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缘定 30

耳边是马嘉祺关切的声音，心脏像击鼓一般剧烈震动，丁程鑫咬牙推开了马嘉祺伸过来的手，后者脸色僵住，像个受委屈的孩童般撇下眉眼，讪讪收回了手。

“你帮了那群神仙，你这个叛徒！”

“不过养了你千年，便忘了灭族之仇了？”

“你这叛徒，就应该到地底下去给你那些死去的族人磕头！”

丁程鑫捂着脑袋痛苦呻吟，这些尖锐的质问声不断涌入他的脑海，他的脑袋疼到快要爆炸，丁程鑫只能靠撞击地面来缓解痛苦。

马嘉祺伸手拦住了丁程鑫，他将挣扎的小孩死死抱进怀里，下巴贴着他的发丝，声线温柔：“阿程，阿程……没事了，都结束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都没事了……”

丁程鑫茫然的眨着那双冒着红光的眸子，眼底尽是凄凉。

怎么会没事呢，马嘉祺……

丁程鑫感受着自己的意识被慢慢吞噬，绝望涌上心头。

朱厌临死前也不忘报复丁程鑫，他在死前最后一秒将自己的法咒打在丁程鑫体内，丁程鑫会再一次失控，并且会更难恢复。

丁程鑫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感受着被包裹的温暖，最后贪恋了一会儿这个拥抱，随即手掌蓄力，朝马嘉祺的胸口打去。

他的力道并不重，但也足以让马嘉祺稳不住身形，趁马嘉祺松手的瞬间，丁程鑫远离了他，那双赤瞳掩藏了深厚的情绪，只余一片冰冷在表面。

马嘉祺受伤的捂着胸口，眼底闪烁：“阿程……？”

“马嘉祺，你别傻了，怎么可能没事呢？你别忘了我的身份，别忘了我的族人都是谁害死的。”丁程鑫冷脸说道，抬手施法，掐住一位上神的脖颈，在场除了丁程鑫，其他人早已耗尽体力，根本无法反抗。

丁程鑫垂眸看着马嘉祺，指尖微动，那名上神便晕死过去：“说起来，我还要跟你们好好算一账呢？”

他朝马嘉祺笑了笑，转身环顾四周，强行压制住噬灵珠，藏在袖子低下的指尖轻颤，丁程鑫背对着马嘉祺，后者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那冷漠的声音：“既然我在丹梧殿生活了这么多年，那就在丹梧殿做个了断吧，若是你太久没来，我可不能保证，你那一丝神识能够护住丹梧城所有的百姓。”

他说完，再不顾马嘉祺如何挽留，消失在了镇魔窟。

马嘉祺忍着剧痛爬起身，瞥了一眼其他上神，只匆匆留下一句“你们稍作休息”便紧跟了上去。

月神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想到什么，转身看着其他上神吩咐：“你们把他带回天庭，他只是晕过去了，那小子终究没下死手，你们在天庭好好休整，这事，该有个了断了。”

她紧赶慢赶跟在两人身后，眼中情绪万千。

故事的走向与少年的想法逐渐一致，若真是这样，那少年的结局，是否也无法改变？

月神忽然感到悲凉万分，她抿紧红唇，心中道不明的情绪，似是心疼，似是同情。

丁程鑫，你当真从未给自己留过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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