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谷的语气有些嘲讽,将别在腰间的瓶子打开放出了小水母。
“狗弟现在都有新欢了,不会念着旧情不干吧。”
小水母绕到了对方身边,只听斯谷嗤笑一声。
“舍不得旧情放不开新欢的不是你么。”
他倚靠在巨大的树干上,身边的小水母叫了一声又绕着斯谷转圈。
“。”
“等猎重置完再来找我吧。”
本身脸色就不太好的福谷将瓶口对准小水母将其收了回去,径直朝着斯谷身后的树洞走去。
“哭完了?”
斯谷转过身去——洞口一侧还有只脑袋,怯怯的缩了回去。
“……”
“斯谷,听说你找我有事?”
回过神来,唐纳德在眼前挥了挥手,身后还跟着个差点被哥哥掳走的郎谷。他捏了捏眉心思考了一阵,像刚得知什么消息似的抬头。
“对,……就是你们代理人这件事……”
斯谷静默了一阵。
“我去了一趟露那里…冬环和金姆都是存活的状态,根本无法申请重置。”
“……?阿环我还能理解,但金姆都已经……”
“斯特斯(金姆)也还活着吗……!”
郎谷有些急切,但也没激动太久便又恢复了垂着脑袋的丧气样。
“并不。金姆的离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更像近期遇到的非法改造事件,仙枝也是。郎谷应该和你们说了,他在酒吧看见了她,但是我们找过去时没有任何讯息。”
“非法改造……?”
“简单来说,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郎谷愣神了许久,就连两人谈话结束都没注意到。
“接受不了么?”
脑袋上多了只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少年。
对方没有应话,只是将头扭到一边去以刘海遮住了已经蓄满泪水的眼睛。
斯谷叹了口气,扯开了话题。
“说出来很伤人,但是福谷在把你当成代替品。”
“我知道的。”
倒没想到那人会如此冷静,斯谷有些意外想要继续开口安慰那人。
“我也在拿他当代替品。”
“?”
这次变成斯谷看不懂了,他抬头左右看了看确认福谷不在场。
“他冷静的时候和斯特斯长的几乎一样……。”
“所以……”
“他是叫穆卡对吧?是和斯特斯一样因为污染不在的…我和他是同类人,我也会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绑上头巾……那个时候他最像他了、就好像他真的还在一样…”
郎谷抱着脑袋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
“一样没办法回来,一样……”
疯了。都疯了。姓孟德尔的都疯了。斯谷的思绪有些混乱,他头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他们三个的亲兄弟关系是多么的紧密而其中又有多么的荒谬。
也不知道能作何安慰。他们——包括斯谷自己,处境都几乎一样。
福谷领走了安静下来的郎谷。
谈不上抱团取暖,也不可能同病相怜。即便这是多么的……多么的臭味相投?斯谷不清楚,他好像永远看不清自己的一切,更没有一遍遍审视自己的勇气。
“……伽斯,能来小树屋接我回去吗…以及我觉得我们需要一场约会。”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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