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3）

私设如山，ooc预警

阿散，你是否会有那么一刻想回到过去呢。

在当了几年副官后，你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执行官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外界流传的那样团结和睦，反而是充斥着数不清的阴谋与算计，每次他们以饭局为由聚在一起推杯换盏时，你都替坐在席上的散兵对他们假惺惺的话语感到恶心。

原以为在这人人都带着虚假面具的组织里，只有散兵对你坦诚相待，可渐渐的，你发现他似乎也有事瞒着你。

他回来的愈来愈晚，还带着可怖的伤口。你有些担心他，可他每次都憔悴不堪的样子让你默默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浴室里，水流疯狂的敲击着地面，散兵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多托雷的实验强度越来越大，奇怪的药剂源源不断的被注射进身体，好痛，每一寸皮肤都像在被灼烧一般。还有那些输送能量的管子，即使他已经在刑椅上止不住的惨叫，多托雷依旧没有按下停止的按钮。

“你不是告诉我，你不会感觉到痛吗。”女孩哽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还是被发现了吗。不过自己实在没力气再编些故事来搪塞她了，好在水流正冲刷着他的身体，眼泪混在其中不会轻易被察觉。

“为什么。”他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着跪在身边的女孩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

“我希望获得心，他想要得到数据，仅此而已。”散兵将手从脸上移开，紫色的眸子里满是疲惫。

“你一直都有心啊，从你还叫倾奇者的…”

话未说完，他直起身来狠狠的给了你一巴掌。“倾奇者？一个好骗的蠢货罢了。”他捏着你下巴逼迫你与他对视，“看来我给你的权利太大了，你还敢在我面前提那些不堪的过去。”

但下一秒他就温柔的将你搂在了怀里，不停的低声说着对不起，仿佛刚才那个突然暴起想要杀人的不是他。

被他打了的那半张脸还在隐隐作痛，你回想起这些年来其他执行官对你们明里暗里的挖苦与讽刺，麻烦又危险的工作总是“巧合”的分配给你们……积压的委屈一下决堤而出，呜咽转为号啕大哭。

散兵紧紧抱着在怀里痛哭的女孩，在她口中听到倾奇者的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如白纸一般的自己。是啊，被厮杀和暗算笼罩了这么久，他已经忘了自己曾是那么温柔纯真的一个人。

原来，自己不仅仅只会杀戮和算计吗。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对“心”近乎疯狂的执念呢……

自己又有多久，没好好看看一直陪在身边的她了呢……

冰冷的水流在身上不停划过，你身上薄薄的一件衣服已经被浸透，“好冷，好冷……”你紧紧抱着散兵，想从他那里汲取一丝温暖。

热水徐徐注入，从头顶到脸颊，从脖颈到锁骨，最后到全身。

水汽氤氲，眼前蒙上了一片雾气。你在脑海里一遍遍描绘着他的模样。

砰，砰，砰；你分不清是谁的心在震动还是外面训练场上的鼓在敲。

他看到你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将温热的唇印在你眉间，献给你一个没有心的人的最虔诚的轻吻。

周围的一切逐渐模糊，寂静无声的墙，显出奇异的形状。

……

第二天清晨，侍女见着执行官大人在洗着一件衣服，似乎是副官的。

“散兵大人，天冷冻手，您放着我来吧。”

“不用。”少年的脸上升起一抹可疑的绯色，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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