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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的白雪落在马嘉祺的肩头,他抬眼看了看天空,是漫天细碎的飞雪,并不大,落在身上很快就化了。
他看着几片小巧的雪花落下来,落到陈清言的身上,惹得还处于熟睡状态下的漂亮Omega 不适的皱了皱眉。
她应该是冷了。
马嘉祺轻轻笑了笑,摇摇头,轻手轻脚地走回停车处,打开后门,拿出了一条薄毯。
他把薄毯轻轻盖在陈清言的身上,把脖颈处掖了掖,陈清言细腻的鼻息喷薄在马嘉祺的手指上。
将陈清言整个人都裹在毛毯后,马嘉祺赶忙收回了手,耳廓微红。
他想,这肯定是被冻的。
马嘉祺:“啊…果然还是应该要早点回家吧。”
早春的天气,还是很凉,滨城的空气中翻覆着特有的草木香气,与繁华喧嚣的摩登之城并不相称,这起源于城北地带的边界,一块保留至今的原始森林,森林吐纳的新鲜的氧气就着风吹来,有一些湿润,也有一些甜腥。
在高大摩天的现代城市,沉闷的空气中,像是突然露出的破绽,像是突然揭开了一块伤口上的绷带。
马嘉祺无端想起了他的祖母,很小时候,他被寄放在祖母身边,不论多热,祖母总是要给他这样掖被子的,琐碎地念叨着夜里风贼,小心着凉。
祖母:“晚上风大,说不定还会下雪,祺祺要记得把窗户关好,不能自己偷偷开呀。 ”
马嘉祺:“嗯!祺祺知道了!”
于是很小的他,也同样在祖母入睡时,常常伸出细弱的手,替祖母掖被子去。
自从长大后,他身边再也没有人让他重复过这个动作,没有想到,这居于心内最柔软处的体贴,居然在一个陌生人这里轻而易举展露。
马嘉祺开车,倒退,带着还在车内熟睡的六斤换了另一条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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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言是在凌晨被冻醒,她如一簇沾满露水的高草,冷得簌簌打颤。
醒来的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掉了下去,低一低头,却见地上卧着一块毛毯。
陈清言“诶?这……”
陈清言对此感到惊讶,她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一块灰色毛毯,她走得很远,排除遇见邻居的可能,也许这块毯子,真的只是路过的好心人随手为自己披上。
而陌生人的暖意,最能打动人心。
陈清言也为此感到欣喜。
陈清言“果然世上还是好心人多啊……”
天边微明的天光四散流溢,为了不被父亲发现她秘密的游荡,便匆匆捡起毯子,返回家中。
毯子被露水打湿,上面还留有高级悠远的香水气味,前调中调后调,有人造的幽深,是略冷冽风味的男香。
这种无法欣赏的香气,自带阶级分别的审美暴力。
陈清言一路从贫民窟住到市政厅长官的家中,对这种暴力,最是感触深刻。
再闻一闻,似乎有淡淡的信息素味道,锋利的伏特加酒气,即便藏在味道的丛林,依旧威严、不凡。
这毯子的主人,应是一位男性Alpha。
陈清言边走边猜想着,将这条毯子抱在怀里,一路走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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