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闷,只剩下贺峻霖帮每个人处理伤口时,发出的那些微小的声音。
严浩翔眉骨处的伤口很深,贺峻霖给他上药的时候,他一声都不吭,就那么静静的低着头。
贺峻霖:“好了以后也会留疤的。”
贺峻霖叹了口气,把纱布贴在了他的眉骨处。
严浩翔强行扯动自己的嘴角,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心里留下的那道疤,可比眉骨上的要重的许多。
宋亚轩的脖子上有一处将近五厘米的伤口,虽然不深,但看起来触目惊心。他一直是他们里面最怕疼的,贺峻霖给别人消毒用酒精,给他消毒用碘伏。可每次用药水触及他的伤口,他都会疼得发抖。
刘耀文一直坐在何似身边,他看着女孩面无表情的坐着,虽然女孩一直不曾流泪,但他分明看见了她眼底那份深不见底的悲伤。
何似身上的伤口已经在无国界医院处理过,刘耀文只有左臂有一处很深的刀伤,他抬起手让贺峻霖帮他处理。贺峻霖自己腿上的枪伤,因为距离远,没有伤及骨头,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房间里的三天,一直很沉默。塔门军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没有再给他们安排新的任务。虽说只是一直捂在房间里,可他们一刻都没有停止过训练。
“叮铃铃……”
不知道谁的手机铃声响了,所有人都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机。
何似“我的。”
何似把手机来电显示在众人面前滑了一下,告诉他们是谁的电话。
来电的人是周命。
“喂,小似。”
何似“周教官。”
在特别行动组组基地的周命,本来不应该给他们打电话,可他实在忍不住。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周命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
“怎么样?你们住的惯吗?”
何似把手机的免提打开,所有人都能听见周命电话。
在异国他乡听到周命的声音,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鼻子一酸。
何似“命哥……”
何似的声音一下子哽咽了,这三天来强装的坚强都在一瞬间被打碎。
“怎么了?小似?别哭!”
电话那头的周命一下子着急了,可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用途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何似“丁哥走了。”
周命的脑袋“嗡”的一下,他愣在了原地。
“他现在在哪?”
何似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话,刘耀文接过她的手机。
刘耀文:“塔门军给丁哥安排了火化。”
“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电话那头的周命一下子红了眼眶,他“砰”地一下砸向桌面,眼泪扑朔的往下掉。
何似把手机拿起来,犹豫了一下,把周命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何似“别给他压力了。”
何似这句话慢吞吞地从嘴里流出来之后,其他人也打开手机,把周命拉倒到黑名单里。
整整三天,严浩翔都一直泡在电脑中,他在努力的查哲赫组织的IP地址。他们的IP地址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进行了加密,现在,严浩翔终于抬起头。
严浩翔:“查到了。”
所有人立马朝他围过去,这个恐怖组织隐藏在一个深山老林中,方圆百里都杳无人烟。马嘉祺站起来,把塔门军的标识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到桌上。
马嘉祺:“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马嘉祺把语气压得重重的,所有人都点点头,开始收拾起来。何似扭头把一个小瓷罐放进背包。
何似“丁哥,马上我们就能回家了。”
她手腕子上的银链匕首摇摇晃晃,那个小瓷罐里,装着的是丁程鑫的骨灰。有时候何似很恍惚,他那么高,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么一个小小的罐子了呢?
骊颇时间晚上八点零二分,马嘉祺他们七个人没有和任何人说,出了塔门军的营地。
他们开走了营地里的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那是平常送物资用的。作为回报,马嘉祺留给了他们了一些钱。
从上车开始刘耀文和贺峻霖就一左一右的帮助张真源打着光,张真源直接坐在已经被拆了座位的车厢地上,捣鼓着地面上的一堆炸药。
这应该是他做的剂量最大的炸药,都可以完全用于工业爆破。足以炸毁一整栋楼。
刘耀文在自己的手腕上缠住一圈绷带做防护,他把防弹衣扯了扯,头盔也扣上。
马嘉祺:“大家,都注意安全。”
马嘉祺又说了一遍,每次他们出任务之前,马嘉祺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个。原来只是习惯性的叮嘱,现在这是他的期望。
丁儿,那罐子凉吧。
我们用他们的血来浇热。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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