留的解释，将一切关在门后。

为什么都要和我道歉呢？你们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啊…

她疲惫地倒在床上，沉沉入梦。从白天睡到黑夜，中途无数次醒来，又再次坠入梦魇。

“丽莎，妈妈不能带你走。”

“伍兹小姐，电疗马上就结束了，请您再忍耐一下。”

“这都是你的报应啊，我是不会同情你的。”

“这世上本就没有爱。”

一个个片段走马灯似的在她身边环绕。

艾玛：我不喜欢你，从始至终。

这句话再次从她口中说出，她却不再看他的脸，而是望向他身后。

她看见另一个“她”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嘴里拼命地叫喊着些什么，却走不过来，也听不到。

但她知道

“她”说的是

不，我也爱你。

醒过来，她不再想闭上眼睛，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看。

一切都结束了……

艾玛揉了揉更加混沌的脑袋，翻了个身望向窗外。

杰克：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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