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茧

　　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时间很多。

　　盛欢站在围墙前面，这个地方是被学校荒废的周围长满了杂草，平时除了那些打架或者是来抽烟的基本没人来，也没人管。

　　爬山虎爬满墙壁，有的绿叶开始微微泛黄，草丛传来微弱的窸窣声。

　　“哟，这不盛欢么？”

　　李瑶迦一群人再次找到她，盛欢知道只要她们一天还在这个学校，她就一天都没得好过。

　　对方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怕打着盛欢的脸，力道不重更像是在轻轻的打量着一件物品。

　　“最近呢，我很不开心。”

　　李瑶迦放下手，旁边的女生递过来一根烟李瑶迦接过，又掏出打火机点燃。

　　“张清怀……”她好似在回忆着什么似的念出那个人的名字。

　　猛的，盛欢被几个人抓住李瑶迦拿下嘴里叼的烟，把烟头对向盛欢。

　　盛欢几乎下意识的瞳孔缩小，开始不断剧烈的想挣脱开几人。

　　逃离这里。

　　“啊！！——”

　　盛欢咬住抓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松开后她猛踢一脚后面的人，继而蹲下身用力抓了一把泥土往李瑶迦身上扔去。

　　漂亮的裙子染上泥土，李瑶迦也没忍住大叫起来。

　　她趁机跑开人群，后面几个人反应过后也朝她追。

　　距离越来越近。

　　猛的盛欢跌入一个怀抱，清幽的木兰香将她包裹起来。

　　只一瞬间，盛欢惊慌的仰起头，目光和张清怀对视着。

　　张清怀没等盛欢反应过来，搂着他往墙角后躲去。

　　窄小的空间很难容纳两个人，盛欢紧靠着张清怀的胸膛，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隔着薄薄的衣物对方的心跳声也一下下的传入她的耳里。

　　杂乱不堪的跳动着。

　　木兰香依稀在空气中弥漫着。

　　张清怀低垂着脑袋，眼中倒映着的是盛欢那双眸子。

　　带着惊慌和恐惧。

　　等李瑶迦那群人走跑远后盛欢才松出一口气，走出墙后整个人顺着墙滑落在地。

　　“谢谢你。”

　　盛欢半蹲在地上，“这是我第一次还手，我知道她们以后不会轻易再放过我的，当然她们本来也没想着放过我。”

　　张清怀依靠着墙，一言不发。

　　盛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低低的马尾松开后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肩膀上，校服沾染上些抹不去的脏痕。

　　……

　　落幕的晚霞，带着一丝雨后的沉闷。

　　张清怀回到家，摸索着打开房间里的开关，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单手捂着额头死死的睡过去。

　　手机铃声不停的响起，张清怀不情愿的睁开紧闭着的眼摸索到手机，皱着眉把手机贴在耳边按下接听键。

　　“喂……”张清怀没睡醒声音里带着厚厚的鼻音。

　　电话里音乐声不断，吵闹的人群声中有人大喊张清怀，“怀哥，出来玩啊？”

　　沉默片刻，“不去。”张清怀刚想挂掉电话，他又听到电话离其他人的传话声，不太清晰，但是关于盛欢的。

　　这个圈子里的人拿别人来当娱乐消遣是很正常的。

　　张清怀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改口，“去。”

　　挂断电话，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毯子，又从桌子上拿起包烟放进裤口袋里，出门。

　　包厢里，舞台上的灯光音乐不断，宽桌上摆满酒饮水果，有人围在一起打扑克牌。

　　有人叫张清怀去玩，他没理瘫在沙发角落里。

　　果然他看到了李瑶迦。

　　他扯了下嘴角，突然有些好奇。

　　钟瑜刚睡醒伸起一个懒腰，才发现角落里的张清怀。

　　钟瑜看着张清怀眯着眼睛想着什么，许久恍然大悟。

　　钟瑜用屁股把身体挪到张清怀身边，拿出手机边解锁边说，“怀哥，什么时候来的？要不要看看今天有几个挺漂亮的妹子。”

　　周妄抬起眸神情淡淡的，并不感兴趣。

　　“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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