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都忘了喊老板不放辣椒,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吃青椒炒蛋都会辣得眼泪汪汪啊。”
她挑着里头的雪豆和萝卜酱,我们笑着一块分而食之。
“怎么会,我没那么弱啦,初中吃了三年大锅饭,要是还不习惯,那些头发丝和绿头蝇带来的惊吓都白受了,你说是不是?”
我望着衣角边的一点点油污,皱了皱眉,明明已经很小心了,想来是从桌子上揩的。
老板可真懒,也不及时抹一抹。
“啊,这么可怕?”
我瞧着她脸上的讶异,有些好笑:“你都忘了,当时你比我反应还大,就跟看到什么巨恐怖的动物一样,拽着我就跑,哈哈。”
“还有一块。”她指着碗里。
我没接话,客是她请的,我总不好把东西吃个空空。
“咦,你愣着干啥,吃呀吃呀,和我还讲客气,还是不是好姐们了。”
就等这句话,我不好却之不恭啊。
“下午有什么安排吗?”我拧开大瓶的矿泉水,吨吨吨地往下咽。
“接我妹放学吧。”
“哎你说,那些所谓的瓶盖都拧不开的女生,发起火来打人是不是和正常人一样疼啊?”
“呃……不知道耶,可能还真有打不开瓶盖的女生呢,有时候买饮料就是,那个开口啊没有虚线,都是实线连一起的,就…真的打不开。”
“唉。”我故作叹息。
“是,有的女生确实拧不开瓶盖,但是她能拧开人家的天灵盖。可惜本姑娘力大神勇,曾经蝉联好几届扳手腕大赛,扮柔弱也没人信啊,没有那种弱柳扶风的感觉呀嘤嘤嘤。”
“哈哈哈,你这,绝了。”
她笑得东倒西歪、花枝乱颤。
“你笑啥,你也扮不来,你超了。”
“超什么了?”
“超过平均身高,没有我见犹怜的感觉。”
“……”
我看了看时间,说要不就此别过吧,你不是还要去接小朋友吗。
“别价呀,我接完我妹,咱一块下馆子嘬一顿不香吗?”
“没兴趣,没钱。”我有点声音糜劳。
“嗐,你这就想多了,我喊你出来难道是想让你请我吃东西吗?”
我睁大眼睛,亮晶晶的。
“你还请?”
“当然。”
“富婆带我飞吧。”
“飞飞飞。”
我一副占了小便宜的高兴样,心里却在想着,她生日的时候,该送点什么才抵得过这些呢。
……
“呵,你妹妹这一身啧啧啧,喜庆得感觉今天就是除夕了,代入感太强,我回家就想包饺子要压岁钱了。”
“哈哈,是嘛,中国红,特别靓丽。还记得语玞姐姐吗,人还送过你尤克里里哒?”她揉了揉小朋友的头发,笑嘻嘻地牵过手。
“嗯嗯!记得的,我们去年七夕还一起做过发钗,她的是紫色,我的是粉红色。”
“对了,他们还没有放学吗,现在小学都这么勤勉,寒假提前补课?”
“不是啊,早放学了…”她回头,“往里走,红灯啊妹。”
“对,你走里面,外面车辆太多了。”我也说。
“她报名的书法课,还挺贵,嘶,我感觉那老师有点忽悠。”
“是嘛,也正常,培训班的老师不口若悬河一点,哪里拉来那么多生源呢,拉不来人怎么开课,怎么赚钱,喝西北风吗哈哈。”
“不过吧,我感觉她还挺小的,其实可以再过几年学书法,因为人在成长,心态在变,笔锋也在变,是不定的。”
“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你写的字特别娟秀,四四方方的,饱满又好看,唉,我现在是改不过来了,写字像个小学生。”
“啊这,你别内涵人家小学生呀,小学生的字不一定不好看,小学生的王者你也不一定打得赢哦。我写字……”我挠挠头,“就那样吧,顶多算秀气,因为我没有练过,就是没那个笔力和气势知道吧。我高中时有个老师,当时好喜欢他的粉笔字,据说还拿过大奖,但是大家都不太喜欢他板书,说是…太过于笔走龙蛇了,结果字都看不清。”
“欣赏角度问题吧。”
“我也觉得,我就可以看清呀。”我说。
“姐姐,还要走多久呀?”小朋友仰起面孔,一左一右的两个小揪揪特别可爱。
“肯德基嘛,不远不远,就在前面啦,再走个六、七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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