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1.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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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天光昏冥，马嘉祺率先进去，在玄关处开灯。

陈清言并不了解马嘉祺，不了解他怎么样会开心，更不了解，如何在他情绪不好时自处。

安静和观察，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马嘉祺进门后，助理亓欢来了一通电话，他回头照顾陈清言，陈清言立刻婉拒:

陈清言“没事，你忙。”

马嘉祺：“好。”

听到陈清言这么说，他便去了书房，大概是沉入工作的处理里，很久没有出来。

陈清言自己到厨房，看着食材，摸索着给马嘉祺下了一碗面。

她不知道他口味如何，只能尽量往清淡了做，总不会出错。

放下面在餐桌上的时候，她去书房找马嘉祺，没想到马嘉祺却不见了。

陈清言“人呢……”

公寓很大，明面上居住的只有两个人，于是陈清言常常有害怕另一个人突然失踪的错觉。

她依旧摸索着找他，一间一间地推开门，就小声地叫一句：嘉祺？嘉祺？嘉祺？

好像很亲近似的。

她没有戴隔离贴，想到马嘉祺应该也是没有戴的，便循着信息素高浓度的方向一路找去。

才发现原来马嘉祺是在顶楼的游泳池中游泳。

人在情绪激动处，信息素的释放也会高出平常，陈清言刚刚爬上楼梯，喷薄的伏特加酒味，直接刮到她面孔上。

昨夜食髓知味的Omega，怎么能受这蛊惑，陈清言立刻就软了一软，脸也发热。

她走到泳池旁，蹲下，轻轻柔柔地叫他:

陈清言“嘉祺。”

马嘉祺游到岸边，摘下泳镜，从水中抬脸看着她。

有种莫名的乖顺感。

陈清言伸手，摸了摸他湿淋淋的、温凉的额头，温婉的笑着：

陈清言“吃些晚饭吧？”

陈清言“我煮了面，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的眼睛潋滟温柔，含着游泳池的水光。

给马嘉祺有种她很关心，很在意他的错觉。

陈清言想起身，不想马嘉祺却拉着她的胳膊，猝不及防地将她拉下了泳池。

陈清言“！”

伴随着陈清言的惊叫和巨大的水花，他在水中流畅地一转身，带她离开了岸边。

陈清言并不会游泳，失重的体验带来生命威胁之感，令她本能地抱紧马嘉祺，贴着他发抖。

马嘉祺：“你不会游泳？”

陈清言被他抱着，稳在水中了。

可她还是很怕，哪里都没有可依靠的，头发也滴着水贴在脸上，只能狼狈地点点头。

马嘉祺：“小时候，学校没有教过你吗？”

马嘉祺有些诧异。

而陈清言没有回话，他说的这是富家子弟才上得起的学校。

事实上，在陈清言生长的环境中，她其实连游泳池都没有见过。

无论是在哪个父亲身边，她都没有见过。

这种与马嘉祺的割裂感，总是让陈清言因为那一段被父亲隐瞒起来的经历而心虚。

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并不是马家认知里门当户对的Omega，是她欺骗了马嘉祺。

是她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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