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胜利者,所以我站在胜利的废墟上无感。”
王格坐在张友理的办公室里,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他在墙壁里找到着的妻子的骨灰盒,夹带着的还有张友理语重心长的一封信。
信暂时未打开,他反而静悄悄的看着骨灰盒。
过了许久,王格没有掉出一滴眼泪,也没有哽咽哭泣,只是淡定的拿起笔,在面前的桌子上写道:永恒的旅客,你扰乱了我灵魂一生。
在这个凄凉的房间,被遗弃的房门寂寞的站在那儿,像是一个苦行的高僧闭目修行。
王格没有注意其他,拿起信拆开。
没有平常人所写的信那般严谨,因为没有格式,王格苦笑一声,这确确实实很张友理,他这人,从来不在意这些旁支小节。
但看着张友理有些扭曲的文字,王格只感觉绝望之神在捶打自己的胸膛,悔恨的心情让他难以平静的坐在那儿。
“我时常想自己所做到底是对是错,可我们,有什么资格评判对错?又或者其他人,有什么资格评判对错?
所以面对禁书,我自然难以评判,可是他害死了我的亲人,我莫名其妙成了消防,一次次一个个深夜,我躲在房间黑暗的角落,眼泪化作泉水。
直到遇到老头,他带给了我希望,却又抹杀了这一切!他是耻辱,原谅我不想提起你我共知的那个人的名字。
我渴望和平,哪怕自卑充斥我的内心,我也想听见朗朗书声,想听见有人大声诵读“天下谁让不识君!”可漫长的生活消磨着我的耐心,直到遇到有趣的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老鼠,哈哈!
吓唬你,逗你,你知道吗,那次机器犬扑向你我,我担心很久,你会怀疑我,你竟然傻乎乎的没有,你真的没有意思怀疑升腾吗?
许多事情都发生了……你太太死了,我也很抱歉,直到我审讯那人时才知道竟然是你派去的,我多么震惊,但是我闭上了自己的嘴,我会替你守住秘密,不论你想做什么。
现在,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要离开这里!为我祈祷吧,我一定会安安全全到达大洋彼岸,然后找一个面朝大海的地方,安安静静过一生。”
王格看向门口,张友理好像出现在那里,脸上带着笑,看着自己……
“你拯救过软弱动摇的我。”
王格凝望着,将信贴在自己的胸口,紧贴着,那些文字就好像利箭刺入他的心脏。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面前只有门……
杜力独立在旧铁路,王格中途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向幽灵一样发呆,看见王格,他一阵战栗,惊叫着道:“你竟然活着!”
随后又淡定的闭嘴,轻声道:“应该如此。”
王格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杜力,他也没有吭声,只是仔细看了眼杜力失神的眼睛。
杜力直接将脸埋入衣服的褶皱里。
沿着河道和旧铁路,走过森林,他到了安全的地方,并非大后方。
这里有许多的帐篷,拥挤的人群却不复,十分冷清。
继续走,直到走到大后方,他还记得一个面色坚毅的男人对他说:“这里是大后方,最安全的地方。”
安全吗?
王格看着依旧冷清的“街道”。
“你……你是王格?”
一个失去胳膊,左腿绑着绷带的残疾人从一个帐篷中钻出,是兰且。
王格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兰且,兰且面色不自然了几秒,稍许似乎想开了,对王格点点头,“让你见笑了。”
“安休呢?”王格询问。
“死了。”兰且平静的说。
“死了?”王格疑惑。
“死了。”兰且重复。
“他为了抵抗侵略者死了,这里的大多数人,跟着他,死了。”兰且解释完后,苍白的脸颊挂上苍白的笑容。
“真可悲,我们。”这话像是婴儿的手指轻轻戳动着王格的心。
“我多么希望所有人聚在荒野,一群又一群人的人从远处奔来,在绿草红花上载歌载舞!”
王格静静听着兰且说着话。
他去祭拜了安休,随后离开了,并没有留下关心与安慰。
兰且也不需要。
因为他并没有像杜力一样把头埋在褶皱里。
他又走回自己的家,准确来说那是一个废墟,他曾经不止一次在房子成了废墟后回来,看着四周干净整洁的房子,邪恶的想:“要是他们的房子也成了废墟就更好了。”
现在,这个邪恶的想法实现了。
亲爱的,虚伪和虚荣不可能在权力中变为真正的现实。
现在,我只是过路人,看着那些疯子歇斯底里的表演。
他躺在冰冷的废墟中。
“那么,带我走罢,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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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理》完结,这个可笑的时代总有许多“别人家的孩子”,游戏打不过别人,学习学不过别人,父母没有人家有钱,亲戚没有人家有势,在一个朋友酒后吐真言下,我便将忽然冒出的灵感认真记下。
自然,现在勉勉强强初稿完成。
我们将书消灭,烧成灰,再把灰烧一遍,这样想要学习的人拿什么学习呢?别人家的孩子又怎么会有呢?谁还会把自卑掩藏心底?因为没有那么优秀的人了,一切都不需要了,大家都是那般愚昧。
The seems to come with its final word ; and the final word gives birth to its next.
(真理仿佛带了它的结论而来,而那结论却产生了它的第二个)
虽然这本书数据很差,但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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