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宫,澹台烬像是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拿着买回来的东西到处布置寝宫。
“这个灯挂在这里好看。”他拿着花灯挂在门边。
“这束花用这个瓶子好,还是用那个白色的?”他捧着阿音买给他的花,搭配花瓶。
“灯还是挂在那边吧,挂在这边有点儿碍事。你说是吧,音音?”
他给花灯换了个地方,转头看着阿音,满脸的孩子气令人心酸。
阿音:“你未免也太兴奋了点儿吧。”
澹台烬翘了翘唇角:“当然,我……”
澹台烬的话戛然而止,他面上染上痛苦之色,四肢百骸似被虫子咬噬一般,花瓶从手中跌落,碎成一地……
“你怎么了?”
“结春蚕……结春蚕……”他拿着花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扒拉自己的衣服,阿音扭头一看,外面的月亮果然又大又圆,今日十五,是结春蚕发作的日子。
阿音连忙转身往外走,边走边道:“你自己解决一下,我去找夕雾睡。”
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腰上多了一条有力的臂膀,少年魔神踩在满地碎片上,疼痛并没有换回他的神智,反倒是越发沉迷。
他从后抱住她,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别走。”
阿音像是被什么刺到一般,连忙把他的手打开,躲得远远的,怂得要死:“澹台烬,我不可能帮你,你自己……”
“不用你帮……你就在这待着就行。”澹台烬妥协,这种情况下,他实在不想一个人待着。
阿音只好端坐在椅子上,浑身僵硬,她坐得笔直笔直的,目不斜视。
少年魔神此刻正在经受巨大的折磨,满头大汗,她能听见衣料的窸窣声。
他在努力让自己好受些。
许久,许久之后,他丧气地趴在桌上,头磕在桌上,冰凉的桌面毫无用处。
“要不,我帮帮你?”阿音终于于心不忍。
澹台烬连忙抬起头来,热气腾腾又晶亮地看着她,那表情……受宠若惊,又仿佛天上掉馅饼。
阿音道:“你别想歪了。”
她指了指旁边墙上挂着的马鞭:“疼痛令人清醒,不是吗?”
澹台烬羞耻地咬住嘴唇,恼羞成怒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阿音纯洁的目光看过来,直看得人心生愧疚,竟然用这样的想法去揣度这样冰清玉洁的姑娘。
澹台烬愤怒:“你就是知道了!”
“好吧。”
阿音两手一摊,大方承认,“众所周知,我又不傻,是吧?”
他那种表现,有脑子的人都想得明白。
澹台烬:……
阿音突然好奇:“澹台烬,你是不是从小受的欺负多了,变得……那你小时候岂不是挺享受他们的欺负的?”
澹台烬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别拿你跟那群畜生比,我又不是谁的打都喜欢挨。”
阿音:……哦,好荣幸呢。
“你……”他欲言又止。
“嗯?”阿音疑惑。
“你还不开始吗?”他满脸通红,跃跃欲试。
阿音:……
好变态,真的好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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