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显得很温柔:“听从自己的内心便好。”
裴长清紧紧攥着手:“我不愿做这个特殊的人。”
不论是裴洛也好,魈也好,帝君也好,裴长清都不想他们面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
帝君轻轻笑了一下:“从前的你会说愿与不愿吗?”
裴长清一愣。
他在尸山血海里睁开眼睛,并不觉得有任何不适,更遑论愿与不愿。
拉住摩拉克斯的衣角,是因为这样可以活下去,但是否活下去对当时的自己有感触吗?
没有的。
假使这个问题放在如今呢?他还会如此淡然吗?
不会。
他有帝君,有裴洛,有一众看着他长大的人。
生死与他并无所谓,但他不愿看到其他人被影响。
他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帝君笑:“不必如此执着。”
裴长清摇头:“我想做个人。不论是仙人、神明亦或者凡人。我想像众生一样。”
“我希望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
帝君安抚他:“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裴长清反问:“什么意义?”
“所有人都在为理想和目标而奋斗,帝君想要建立一个理想的国邦,其他仙人也因自己的原因追随帝君,我呢……”
裴长清茫然:“我自跟随帝君到如今连人人都有的情感都没摸清楚。”
帝君轻叹:“人与人总是不同的。”
裴长清低声道:“可我连人都不是。”
帝君笑着开导他:“你想做什么?”
裴长清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裴洛希望他做神明,所以他不知天高地厚道:“我要做神明。”
帝君失笑,抚摸着他的脑袋,笑而不语。
他不笑裴长清语出惊人,也不笑他痴心妄想,只是微笑着看向他,仿佛裴长清即使是捅破天他也支持。
就这么到了裴长清青年时期。
摩拉克斯领军杀敌,裴长清第二次上战场。
第一次,他被摩拉克斯从战场上捡回去,第二次,他被摩拉克斯带去战场,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摩拉克斯赢了。
等他反应过来,裴长清早就奄奄一息了。
“他着急忙慌的去找军医,但你还是死了。”
裴长清已经开始逐渐熟悉这种过程,眼中含笑看着那张熟悉的大屏幕,适当的提出疑虑:“所以说,现在是‘我’死了多久?”
裴洛没好气的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大概有三四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
裴长清挑眉,很不理解。
“你死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命运了。”
裴长清:“你莫不是在玩我?”
裴洛语塞,半晌,喉头梗塞:“我诓你去死。”
很不理解。
非常不理解。
特别不理解。
那小孩怎么养成这种性格的。
裴洛随手扯出一只毛笔,甩了甩,笔尖带着些星星点点的荧光。
抬手在空中画着,白色的痕迹停留在空中,裴长清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辨出个所以然来。
裴洛一边画着,一边同他解释。
“说到底也是我的过错。”
当时一点也没和裴长清解释清楚,裴洛竟还以为自己做的够好。
着实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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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了解魔神战争,时间线可能都是混的,越写越乱,等完结后好好改一下吧(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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