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黑色魔法之龙

herobrine：你体内一直被黑魔法沁透，但它没有影响你的外在，反而成为了你的一部分。

herobrine：所以你的日常生活和别人无异。

null）：但敏感的对象还是能够察觉到吗……

null）：比如维斯和你。

Null表现得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不快，而且，能够压制融合体内的黑魔法，一来原因是因为Null与它们相处了十几年的光阴，二来显然——能够说明Null很强，但对此他也没有什么兴致。

他只是望着附魔台的碎片，白色的眼眸眯了眯。

null）：……所以我一直是个黑魔法产物。

herobrine：但你原本不是。

herobrine：没有什么生物一出生就是黑魔法产物。

herobrine：以吞噬、夺取和毁灭为原理的黑魔法没有创造生命的条件。

herobrine：所以，你是从某一个时刻开始，渐渐变成这样的。

null）：你是说，从“他”捡到我那个时刻起吗。

Null脸上的笑容消失，或者说早就消失了。但又不同于他在骑士团里装正经的那副面无表情，他现在就像一包放在辐射房间旁边的TNT，紧挨着没有火焰的导火索，无声无息，但让人觉得它很可能会爆炸。

herobrine没说话。他偷瞟了一眼自己拿出来的那个笔记本。

是那个黑魔法师的手记。

herobrine一开始只是偷看了一眼，见Null不再说话，他就拿起来当着Null的面翻看。

herobrine：Null。

herobrine：你看过你“父亲”的手记吗？

herobrine：这本，或者刚才被掀翻的——只要是这个房间里的。

herobrine：任何记录——他做咒术实验的任何记录，你有看过吗？

null）：没有。

null）：他说那只是他的爱好，我从来不看。

null）：他不会看我的东西，我自然也不会动他的笔记本。

既然Null这么说了，herobrine就把笔记本递给他。

Null翻看了几分钟。

herobrine：他在用你做实验，是吗？

null）：他在用我做实验。

Null用了平静的陈述的语气。

herobrine：你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吗？

面对这个问题，Null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走到一边，搬起刚才被暴气掀翻的柜子。

null）：……也许我应该知道的。

null）：只是我从来都相信他。

null）：而且我并不痛苦。

那天回去之前，herobrine帮Null重建他住过的小屋。他们清理里面的灰尘，复原了附魔台。Null告诉herobrine，那个黑魔法师的确会为自己抽血、让自己站到一些法阵里面去、吃一些他当时还不认识的虫子，但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并不痛苦。

herobrine：那么，这件事会从今天起改变你的生活吗？

null）：嗯……

Null思考了一下。而在他沉吟的时候，他手上很利索地在收拾起这个房间里更多的笔记本和更多的资料。

herobrine：我猜这是会的意思。

null）：哥以前只是会黑魔法，但从来不打算研究它。现在哥决定做那个人做过的事。

herobrine：你想成为黑魔法师吗？

herobrine：虽然你的确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null）：不。

null）：哥只是为了弄清哥应该如何更好地生活在这个世界里。

null）：既然哥能够存在，那么就说明——

herobrine：黑魔法能够与世界共存。至少伤害也能缩小到可以无伤大雅的地步。

null）：正是这样。

null）：哥感觉，这是一种义务，既然看清了这件事，那么哥就非去做不可了。

herobrine：哼……

herobrine：你这时候看起来倒是不再那么像人类了。

herobrine：还是有点儿龙天生的责任心嘛。

null）：你就直白说了吧，你平时到底有多看不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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